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的白襯衫也臟了一大半,胸口到腹部的位置,全都是紅色的液體沾染在上面。
顧少霆拿起旁邊的毛巾擦洗胸口的襯衫,發(fā)現(xiàn)越清理反而越臟了,反倒是臟了的襯衫沾膩膩的貼著身子,非常不舒服,干脆將襯衫也脫了下來放在一邊,鏡子中露出他結實有力的胸膛線條。
拿毛巾給胸口沾上的紅酒及果汁擦干凈后,將毛巾也放在一邊。
打開洗手間門,打算從行李箱里重新拿一件衣服出來套上,出了這樣的事情,正好他想找個理由和經(jīng)紀人說,他就不回酒桌上了。
相信經(jīng)紀人能處理好的。
衣服穿到一半,顧少霆就莫名覺得身子有些燥熱,明明沒喝酒,怎么身子還發(fā)燙了起來。
一開始也沒注意,可漸漸地很快他就覺得不對勁了。
不光身子開始燙了,臉頰也開始發(fā)燙,最重要的是下身的兄弟更是難受得開始慢慢立了起來。
顧少霆又不是傻子,很快明白過來自己這是被下藥了。
他都不知道自己這是什么時候中招的,明明酒桌的飯菜他沒怎么吃,飲料喝了幾口,可那個飲料大家也一樣喝的。
這藥效來得非???,他很快身子就沒力氣了,身子軟了下來,扶著床才沒讓自己摔倒。
顧少霆趕緊拿起剛才丟在床上的手機,打電話給經(jīng)紀人,偏偏一連打了兩個,那邊都沒人接。
這會顧少霆覺得眼前都有些花了,大口的喘著氣。
尚存的理智讓他明白這是有人在算計自己,這個樣子要是出去,說不定別人剛好在外面抓個正著。
顧少霆不清楚是什么人要對付自己,或許是他最近在娛樂圈風頭過盛,搶了別人的蛋糕。
也可能是爸爸生意上的對手,想拿捏住自己威脅爸爸。
不管是哪一種,他都不能讓對方得逞。
顧少霆扶著墻走到門口將酒店房門給直接反鎖了,隨后再次拿出手機打電話給經(jīng)紀人,依舊沒人接。
正在這時,門口響起了有房卡輸入的聲音。
顧少霆雙臉通紅扶著墻,瞪大眼睛看著酒店房間的門把轉動。
幸好他剛才反鎖了,可對方如果誠心要抓他,也擋不住。
經(jīng)紀人的電話打不通,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從小在豪門中長大,見慣了豪門中的爾虞我詐,他不知道經(jīng)紀人是故意不接,還是真的有事不接。
若是這事有經(jīng)紀人參與在里面,那他此刻還能相信誰?
謝霖。
沒錯,他可以相信謝霖。
顧少霆感覺自己的意識越來越模糊了,好幾次找謝霖的電話都沒找出來,找了幾次終于找到,將電話撥了過去。
這時門口那邊大概是幾次開門推不進來,打算用蠻力了。
居然在酒店里就拿錘子砸了起來。
顧少霆扶著墻防止自己摔倒,他從來沒有一刻覺得自己如此狼狽過。
好在謝霖那邊的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謝霖,救我?!鳖櫳裒_門見山的說著:“我被人下藥了。”
那邊原本坐在副駕駛位置上在小憩的謝霖,半夜接到顧少霆的電話還挺意外的,接起來后就聽到了顧少霆大喘著氣說話的聲音。
當聽清內(nèi)容時,謝霖立刻坐直了身子,問:“你在哪里?”
顧少霆快速道:“B市唯海路……明……明月酒店804房,現(xiàn)在外面有……有人想要闖進來,我……不知道外面是……是誰,經(jīng)紀人的電話也打不通,我不……不知道這會能信誰?!?/p>
顧少霆每說一句話就會大喘氣,說話其實也是斷斷續(xù)續(xù)的,最后道:“我快不行了,我……身子骨沒力氣,意識也越來越……不行了?!?/p>
這會是大年初一的凌晨了,謝霖參加完央視春晚,他身處T市,顧少霆在B市,謝霖哪怕想救人,坐直升機過去也來不及。
剛剛才大年三十完,大部分人都在家里,身邊認識的人也沒有是B市的人,想找人幫忙都不行。
偏偏顧少霆那邊情況緊張,隔著手機屏幕都能聽到他房間里的砸門聲。
再這樣下去,也撐不了多久,等顧少霆完全失去意識后,后果就不堪設想了。
雖然顧少霆是原著主角攻,一開始對他也很警惕,可一段時間的相處下來,覺得他人還不錯,謝霖自然是不愿意他出事的。
謝霖腦子在飛速地運轉著,對方敢在酒店就砸門,顯然是買通了人,有備而來的。
別說他沒人可以派過去救人,哪怕有人可以派過去,也未必趕得上了。
謝霖抿了抿唇,說:“顧少霆,我想到辦法了,但是會讓你身體受傷,你愿意嗎?”
顧少霆:“我……我愿意?!?/p>
不管你用什么辦法,我都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