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就看到路寄秋左手食指被魚鉤刮破了,甚至已經(jīng)有血慢慢滲了出來。
翁依依看見出血了,下意識把手里的魚竿扔到一旁,還沒搬出關(guān)心的臺詞,陸一衡就聞聲趕了過來。
“怎么了?”
陸一衡說著就走到前面看見路寄秋手指流了很多血。
緊皺著眉頭,拉著路寄秋起身,對趕過來的工作人員叫道:“編導(dǎo),叫醫(yī)護人員來——”
手指被魚鉤刮破的地方火辣辣的刺痛,估計是傷口那碰到了剛才蚯蚓身上帶的泥土,所以才會如此痛。
薛峰和伊梅看到一行人急匆匆趕過來,趕忙迎上去問怎么了。
看到路寄秋手指的傷口,伊梅馬上明白了:“是被魚鉤傷著了?那可得好好消毒??!”
路寄秋不想自己一點小傷就擾亂了大家的拍攝,悄悄拉了拉他的手說:“消毒就好了,不嚴(yán)重的?!?/p>
全場最關(guān)切的,是他。
劉彤很快就帶醫(yī)護人員來了,兩人坐在帳篷里,在醫(yī)護人員很專業(yè)負(fù)責(zé)的處理下,路寄秋的手指很快就被包起來了。
要是她自己在家,可能就簡單沖沖水,貼個創(chuàng)可貼就罷了。
陸一衡輕接過她的手,仔細(xì)看了看包的位置,問道:“請問她需要打破傷風(fēng)嗎?”
醫(yī)護人員一邊收拾著醫(yī)療箱,一邊回答說:“傷口不深,已經(jīng)幫她徹底消過毒了,鑒于魚鉤是全新的沒有銹蝕,不需要打破抗的?!?/p>
路寄秋在陸一衡再三追問人家時,趕忙拉住他說:“醫(yī)生都說不用了……你別這么緊張嘛,我都不疼了?!?/p>
醫(yī)護人員這才得以脫身,走出帳篷長呼一口氣,影帝對女朋友可真上心啊!
劉彤確定嘉賓沒大礙,這才探頭進賬篷內(nèi),問:“寄秋,你怎么會刮到手呢?”
路寄秋抿著嘴角,說翁依依是故意的,也不全是,但她應(yīng)該沒有什么內(nèi)疚吧,畢竟她那人一直挺自我的。
路寄秋還沒說話,翁依依的聲音就在帳篷外傳來了。
“是我讓寄秋幫我穿餌,她才刮到手指的?!?/p>
話音一落,翁依依就出現(xiàn)在了帳篷門口,那表情看似很真實。
路寄秋不想把這事鬧大,但也不愿意幫她圍護什么人設(shè),直接了當(dāng)?shù)恼f道:“我是幫師姐穿餌來著,忘了提醒她別動魚竿,就不小心刮到了。”
說完,翁依依臉色有些難堪,路寄秋不想吃著啞巴虧,學(xué)著翁依依平時假笑的模樣說:“沒事,你又不是‘故意’的,不用放在心上?!?/p>
難得能名正言順的懟她一次,路寄秋心里有些小痛快。
人群散去,只剩陸一衡和路寄秋兩人在帳篷里。
陸一衡從包里拿出濕紙巾,一邊擦著她另一只手上的泥土,一邊說:“只是三分鐘看不到你而已?!?/p>
路寄秋像是自己做錯事一般,乖巧的任他擦著手掌,小聲說道:“我也不想的……”
“她讓你幫忙穿餌,為什么不拒絕?”
路寄秋愣了一下,看了看帳篷里的監(jiān)控鏡頭,壓低聲音嘀咕著說:“當(dāng)時那么多鏡頭在拍……”
陸一衡看著她,想要說什么,話卻噎在喉嚨里,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
目前的他,沒有‘合理的身份’去說那些。
路寄秋見他沒再說話,抬手摸了摸發(fā)燙的耳垂,作勢要起身離開。
可剛要起身,就被他拉住了。
“嗯?”
路寄秋轉(zhuǎn)頭看他,臉上寫滿了不解,不是去釣魚嗎?
陸一衡稍稍起身,伸手拉下帳篷出口處的遮擋,輕聲說:“陪我待一會兒吧。”
路寄秋還在懵神呢,就看到他已經(jīng)在一旁躺下了。
咬著下唇遲疑了一會兒,還是乖乖在他旁邊躺下了,刻意和他隔了一點距離。
在路上睡了三個小時,路寄秋這會兒清醒的很。
偏頭偷看他,忍不住出聲說道:“聽伊老師說……我枕著你的肩睡了一路,她說你一路都沒換過姿勢?!?/p>
閉眼休息的陸一衡聽到她說這事,不禁勾著嘴角問她:“感動嗎?”
聞言,路寄秋不自覺的笑了。
很認(rèn)真的回答說:“有,一點點?!?/p>
其實,是很多‘點’。
話音一落,路寄秋就看到他抬起了左手。
“那獎勵一下吧,牽一會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