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寒鈺也沒怎么變,只是周身的氣勢更加沉穩(wěn)內斂,收放自如,比十幾年前更加成熟穩(wěn)重,稍顯陰柔的臉也更有氣質,外表的柔美已經(jīng)讓人感覺不出,只讓人感覺到他隱藏在眼底的深沉,讓人不由自主地畏懼。
這家人遠在部落邊緣,除了林益一家,鮮少與人接觸,部落里的其他人都不太了解他們,好奇,卻又畏于舒寒鈺的實力和性格不敢大膽接觸,只在私下揣摩。
舒錦天摸了摸舒寒鈺的頭,手指纏繞著舒寒鈺一縷絲綢般的頭發(fā),聞言點點頭,道:“是啊,他們都長大了,果果都發(fā)&情去找伴侶了,不知道現(xiàn)在怎么樣。對了,你說小葉會選誰結侶?。课铱此麄冐矶疾诲e,選誰都挺好,可又覺得對剩下的倆個不公平。……唉,誰叫林益生了那么多呢,真無奈啊!”
舒錦天雖是這么說,但嘴角卻是惡劣地揚起。
“你生的更多?!笔婧暺沉搜凼驽\天,隨意地道。心想其實小葉可以一起要的,這個部落可是有不少共妻,只是舒錦天一直在他的眼下生活,有些事情發(fā)現(xiàn)不了。舒寒鈺看著舒錦天不懷好意的笑,把這句話吞了下去。既然天天喜歡,那就讓他多開心幾天吧。
“那、那能一樣嗎?你是蛇??!”舒錦天仿佛被觸了逆鱗,扯著舒寒鈺的頭發(fā)大聲道。
“嘶~”舒寒鈺吐了吐蛇信子,眼里卻帶著笑意。突然,舒寒鈺的身體一頓,朝著河對岸吐了吐蛇信子,看了過去。
“怎么了?”舒錦天看了看舒寒鈺,順著他目光看去。綠色的樹林讓人眼睛很舒服,沒有凌亂的雜草灌木,視野比較開拓,舒錦天卻沒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
“有靈蛇來了,可能是果果吧?!笔婧暤馈?/p>
這些年他們又找了幾條靈蛇,這些小蛇們都知道他們的住處,偶爾也會過來,但體型跟能變成人形的果果還是相差甚大,光聽聲音就能分辨,而且還是這么輕松的爬行節(jié)奏,顯然沒有一點顧忌,這條靈蛇應該就是果果了。只是,還有那么多雜亂的聲音是怎么回事?果果帶了什么人回來?
“什么?果果回來了?”舒錦天大喜,站起身來急切地看向小樹林。
很快,果果就帶著一大家人游到了河邊。河兩邊的人對望了一眼,紅棗趴在果果背上,雙手無意識地抓緊果果的身體,心跳得快要蹦出嗓子眼了。
果果看了眼站在河邊的兩個父親,嘶嘶地叫了聲,就馱著一背的人魚下了水,然后再上岸,背上只剩下了紅棗一條魚,剩下的魚都留在了河水中。小靈蛇們緊跟在父親身后,‘哧溜’‘哧溜’的全都下了水,跟人魚兄弟們玩耍嬉戲。
舒錦天完全僵住,目瞪口呆地看著果果一行人、不,是一行獸。直到手被舒寒鈺握住,舒錦天才猛然回神,笑道:“果果,你回來啦,他們是……?”
舒錦天說著看了眼河里的小魚小蛇,然后又看向了全身鮮紅的人魚。
“爸!這是棗棗,我找的伴侶?!惫簧习毒突髁巳诵?,摟起紅棗喊道,眼里是化不開的欣喜。
“呵呵……天天,你還記得我嗎?”紅棗用魚尾支撐著身體,靠在果果身上,對舒錦天笑著說道。紅棗雖然緊張,但聲音卻很鎮(zhèn)定。
“當、當然,你是紅棗嘛,你還救過我,我當然記得你?!笔驽\天在部落的十幾年跟林益學了獸語,說的不太標準,有些不會說,但幾乎都能聽懂。
“唉?你會說獸語了?!奔t棗眼睛一亮,為舒錦天感到開心。
“是啊?!笔驽\天有些靦腆地回道。
舒寒鈺不喜歡他學獸語,他都是在舒寒鈺出門找食物時跟著林益學,十幾年了都還只是個半吊子,跟舒寒鈺學天朝話簡直是最極端的對比。
舒寒鈺一看見紅棗臉就沉了下來,聽見他們的對話突然摟緊了舒錦天,宣誓著自己的占有權。舒寒鈺看著一河的小人魚小靈蛇,緊抿著唇?jīng)]有說話。
紅棗感受到了舒寒鈺釋放的冷氣,有些尷尬,“你別擔心,我不是……我現(xiàn)在和果果在一起了,這是我們的孩子。”
紅棗說著,手指向泡在河里的小魚小蛇。
“是的爸爸,我和棗棗在一起了。我們打算回來住?!惫Φ?,摟緊了懷里的人魚。
舒錦天聞言身體又僵了僵。果然,他們都是果果的孩子??匆娺@些小東西時就有些不靠譜的懷疑了,聽見果果這么說舒錦天還是覺得不可思議。我這是……做爺爺了?
河里的小魚小蛇聽到父親們的話,紛紛抬起了頭,張著嘴巴叫喚:
“粑粑~”
“粑粑~”
“嘶嘶~”
“嘶嘶~”
“粑粑~~思思~~”
…………
一河小家伙們吵吵鬧鬧,讓人聽不清他們說了什么,只看見十幾個形態(tài)不同的腦袋,高高揚起,小嘴一張一合,好似嗷嗷待哺雛鳥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