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寄秋再次醒來,額頭上竟有些許的細(xì)汗,拿紙巾擦了擦汗,這才翻過身子。
“是工作太忙了嗎?看您好像特別累?!迸茨熀茌p的問著。
路寄秋趴在軟塌塌的枕頭上,又伸手撓了撓胸前,笑著回道:“最近不是很忙,可能是閑太久了,一歇息就困吧……”
路寄秋長吐一口氣,感覺一趴下胸口就悶得慌,微皺眉頭,想不通自己今天這是怎么了。
難不成是過度放松導(dǎo)致的?
偏頭對上陸一衡望過來的視線,兩人中間隔了大約五十公分,放下一個香薰燈的燭臺,空間就顯得沒那么遠(yuǎn)了。
“不舒服嗎?”
陸一衡突然出聲問她,眼里寫滿了不放心。
“只是有點悶?!甭芳那镙p描淡寫道。
看他眉頭緊皺,路寄秋忍不住沖他伸出手,瞇著笑眼握上他的手,小聲說:“我媽生錦宇的時候,我爸就是你剛才那樣的眼神……”
陸一衡將她的小手整個握住,放松了眉頭,“可能老公看老婆的眼神,都一樣?!?/p>
路寄秋抿著唇,聽他講了這么一句不害臊的話,漲紅著小臉試圖抽回手。
“好了、好了,我不說了?!标懸缓庑χ逅?,生怕她又像小烏龜似的躲進殼里。
兩人似無旁人的‘談情說愛’,惹得兩位按摩技師都不好意思了。
過了一會兒,女按摩師還是很抱歉的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下面是背部的精油按摩,我得幫您把背后的浴衣扣解開……”
另一邊陸一衡也是同樣的步驟。
路寄秋把手收回來,應(yīng)聲說好。
這浴衣設(shè)計很貼心,前后都有一排貼膚的小紐扣,為的就是方便做背部按摩。
按摩技師動作很輕的解開紐扣,直到解開最后一顆到腰部的紐扣,這才壓低聲音湊近了問道:“我?guī)湍褍?nèi)衣扣也一并解開?!?/p>
路寄秋點了點頭,沒有拒絕。
小房間里的燈光足夠暗,而且屋內(nèi)沒有安裝攝像鏡頭,而且早在剛才,負(fù)責(zé)攝像的工作人員就已經(jīng)退了出去。
只是裸.著后背,這個路寄秋還是可以接受的,畢竟除了專業(yè)的技師之外,唯一的異性就是陸一衡,她沒什么需要刻意顧忌的。
女按摩技師剛拿過浴巾想要遮在路寄秋腰上,突然頓了一下。
“您是不是過敏了?”
女按摩技師的話一出口,反應(yīng)最快的是一旁趴著的陸一衡,剛攤平的眉頭,一下子就揪了起來。
路寄秋先是一愣,脫口問道:“過敏?我只是覺得脖子有點兒癢,沒感覺……”
路寄秋的話還沒說完,一旁的陸一衡已經(jīng)起身過來了。
男按摩師自覺的退到旁邊,湊近了看,陸一衡看到路寄秋的后背上有輕微的紅疹。
輕撩開她的頭發(fā),原本白嫩細(xì)滑的脖頸上已經(jīng)起了小片的紅疹,和后背上的對比起來,要嚴(yán)重了幾分。
因為房間內(nèi)沒有節(jié)目組的工作人員,也沒有鏡頭,所以沒人注意到現(xiàn)在發(fā)生了這樣的情況。
陸一衡拿過浴巾,一邊擋著路寄秋的后背,一邊對兩位技師說:“麻煩你們?nèi)グ压?jié)目組的編導(dǎo)叫進來?!?/p>
話音一落,女按摩師就動作麻利的下了榻榻米,兩位按摩師剛走到門口,就被陸一衡叫住了。
“要那位叫劉彤的女編導(dǎo)——”
兩位按摩師離開后,路寄秋披著浴巾起身,有些緊張的問他:“是過敏嗎?我沒有什么太特別的感覺?!?/p>
說著路寄秋就伸手摸了摸脖子,這才摸到那突然長出來的小片疹子,嚇了一跳。
陸一衡繞到她身后,一邊幫她扣著紐扣,一邊反問她:“你以前也過敏過嗎?”
路寄秋抱著胸前的浴巾遲疑的搖了搖頭。也是,她都沒有過敏過,怎么會知道過敏是怎樣的感覺。
這時,小房間外的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接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近了。
【叩叩——】
敲門聲響起,門外來的是劉彤,一聽說路寄秋過敏起了紅疹,這就馬上過來了。
“稍等一下。”路寄秋下意識的喊了一聲。
陸一衡原本還在幫她扣紐扣,可扣了三顆就停住了。
“那個……最緊的那一排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