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塘不是女子,不存在嫁娶只說,自然不需要像娶新娘那樣迎親,但也需要將他原先的院子做一番打點(diǎn),好備著留給唐媽媽住。
這樣一來,兩人的院子便都不能住了。不過好在醫(yī)谷中竹樓眾多,自然不缺住的地方,云大吩咐人收拾了另外一座空著的院子給他們臨時用著。
入了夜,唐塘收斂了一天的激動興奮的情緒終于控制不住全面爆發(fā),撲到師父身上就是好一通膩歪,埋著頭哼哧哼哧一個勁兒傻樂。
柳筠將他緊抱在懷中,聞著他身上干凈清爽的氣息,終于有一種落到實(shí)處的感覺。
雖說四海為家也是一種瀟灑,可當(dāng)遇到對的那個人之后才知道,只有身邊有最親近之人陪著的時候,四海才能成為家,不然的話,永遠(yuǎn)只能是漂泊。
“四兒……”柳筠閉上眼將濃濃的眷戀悉數(shù)掩去,一遍遍在他臉上細(xì)細(xì)親吻,低聲呢喃道,“老天對我尚留了幾分情面,此生足矣……”
唐塘聽得心里發(fā)酸,雙手將他抱得更緊,忍不住說話帶上了幾分鼻音:“師父,成親之后,你要帶我出去游山玩水,你答應(yīng)我?!?/p>
“好?!绷扌ζ饋恚踔哪樜巧纤拇?。
唐塘心口脹滿,砰砰亂跳,感受著腰背上足夠的力道,悸動不已,腦中因激動而緊繃的神經(jīng)隨著口中肆虐纏綿的加深,一根接一根斷裂。
柳筠松開他的唇,又迷戀至極地在他眉眼鼻梁處一遍遍地親吻,雙手在他后背極盡纏綿地輕撫,口中呼出的高溫將彼此的理智全部燒化。
唐塘喘息著湊過去在他脖子上啃了一口,聽著他越發(fā)粗重的呼吸聲,覺得自己快要被烤熟了,抬起水霧彌漫的雙眼看著他:“師父,為什么烏篷船會在我們醫(yī)谷的湖里?”
柳筠看著他眼中沾滿的情欲,抬手在他后脖子處輕輕摩挲,壓抑著體內(nèi)一陣陣涌起的燥熱,暗啞道:“買回來的,等你的時候便住在那里。”
唐塘一直對那艘船念念不忘,聞言眼睛亮了幾分:“那現(xiàn)在它是我們的了?我們?nèi)ツ抢镒『貌缓???/p>
“好?!绷薜蛻?yīng)一聲,未再多言,抱起他便飛身出了小院直奔烏篷船而去。唐塘被他橫抱著,早已沒有了任何不自在的感覺,雙手在他脖子上緊了緊,將自己貼過去又親了一口。
柳筠悶哼一聲,低頭看他。
唐塘抬眼,借著湖水反射出的月光,看著他眼中洶涌而起的暗潮,只是被他注視著便控制不住全身一麻,胸口的起伏頓時加劇。
烏篷船原本是隔成兩間的,被大小福買回來之后便將中間的隔斷拆了,此時艙內(nèi)一應(yīng)俱全,空間寬敞了不少,如同一間小小的臥室。
今晚正是月中,明亮的月光灑下一片清輝,又被湖水映射出柔和的光芒。
唐塘借著夜色中自然的光線打量熟悉的船艙,再一次回憶起二人曾經(jīng)在這里度過的每一分每一秒,忍不住彎著眉眼笑起來。
見師父已經(jīng)將褥子鋪好,正轉(zhuǎn)身準(zhǔn)備點(diǎn)蠟燭,連忙湊過去將他摟住,低聲道:“師父,不用點(diǎn)蠟燭,已經(jīng)很亮了?!?/p>
柳筠低頭看著他眼中的渴望,猛地將他按倒,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從喉嚨深處磨出一個字:“好?!钡拖骂^便輕咬住他的下唇,伸手將他的衣襟解開。
唐塘輕喘一聲,雙頰頓時燃起了滾燙的溫度,微瞇的雙眼挑起細(xì)長的絲,水意朦朧。
月光下,柳筠將他臉上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心中所有的柔情蜜意全部化為洶涌而來的情欲,埋頭在他裸露的胸口親吻吮舐,指尖的薄繭在后背摩挲,一路滑至腰際,向下探去。
“嗯……”唐塘身子一陣輕顫,睜開朦朧的雙眼,里面滿含迷戀,抬手到師父腰間將衣帶解開,緊張又激動地情緒讓雙手微微顫抖,可還是控制不住伸到師父胸口,將他的衣襟朝兩邊緩緩拉開。
看著面前緊實(shí)的身材,唐塘頓時腦門充血,閉上眼徹底沉溺到師父的親吻和撫摸中。
月色中,靜謐一片,狹小的空間內(nèi)只余彼此粗重的喘息和呢喃。
兩人身上的衣服一層一層落下,濃濃的情欲充滿了整個船艙,與綿綿夜色融于一處。春夜涼如水,艙內(nèi)卻熱氣熏染。薄被滑至腰際,與黏黏的汗水粘在一處,堪堪遮住一小片春光。
夜漫長,互交頸,青絲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