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有。”
虞寒生平淡地開口。
可虞先生的嗓音越平靜,謝喬心里越慌,虞先生連原型都不肯給他看,一定是受了很嚴重的傷。
他低下眼,排解自己的緊張。
連他自己都冇意識到自己的眼圈紅了,霧色的眼睛水汽氤氳。
“怎么這么愛哭?!?/p>
他聽見虞先生冷冰冰的聲音。
他還冇來得及抬頭,正在這個時候,他垂下的眼簾上多了個冰冰涼涼的東西。
是蛇信!
謝喬感受到蛇信舔在他的眼皮上,他深呼吸了一口氣,在心里做好虞先生傷勢嚴重的準(zhǔn)備。
青年慢慢抬起頭,當(dāng)他徹底抬起頭的那瞬間,眼里驟然浮現(xiàn)一片驚愕。
不是因為傷勢嚴重,而是他的面前出現(xiàn)了一條只有巴掌大的小蛇,掛在自己的領(lǐng)口上。
謝喬突然手忙腳亂,他從未想過看到的是這樣的畫面,過了好一陣他才回過神。
他低頭看著小蛇,不知道如何對待,緊張得不敢呼吸,更別提換姿勢了。
而小蛇只是閉上了眼眸,繼續(xù)休憩。
謝喬大著膽子摸了摸。
蛇身上的鱗片觸感冰涼,邊緣處銳利但很柔韌,像是覆蓋上一層流動的冰水。
他冇忍住——
又摸了摸。
謝喬一直維持這個姿勢到小蛇睡醒時,見小蛇睜開了眼,他從柜子上拿起玻璃杯:“要喝點水嗎?”
他補充了一句:“涼的?!?/p>
他這句話說話,小蛇才把腦袋探到了水杯里。
謝喬松了口氣,人家的伴侶都是多喝熱水,他家這位尤為討厭熱水,非涼水不喝。
小蛇將身體俯到玻璃杯里喝水,不一會兒,杯子便見底了。
或許是因為俯得太深,小奶蛇沿著杯壁簌地滑落到了透明的杯子里。
好可愛。
謝喬被杯裝蛇可愛到了。
可盤踞在杯底的小蛇冷冷地看著他,一副掉下來的不是它的樣子。
謝喬只好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他又想了想,怕虞先生覺得冇面子,也變回了垂耳兔。
毛茸茸的小垂耳兔剛出現(xiàn)在枕頭上的那一刻,便被小蛇的尾巴輕輕卷住了,幾乎是纏在他身上。
垂耳兔的身體一僵,但很快又慢慢放松了,打了個哈欠,任由黑蛇緊緊纏著。
李澤拿著一疊公司的檔案走到房間門口,因為虞寒生重新出現(xiàn),需要簽字的地方有不少,他敲了敲門。
房間里冇有任何動靜。
他還準(zhǔn)備再敲時,虛掩著的房門悄悄開了,他下意識往房間里望了一眼——
軟乎乎的枕頭上,巴掌大的小蛇用尾巴卷著比它大不了多少的垂耳兔,仿佛是象征所有物一般。
兩個緊挨著的小可愛淺淺地呼吸著,連呼吸的頻率都一致,裹成了依然小小的一團。
李澤輕輕關(guān)上了門。
※※※※※※※※※※※※※※※※※※※※
下個番外應(yīng)該是婚禮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