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夢里的,但那也是樓獅!
晨熙從衣柜里翻出新胖次和睡褲,看了一眼時間,才凌晨四點。
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操!
熙熙辛辛苦苦一整天,努力工作養(yǎng)家糊口,回來還要搞家里的裝飾,卻因為區(qū)區(qū)一個樓獅,凌晨四點在這里搓內褲!
覺醒期這半年,天天都是覺醒體睡的,熙熙都忘了還有這一茬了!
淦啊。
你們人類怎么這么多麻煩事,還不如當只小貓咪,除了掉毛沒有別的煩惱!
小貓咪掉毛有人收拾,有人梳毛,根本不需要半夜起來搓褲衩!
晨熙勉強打起了困頓的精神,罵罵咧咧的換上新的褲衩,罵罵咧咧的打開了水龍頭,罵罵咧咧的搓起了臟褲衩。
怎么想都是樓獅的錯!
我殺樓獅!
被晨熙虛空千刀萬剮的樓獅正托著腮,看著晨熙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怒氣沖沖的把洗好的褲衩放進了烘干間里,然后怒氣沖沖的打開了終端,怒氣沖沖的在跟樓獅的聊天窗口里敲了一排字,又怒氣沖沖的刪掉了。
算了!
晨熙把敲出來準備騷擾樓獅的話刪掉。
看在爽過的份上,就不怪這個罪魁禍首了!
晨熙覺得自己真是體貼,把終端一收,又把被喚醒的清理機器人趕走,生怕它的工作記錄里留下大半夜給人換床上用品的痕跡。
大半夜換床上用品,這他媽不是一看就暴露了嗎!
這記錄不能有!
晨熙撩起袖子,風風火火的自己換了起來。
雖然沒弄臟,但也要換!
糙歸糙,但該講究的還是要講究!
畢竟家里鼻子靈的人又不止熙熙一個!
還有白姐姐啊!
還有,要是萬一,樓獅那個臭豬來個突然襲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回來了,然后發(fā)現(xiàn)床上有那個那個的氣味……
那不是顯得熙熙像個變態(tài)??!
晨熙渾身一震,臉色大變,當即抱著床單和被子,噔噔噔的跑去了洗衣間。
這小朋友,怎么一個人不說話也能演得這么熱鬧。
樓獅看著仿佛演了一出啞劇的晨熙,心情頗好的長出了口氣。
整棟房子都被他的動靜鬧得亮起了燈,樓獅看到外邊一道黑影循著動靜而來,迅速的躥進了房子里去。
是白露。
晨熙正把床單塞進洗衣機里,被子被扔到一邊,還沒來得及拆被套,被子上就躥上來一只半米高的豹……哦不,是一只藪貓。
晨熙一驚:“白姐姐你怎么來了???”
白露警覺地豎著耳朵四顧,神情嚴肅,敲字:“我看燈突然都亮了,發(fā)生了什么事嗎?”
“……”
晨熙看著秉持著謹慎小心的精神,一低頭就要四處仔細嗅嗅的白露女士,心里忍不住“操”了一句,趕緊攔住了對方,一邊迅速往洗衣機里倒香氛洗衣液,一邊超大聲地說道:“沒事??!我就是來洗點東西?!?/p>
“大半夜不睡覺洗什么東西?!卑茁杜坎毁澩那米?,“熬夜長不高的?!?/p>
晨熙:“我一米八!”
白露:“少兩厘米?!?/p>
晨熙:“……”
姐姐你倒也不必這么清楚!
白露女士還在保持警覺,她嗅了嗅空氣中迅速彌漫開來的重香型洗衣液的氣味,發(fā)現(xiàn)的確沒有什么奇怪的氣息之后,才緩緩回過神來。
她看了看床單和被子,又看了看在烘干間里烘干的兩條褲衩,一愣,然后露出了恍然的神情。
晨熙:“……”
白露安撫:“這是男孩子的正常生理現(xiàn)象,你不用覺得羞恥?!?/p>
晨熙:“……”
不是。
您要是沒出現(xiàn),我也沒覺得羞恥?。?/p>
白露女士正經嚴肅的給晨熙上了一堂生理課。
只想收拾一下還能睡個回籠覺的晨熙感到了幾分崩潰。
小課堂好不容易結束了,晨熙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房間里,往床上一趟的時候,又收到了來自樓獅的問候。
樓獅在這頭慢吞吞地敲字:“你夢見我了?”
晨熙緩緩打出了一個問號。
樓獅又發(fā)來一條消息:“我剛剛空閑,看了一下家里的監(jiān)控?!?/p>
????
嘛玩意兒?你說啥?
你在看監(jiān)控??
晨熙渾身一震,抬頭看向房間里被保鏢大哥指出過的監(jiān)控位置。
樓獅:“早。”
晨熙:?
樓獅:“男孩子的正常生理現(xiàn)象,不用羞恥?!?/p>
晨熙:??
???
操!樓獅你他媽??
晨熙憤怒地抄起一個枕頭沖著監(jiān)控頭扔了過去。
滾??!
天天就是看監(jiān)控看監(jiān)控!
你變態(tài)吧??!
作者有話要說:
獅獅:ns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