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寧宴終究修道之人,難免對此有幾分好奇與興致,奈何雪陽性子冷淡,不愿多說,他也不敢多問。
雪陽道:“我等承盤古遺志,鎮(zhèn)守五行八荒界,若有一日天降大難,自不會任其肆為,你便如此通報門中,且不要再來擾我清靜?!?/p>
得雪陽如此承諾,傅寧宴一眾人皆是松了一口氣,正要拜謝神恩,卻是勁風(fēng)拂面,雪陽已經(jīng)不見了。
李晉容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晨,環(huán)顧屋子,卻沒見到雪陽的身影,只得摸了摸鼻子,自己下床了。
“少爺──少爺──”
見阿山大呼小叫著跑來,手里還抱著一只被顛得難受的可憐狐貍,李晉容忍不住搖頭,“終究也是修成人形的妖怪了,怎么遇事還這么咋咋呼呼?也不怕顛到了胡玉?!?/p>
阿山聽說胡玉,才訕笑起來,李晉容從阿山手里抱過熱乎乎又柔軟的小狐貍,小狐貍懶洋洋地哈欠一聲,枕著李晉容的手掌蹭著,李晉容打小喜歡動物,不由得喜愛地撫摸了一把,阿山想到正事,這才又興奮道:“少爺,京城發(fā)生大事了!”
“何事?”
“據(jù)說昨兒神龍顯靈,在京城上空云海中翻滾,還招來大水,將國師府邸徹底沖垮了,這不,只一日,我們這兒又離京城遠,卻是口口相傳,已經(jīng)沸沸揚揚鬧到我們這地方來了?!?/p>
“……”李晉容無語了半晌,“此事當(dāng)真?”
“當(dāng)真,當(dāng)真,真的很呢!”
“雪陽何在?”
“不知道,我今兒可沒見著他?!?/p>
“……你可知朝廷如何處置此事?”
“據(jù)說圣上震怒,以國師‘行止不端,觸怒上天’為由頭,罷了他的官職,且發(fā)配充軍去了?!?/p>
李晉容心中滋味不明,面上卻平常,邊順著狐貍的毛邊道:“你倒也知道得清楚?!?/p>
阿山嘿嘿笑道:“這不是快馬加鞭地出了皇榜,昭告天下了么?”
李晉容聞言,淡淡笑了笑,正要說話,卻有一只手伸到他懷里,毫不憐惜地拎起狐貍?cè)恿顺鋈?。阿山一陣跳腳,正要去接,只見狐貍落地竟化成了人形,胡玉自己也很是錯愕,驚訝地看著自己的手腳。
“胡玉!”阿山高興地撲到他身上,胡玉笑著拍了拍阿山后,向雪陽拱手道:“多謝神尊恩典?!?/p>
雪陽受了胡玉一禮,不冷不淡,很是漠然,胡玉心里卻還是感激的,畢竟對于雪陽,雖是一念之間的事,然而對他而言,卻要再苦修千年,方能重修人形。
李晉容本想上前道兩句恭喜的話,然而剛邁了步,便被雪陽半摟著拖走了,只好回頭對胡玉點頭致意。
胡玉很是理解,擺了擺手示意他來日方長。
被雪陽帶到屋子里,李晉容不等雪陽開口,先發(fā)制人道:“你昨兒干了什么好事?”
雪陽直認不諱,“那人害你,我留他一條命,我知道他是追名逐利之人,便讓他先在陽間嘗受勞碌之苦,待壽終下了地府,自要他再償還對你,對他人的所有孽業(yè)?!?/p>
李晉容聞言,不由搖頭,卻又笑了出來,“我不知道原來你也有這般使壞的時候?!?/p>
雪陽牽住他的手,“若我要他死,易如反掌,然而只有捏著他痛處,讓他活著感受,才能叫他真正痛不欲生?!?/p>
李晉容道:“謝謝?!?/p>
雪陽咬著他耳朵,“謝什么?”
“父皇去后,還未有人如此護著我,替我抱不平。”
雪陽腦袋拱著他脖子,呢喃道:“那你以后不要抱著其他人,可好?”
這句話語氣近似撒嬌,內(nèi)容也是可愛親近得很,李晉容不由給他逗笑出來,想到方才雪陽對胡玉的施恩,也略有所悟,“胡玉只是狐貍?!?/p>
“再過千年,便不是了。”雪陽咬著李晉容的嘴唇,一手摟著他,一手撩開他衣擺,探了進去。
李晉容喘氣,“再過千年……他必是不記得了……啊……我、我那處還疼著。不要碰……”
“我?guī)湍闾蛱?。?/p>
李晉容頓時頂著大紅臉,卻也掙扎不過雪陽,被他抱到床上,翻過身子,褲子瞬間從他腿上移去,雪陽分開他修長的腿,掰開雪白圓潤的臀肉,當(dāng)真朝那處舔了去……
“啊……嗯嗯──”李晉容抓著被褥,心里郁悶得很,這樣縱欲下去,縱使再長的壽命怕也消耗不起啊……
然而又有些高興,便是這個人,將會伴自己永生永世,呵護著自己,不讓自己受苦,而他對他,心意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