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聊贈一枝春(十)
翌日,蘇禧一覺醒來,仍如入睡時般被蕭望之抱在懷里。身體尚未褪去的酸軟感覺,提醒她昨天夜里發(fā)生過的一切。她回味了一下,覺得——蕭望之的技術(shù)還行。
回想昨夜種種,蕭望之以為她在跟著他的劇本走,殊不知,劇本要怎么走其實是由她來決定的。她花心思挖的坑,蕭望之既已經(jīng)跳進來了,想出去可不會容易。
錦被下兩個人赤裸相對,任誰醒來都意識得到發(fā)生過一些事情。她在蕭望之懷里扭了下,似欲逃離他的懷抱。依然閉著眼的人卻仿佛察覺到了,瞬間手臂用力收緊,不給她掙脫的機會。
待下一刻,蕭望之徐徐睜眼,眼底無波無瀾的,臉上的表情也同樣十分的平靜。
蕭望之低頭看清蘇禧惶恐的模樣,一笑道:“陛下這是準備跑了?”
蘇禧心虛般說:“誰……誰要跑?”
她拿手掌撐在蕭望之的胸前,試圖將他們的距離拉開。蕭望之卻絲毫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于是她這一舉動不過徒勞無功。
蘇禧在蕭望之的面前紅了臉,手腳像忽然被束縛住了,變得不敢動作。她眼神飄忽躲閃的,支支吾吾說:“你你你……蕭望之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不是陛下召臣進宮的嗎?”蕭望之不動聲色的回答,又笑,“后來還對我做那么過分的事情。陛下莫不是想說,昨天夜里發(fā)生的事,什么都不記得了?”
蘇禧抬頭,迅速看了一眼蕭望之,咽咽口水問:“我對你……做了什么?”蕭望之動手捉住了她的手腕,她像是被嚇一跳,下意識看向了他,“你要怎樣?!”
蕭望之抓著她的手,說:“昨天夜里,陛下便是用這只手來扒臣的衣服的,且命令臣不可出聲也不許動。陛下自己動的手,做出來的事,難不成打算好賴賬?”
昨天晚上是怎么一回事,蘇禧有什么不清楚的?蕭望之倒是心思活絡(luò),難怪干干脆脆地躺著等她醒,是打定主意要她負責(zé),先把該坐實的都給坐實了。
蕭望之的話音落下,蘇禧的臉上滿是錯愕與不可置信。她磕磕巴巴道:“我——我才不信!你胡說——對,你就是在胡說!我怎么可能會對你做那樣的事情?”
“是嗎?”蕭望之淡淡的反問一句,又說,“口是心非不好,望陛下明白?!弊蛱煲估镌谒硐螺氜D(zhuǎn)啜泣,呻吟求饒的人難道便不是她么?
蘇禧咬唇,輕哼一聲,不怕死的說:“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樣?為什么我就非要對你負責(zé)?后宮有那么多人,合著我個個都得負責(zé)不成?”
被輕視,被比作后宮男寵,這于蕭望之而言,無疑是在踐踏他的尊嚴,也將他看得輕賤。他惱怒,卻怒極反笑,眸光幽幽問:“陛下不是玩笑話?”
蘇禧似未察覺到他的情緒,說:“自然不是,何況你……”話未說完,已被蕭望之低頭封住了唇,逼著她將話咽回了肚子里。
蕭望之堅硬的手臂牢牢纏住她的身體,不讓她逃避。
一場火熱纏綿結(jié)束,蘇禧身上出了不少的汗。她躲在錦被里,拿被子蒙住腦袋,堅決不肯出來。蕭望之此時心情很好,看了只笑,動手扯扯被子:“做什么?”
蘇禧在被子里,悶聲怒道:“蕭望之你混蛋!你走!”
蕭望之穿好了衣服,立在床邊,無奈道:“難道陛下準備將自己給蒙上一天?”
蘇禧嚷嚷一句:“與你無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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