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才被雪狼抓傷之后,尹君玉就隱隱覺得身體里一陣躁動,讓他很不舒服。雪狼的速度很快,雪狼王又能吞噬陸炎的火,這場對戰(zhàn)對他們很不利。
但是他的心里暴躁的感覺怎么都壓不下來,血,想要見血。
尹君玉的眼神不經(jīng)意地變成了血紅的顏色,他幽幽道:“想要2級晶核,來搶試試?!?/p>
陸炎率先一團(tuán)火焰朝雪狼打去,一頭雪狼嗚嗚一聲被燒地在森林里亂竄,幾下就沒了聲息。
雪狼王眼神一變,猛地像陸炎撲去,陸炎放出一個火球,被雪狼王一口吞了下去。陸炎連續(xù)放著火球,有的被雪狼王吞下,有的打在雪狼王身上,將他漂亮的毛發(fā)燒地狼狽不堪。發(fā)怒的雪狼王也幾度咬傷了陸炎。
雪狼們已經(jīng)嗷嗷叫著朝游白和尹君玉飛撲了過來。
游白祭出自己的紙人,自己也拿著劍對戰(zhàn)雪狼。他本是劍道高手,倆個“游白”與雪狼對戰(zhàn)了起來。如果是單獨(dú)對戰(zhàn),游白的紙人不死不傷絕對會取勝,但是面對這么多的雪狼,游白本身還是受到了傷害。
尹君玉這邊也不輕松,雪狼的速度太快,他的花粉只腐蝕掉幾頭雪狼,更多的雪狼在他身上劃開一道道的口子。
他俊美的臉上也劃開了一道傷口,鮮血順著白皙的臉頰流進(jìn)他的嘴里。尹君玉伸舌頭舔了舔嘴角的血液,體內(nèi)的嗜血欲望一下子暴漲。
有什么東西在他體內(nèi)叫囂著,極度渴望著血液。那無邊無際地欲望快要將他的理智湮滅。
尹君玉的眼神變得通紅,腰間猛地竄出幾根粗壯的綠色藤蔓來,那藤蔓周身布滿了血紅色的小圓點(diǎn),像爪牙一般在他身后飛舞,快速席卷了尹君玉身邊的雪狼,紅色小圓點(diǎn)突然咧開,露出尖尖的綠色牙齒,勾進(jìn)雪狼的身體,瞬間就將雪狼的血吸了個精光。
不夠,還不夠,要更多,想要更多。
尹君玉跪倒在地上,血色的雙眼已經(jīng)迷離不清。
那小圓點(diǎn)吸食了血之后,越來越大,逐漸變成一朵花的形狀。那分明是血凝聚成的花,閃耀著妖異的顏色。
感受到危險的雪狼全部后退,但是藤蔓還是席卷上了它們,十幾只雪狼被卷到空中,嗚咽著斷了氣,只剩下一副薄薄的骨頭和狼皮。滕蔓上更多的紅色小花冒了出來,逐漸布滿了整跟藤蔓。
游白和陸炎都停下了手中的攻擊,無法置信地看著眼前血腥兇殘的一幕。
雪狼王,見到這一幕,仿佛能感受到那綠色藤蔓卷上自己,吸光自己血液的感覺,渾身打了個寒顫,快速地飛奔逃去。
等吸光了雪狼的血,綠色藤蔓無數(shù)的小紅花慢慢在藤蔓上聚集成了一朵手掌般大的花,完全由血液凝聚成的花瓣似乎隨時都要滴出血來。
那花好似有了靈魂,朝呆愣的游白和陸炎看過來,似乎可惜地嘆了口氣,然后退回了尹君玉腰間。
一時間,森林中又安靜了下來。
要不是地上還有無數(shù)雪狼的尸體,游白幾乎不敢相信剛才發(fā)生的事情。
回過神的陸炎焦急地跑到君玉身邊,扶起他:“少爺,你沒事吧?”
尹君玉眼中的紅色逐漸褪去,迷茫地看向陸炎。
陸炎松了一口,癱坐在地上。
游白到了尹君玉身邊道:“剛才那個……會吸血的花,也是你的異能?”
尹君玉還是神情茫然:“什么花?”
陸炎焦急道:“你不知道?剛才的事情,你不記得?那你現(xiàn)在有沒有什么不舒服?”
尹君玉搖了搖頭,看著滿地的雪狼尸骨,心飛速地跳個不停。這些,都是他干的?
游白道:“是從你的腰間出來的,那會吸血的花?!?/p>
尹君玉撩起衣服的下擺,驚異地發(fā)現(xiàn)他的腰間仿佛繪上了紋身一般。一株綠色的藤蔓上開著艷紅的花纏繞在他的腰間,那艷麗地顏色襯著他白皙的腰肢說不出的妖異誘人。
雖然時機(jī)不對,陸炎不可抑制地?fù)撟×俗约旱谋亲印Q矍暗囊荒惶袥_擊性了。
“2級喪尸被別人搶先了?!毖嘌峦蜃谡胺降哪凶印?/p>
那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身材偉岸,膚色古銅,幽暗深邃的眸子,顯得狂野不拘。他單單坐在那里,整個人就散發(fā)著一股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
“哦?想不到我管轄的范圍內(nèi),有如此厲害的異能者,我卻不知道?!比玟撉俚鸵舭阗|(zhì)感的聲音并不大聲,但是還是將燕崖嚇出了一身冷汗。
蔣兆添吸了一口煙淡淡道:“明天之前給我查出來,能為我所用最好,不然……”
“是!”燕崖連忙點(diǎn)頭:“那雪狼……”
“叫他好好養(yǎng)傷,需要什么,就給他什么?!?/p>
這時,門推開了,一個容貌清麗的女人走了進(jìn)來,臉上帶著笑容,為那張臉添了幾分姿色:“添哥,我給你煲了湯,你要喝嗎?”
燕崖恭敬地對女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關(guān)門出去。
蔣兆添沖尹寶珠招了招手,尹寶珠就像一只小貓一樣欣喜地依偎進(jìn)他的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