白錦堂伸手一拍他背，“總之無論如何，你我還是親兄弟?！?/p>

白玉堂皺眉，“??？”

白錦堂淡淡一笑，“你別跟爸斗氣了?！?/p>

白玉堂扁嘴，看別處。自從之前白錦堂的事之后，他的確對白允文有些意見，雖然嘴上不說，但明顯能避就避，回家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

“他不想讓我記得，的確是有充分理由?！卑族\堂無奈一笑。

“那你和趙爵在調(diào)查什么？”白玉堂皺眉，“告訴我們比較好查?！?/p>

“關(guān)鍵是我也不知道?！卑族\堂搖頭，“其實你和展昭，也許進入了某個誤區(qū)。”

“誤區(qū)？”

兩人身后，展昭不解地看公孫。白玉堂在前邊逼問白錦堂，展昭當然不會閑著，在后邊逼問公孫。

公孫的回答則是，“其實之前我也問過錦堂，干嘛什么事都瞞著你們，他卻說呢，你倆進入了一個誤區(qū)。”

展昭抱著胳膊，“什么誤區(qū)啊？”

公孫一聳肩“簡單說，好像就是越不讓你們知道，你們越想知道之類……”

展昭摸了摸下巴，似乎是有所領(lǐng)會。

身后，趙爵嘴角上翹，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喵嗚！”一聲。

眾人回頭。

趙爵尷尬地伸手掏電話，是短信聲。拿貓叫做短信，SCI眾人早就聽習慣了，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只是展昭和白玉堂的短信“喵”是從魯班那里錄來的，十分可愛，軟趴趴的很萌。趙爵這手機的短信聲音各人都不一樣，比如說白馳那個是從小貓那里錄下來的，奶聲奶氣的。展昭那個是從魯班炸毛的時候錄下來的，包拯是魯班便便的時候那種喵喵聲。而這一個，就好像是魯班被夾尾巴時錄得的似的，叫得那叫一個兇殘。

趙爵隨手將手機塞給展昭，問，“看看發(fā)來的什么。”

展昭好奇，打開手機看，只見短信只有短短一句話——我?guī)滋旌缶偷?，你給我老實點。

……

“就這句？”趙爵湊過來看。

展昭將手機藏到一旁不讓他看，瞇著眼睛，“你究竟怕什么？”

“誰說我怕！”趙爵還不服氣。

“你這樣不叫怕那什么叫怕？”展昭好笑，“你看你啊，連手機都不敢看。”

趙爵收了手機，哼哼一聲，“我是怕麻煩。”

“嗯……”展昭想了想，“ 想問個問題！”

“什么？”

“兩個問題?！闭拐焉斐鰞筛种福蹿w爵，“所謂的誤區(qū)，指的是不是混亂？”

趙爵微微揚起眉頭，“哦？”

“我很難想像，有什么事情是你、我爸、白叔加上包局那么多人，查了那么多年都沒查出線索。更有趣就是大哥的記憶，他們寧可把大哥的記憶消除，都不讓他恢復(fù)，我不認為什么記憶會讓大哥害怕。如果有必要一定刪除，想來想去，只有混亂！”

趙爵看展昭，“繼續(xù)?！?/p>

“會不會……你們這么久都沒查出真相，是因為你們處于混亂之中，當年案件的記憶，你們自己都分不清楚那些是真，哪些是假，很混亂。所以你們只是選擇性地透露一些案件的線索給我們，而大部分都隱瞞。因為知道的太多真假難辨，比什么都不知道更容易叫人混亂。”

趙爵聽完，捂著嘴悶聲笑了起來。

展昭皺眉，“我猜錯啦？”

趙爵笑過癮了，嘆口氣，“果然夠聰明，這么快就想到這一點?！?/p>

展昭皺眉問趙爵，“當真是這樣？這也是你真正對心理學、催眠和暗示感興趣的原因？”

趙爵伸出一根手指，“第二點呢？”

展昭抿嘴，“既然一切都是混亂，真相未必是真相，事實未必是事實，那白燁究竟有幾個人？”

趙爵微微一愣，抬頭看展昭，神色有些怪異。

展昭抱著胳膊，“為什么有人和玉堂長得那么像，我一直很在意。”

趙爵閉著嘴不說話了，沉默半晌，打個哈欠，“你猜食堂有沒有番茄炒蛋?！?/p>

展昭見他又扯開話題，有些惱怒，“每個食堂都有番茄炒蛋好不好！”

趙爵竄到前邊白錦堂身后，回頭對展昭做鬼臉，“兇貓！”

展昭和白玉堂都只問出了幾句就又什么都問不出來了，有些氣惱，不過也沒轍。

眾人進入了校醫(yī)院的辦公室，關(guān)上門……一眼就看到了墻體開裂的大縫。

“這么大條裂縫？”趙虎驚訝地看白大哥，“這一掌拍開的？”

白錦堂拽了拽領(lǐng)帶——小意思！

“墻里那么大個洞？”白玉堂到墻縫前站著，往里看。只見那具尸體呈一種干枯狀，往前傾，一手從墻縫里伸出來，胳膊上殘缺破敗，皮包著骨頭，皺巴巴焦黃色。

“說起來?！惫珜O湊過去，聞了聞那尸體的手，“我頭一次看到尸體呈現(xiàn)這種顏色?！?/p>

“是啊，這個人有肝病么？為什么全身那么黃？”白馳也聞了聞，捏著鼻子，“還有一股硫磺味道?！?/p>

“硫磺……”公孫拿了個工具箱，準備敲掉一些墻皮存證，順便看清楚那尸體。

大丁小丁來幫忙。

剛剛撬開一塊墻皮，里頭有黑乎乎的東西滑了出來，眾人定睛一看，都有些反胃。

“這么長頭發(fā)??？”展昭驚訝，只見尸體的頭發(fā)很長很長，從頭頂覆蓋整個背脊，長過腳跟，而且發(fā)質(zhì)感覺還挺不錯的。

“是個女人？”白馳問。

“頭發(fā)長倒未必是女人?！惫珜O看了看發(fā)質(zhì)，“也許是死后長出來的，你們看死者的手指頭?！?/p>

一群人辛苦地湊在狹窄的縫隙前邊，看著里邊死者的手，就見指甲也長得嚇人，還打著卷往前長，至少有四五寸那么長。

“的確有些尸體死后，手指甲和頭發(fā)還會繼續(xù)生長，不過長這么長，會不會有些不正?！闭拐岩灿X得不可思議。

“這現(xiàn)象的確不正常?！惫珜O搖頭，仔細研究，“會不會和那黃色皮膚有關(guān)系?！?/p>

正在討論，就聽到門口，有“彭彭彭”的敲門聲傳進來。

眾人都一驚。

公孫咳嗽了一聲，“誰??？”

“醫(yī)生，我學生上課的時候突然暈倒了，你給檢查一下吧?！眰鱽淼?，是一個女老師的聲音。

“哦……”公孫趕緊站起來，眾人都有些為難，這房間就那么大，擠滿了人，而且還有一具干尸。那女老師就站在門口，萬一打開門被她看見。

“你扶著她到隔壁病房躺下，我馬上過來！”公孫回話，展昭正趴在貓兒眼前邊看，見一個女老師和一個男生，扶著一個似乎昏倒了的女生。

展昭回頭，對眾人示意人已經(jīng)走了。

公孫換上白大褂要出門，展昭也興匆匆跟上。

白玉堂一把拉住他，問，“你去干嗎？”

“那個老師我們認識，資料剛剛看過。”展昭神秘一笑，“就那個什么女殺手，叫雪雁的?！?/p>

眾人都一皺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