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然愛他……”他垂著眼,表情哀戚。當(dāng)明白這個道理,心中的疼痛并沒有減少,反而愈演愈烈。我怎么會愛他?不會的,不會的,這種時候,愛變得那么殘忍。他不會愛他的,為什么偏偏這個時候才明白,等你離開,我才知道我愛你。多諷刺,多難堪。
他擡眼看著燕崖,緩聲道:“他,不會原諒我了對嗎?”
語氣中帶著明明知道的篤定,偏偏里面又有一份自欺欺人的期待。
燕崖看著他的表情,他知道,這個人,這個強(qiáng)悍如斯的人,也會被愛情這根稻草給壓垮。
“也許,君玉少爺會原諒你的。”
像是得到了安慰,蔣兆添臉色好看了許多。他知道的,尹君玉不會原諒他的,在他將他推出去的那一瞬間,他就失去了愛他的資格。
但是他心里又抱著一份期待,那期待少的可憐,甚至虛無縹緲。但是他需要這份期待,不然,他不知道怎么堅持下去。
“那個女人處理的怎么樣了?”蔣兆添面色已經(jīng)恢復(fù)了冷硬,心里的千瘡百孔只有他自己知道。
“給她打了新研究出來的藥劑,已經(jīng)把所有的物資都整理出來了。”燕崖見蔣兆添似乎恢復(fù)過來,也嚴(yán)肅地站直了身體回答。
蔣兆添嘴角勾出一個殘忍的笑意,食指輕輕敲擊了兩下桌面:“是么,帶我去看她?!?/p>
這里是D基地里的監(jiān)獄。所有的犯罪者,都被關(guān)在這里。有些是窮兇極惡的挑事之徒,有些是得罪了上面的人,所以被關(guān)進(jìn)來的。
這里陰暗,潮濕,到處都是難聞的氣味,和死氣沉沉的味道。
見到蔣兆添到來,監(jiān)獄的看守者立刻諂媚地低頭哈腰,恭請他到唯一明亮的審訊室坐,又上茶又殷勤地伺候。
燕崖示意人將尹寶珠帶上來,看守者立刻會意地讓手下去辦。
很快,兩個人就駕著一個女人出現(xiàn)在審訊室。
尹寶珠頭發(fā)凌亂,穿著臟臟的衣服,面容呆滯,一點都看不出原有的清秀漂亮,像是一個瘋婆子。
蔣兆添眼底閃過一絲厭惡,沖燕崖點了點頭,燕崖叫人給尹寶珠打了恢復(fù)劑。
尹寶珠昏迷了過去,過了一會才醒過來,眼神已經(jīng)清醒,她看到蔣兆添,眼神立刻亮了起來。
等看到自己臟亂的身體,又失聲尖叫,不敢相信自己的遭遇。
“閉嘴?!笔Y兆添不耐煩地看著她。
立刻就有人上去堵住了她的嘴。
尹寶珠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處境,她的空間里的貨物資源全部沒有了,這意味著什么?她要被放棄了?
想到這個可能,尹寶珠心瞬間涼透了,她哭著想上前去求蔣兆添,蔣兆添只是皺了皺眉頭,尹寶珠就被人一腳踹出老遠(yuǎn),痛苦地蜷縮在地上。
“尹寶珠,你把我當(dāng)傻子?!笔Y兆添看著地上蜷縮的臟女人,一字一頓道。眼神里全是狠戾,好似想把她千刀萬剮。
尹寶珠被那陰森的口氣嚇得只打哆嗦,身上的疼痛都比不上內(nèi)心的惶恐。
她看著蔣兆添,表情可憐,因為嘴被堵住了,她的眼淚跟決堤的洪水,一直流個不停。
如果是個美人,哭的話還能讓人憐惜,現(xiàn)在她這幅臟亂的瘋子樣,哭起來更丑。
“你做的那些事情,以為真的不會讓我知道?好樣的,你真行。跟外人聯(lián)合起來對付我?!笔Y兆添走過去,蹲下來,也不嫌臟,用力抓起尹寶珠的頭發(fā),惡狠狠地看著她:“很久沒人背叛我了,我都忘了怎么懲罰背叛者了。”
尹寶珠哭著搖頭,她努力了半天,終于將嘴里的堵物吐出來:“添哥,我沒有,我沒有背叛你。我只是想對付尹君玉,我從來沒有想對付你啊。我這么愛你,你相信我啊?!?/p>
不說尹君玉還好,說道尹君玉,蔣兆添的表情陰沉了好幾分:“賤人!我早就說過讓你不要再招惹他,你把我的話當(dāng)耳旁風(fēng)對嗎?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知道季浩洋是什么人?他以群交,性虐暴戾出名。你把君玉交給他,不是要看他死?”他狠狠扇了尹寶珠一巴掌,將尹寶珠半張臉都刪腫了。
他嫌惡地站起來,又重重將尹寶珠像垃圾一樣踹到一邊,接過燕崖遞上的毛巾擦了擦手。
尹寶珠被那一腳踹的五臟六腑都移了位,徹底昏死過去。
蔣兆添似乎再看她一眼都覺得臟,眼睛看向別處,嘴里說出的話,決定了尹寶珠痛苦的下半生:“派人把她治好傷口,每天把她弄的干干凈凈的。然后送到各個牢房。記得,叫人看住了,不準(zhǔn)她死,不準(zhǔn)她自殺。這么喜歡輪女干,就叫她好好享受吧?!?/p>
離開前,他最后看了尹寶珠一眼:“我能給你榮耀,也能送你下地獄。下半輩子好好在地獄里懺悔吧,看看君玉會不會饒了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