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在娛樂圈這個圈子呆的久,越知道在一些事情上臉面一點都不重要。周赟和段成濤都是圈子里的老人了,他們自有一套處事方法。
他們可以不著痕跡的排擠祁明,自然也可以當(dāng)做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的和祁明交好。
祁明不是剛剛進(jìn)入這個圈子里的小新人,上輩子為了在這個圈子里生存下去,也有過虛與委蛇的時候,既然周赟和段成濤愿意當(dāng)做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的和他交好,他也不會擺著一張臉去得罪這兩個在圈子里地位超然的前輩。
他態(tài)度謙遜地和兩個前輩聊了一會兒,直到黃煌過來找他,他才和前輩們打個招呼離開。
等離了兩個前輩遠(yuǎn)了,黃煌才和祁明說道:“我挺意外的。”
祁明知道黃煌什么意思,輕笑了一聲,“沒什么好意外的,表面功夫誰都會做,再說了,我也要恰飯。”
“你倒看得開。”黃煌在這個圈子里呆了有幾年了,怎么會看不出其他人對祁明的排擠?他還以為祁明不是情緒低落就是憤怒,還想提點一下祁明到時候收斂一下脾氣,倒沒想到祁明比他想的要通透。
祁明笑了笑,沒再搭腔。
黃煌見祁明不欲多說,換了個話題,“你今天表現(xiàn)不錯,節(jié)目組不魔剪的話,你應(yīng)該能漲一波粉絲?!?/p>
經(jīng)黃煌這么一提,祁明忽然想起一件事,他在錄制的過程中都是一邊找線索一邊和老人聊天的,可老人是鬼,也不知道會不會被攝像機(jī)錄制進(jìn)去。
“黃哥,你等我一下?!逼蠲髡f完折回去找自己的跟拍攝影師,請求他播放一段他剛剛的表現(xiàn)。
攝影師沒拒絕,祁明就湊在攝影師身邊,看了一小段回放。
鏡頭里就只有祁明自己一個人在黑暗的廠區(qū)里找線索,鬼老頭并沒有被拍攝進(jìn)去。
祁明眉頭皺了皺,他有些不明白了,這一段自己明明和鬼老頭在說話的,就算攝像機(jī)沒有把鬼老頭拍進(jìn)去,怎么連他說話都沒拍到?攝像機(jī)反應(yīng)出來的是他自己一個人單獨在找線索,看上去非常認(rèn)真。
攝影師以為祁明不滿意自己的表現(xiàn),安慰道:“祁老師你今天表現(xiàn)很好,誰也不能保證整期的錄制都是高光時刻。”
祁明自然不可能和攝像師說自己的疑惑,謝過攝像師后回到車?yán)铩?/p>
祁明回到車上連連打哈欠,最后連黃煌遞過來的早飯都來不及吃,就癱在車坐上睡著了。
宋一的目光在祁明身上掠過,雙眼像是藏了一片深海,深不見底。
如果他沒看錯的話,錄制的時候,祁明竟然能用靈魂直接和那工廠里的鬼老頭直接交流,難道是因為鬼老頭主動在祁明面前現(xiàn)形嗎?
可即便如此,祁明又是怎么做到和鬼老頭靈魂交流的呢?
還有,他這個小伴侶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特殊之處?
祁明回到家里,直接從早上睡到下午三點,醒來的時候人都睡懵了,坐起來緩了許久才徹底清醒過來,肚子緊跟著唱起了空城計。
他起身去樓下覓食,別墅里空蕩蕩的,安靜極了。
祁明本來就是喜靜之人,但是一想到宋昆朗的鬼魂還在這棟別墅里,祁明就覺得毛骨悚然。
他想搬出去住了。
祁明一邊在心里做著搬出去住的計劃,一邊往廚房走。
“祁先生,你醒了?!彼我坏穆曇魧⑵蠲鞯乃季w拉了回來,祁明這才發(fā)現(xiàn)宋一在廚房里煮面條。
他聳聳鼻頭,香氣就鉆進(jìn)他的鼻子里,祁明更餓了。他指了指鍋里咕嚕嚕冒泡的面湯,眼睛亮晶晶的,“這是給我煮的?”
宋一:“我尋思著先生早飯都沒吃就睡著了,醒來應(yīng)該餓了。”
說著,他見面條的火候差不多了,便拿起鍋,把面條倒進(jìn)碗里,親自端著放到餐桌上。
祁明的注意力都在鍋里的面條上,也沒注意到那鍋其實是漂浮著的。
祁明也不和他客氣,坐過去呼嚕呼嚕吃了起來,也顧不上燙,沒幾分鐘就把一晚面給吃完了,他雖然吃的快,但動作一點也不粗魯,還有些賞心悅目。
饑餓的肚子得到滿足,祁明心滿意足的癱在椅子上,看向一直站在一旁的宋一,“沒想到你廚藝這么好?!?/p>
這么看來,宋一這個保鏢還真是十項全能了。哦,除了不會開車。
宋一面無表情地接受祁明的夸獎,并提醒祁明道:“先生,今天先生逝世的第十四天,按照習(xí)俗,您要給宋先生的上一柱香?!?/p>
“還有這習(xí)俗?”祁明不解,頭七他的是知道的,從未聽說過第十四天也要上香的。
宋一面不改色,“是的。如果祁先生不嫌麻煩的話,還可以為先生燒點元寶紙錢?!?/p>
祁明狐疑地打量著宋一,宋一一臉坦然。
“行吧,我這就去買點香燭元寶回來。”
宋一:“不用麻煩,在您睡覺的時候,井先生已經(jīng)送過來了?!?/p>
祁明:“……”
他怎么覺得宋一有點迫不及待的意思?而且他總覺得,宋一給他煮這一碗面是在和他交易似的。
宋昆朗的牌位放在宋昆朗原先的臥室里,祁明輕易不敢進(jìn)去,今天要不是宋一讓他給宋昆朗上香燒紙錢,打死祁明都不會主動進(jìn)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