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兆臉上單純無辜的表情全然沒了,眼底笑意,嘴角也上揚(yáng)。
周周真好玩。
黎周周在河邊打水,都不敢直視看相公,腦子也亂糟糟,全想剛才繡活、洞房、脫衣服的事,張嬸的擠兌嘲諷和替相公生氣倒是忘得干凈。
廚房大水缸添滿,來回跑了三趟。
顧兆拎倆空桶,就這點(diǎn)活,是一身薄汗,腳掌走的酸,反倒黎周周沒事人一樣,水缸蓋好了蓋子,卷著袖子進(jìn)屋一會(huì)出來抱了一盆衣服。
有倆人的,還有黎大的。
“相公我去洗衣服,你別陪我了,河邊都是哥兒阿嬸女孩子。”就算相公要陪,黎周周這次都不愿意。
顧兆也不打算跟,他過去也是拖后腿,耽誤周周工作。
“好,我在家看書,你去吧?!?/p>
黎周周這才放心,端著洗衣盆出了遠(yuǎn)門。顧兆休息了會(huì),喝了杯涼茶,開始整理書籠。他的陪嫁除了床上四件套和衣服外,最值錢的就是這一箱書了。
這個(gè)時(shí)代書很貴,顧家自然不可能讓他把書帶走,顧兆還有倆弟弟,顧兆不中用了,顧家還想著培養(yǎng)其他能光耀顧家門楣的真正顧姓人。
他帶的書都是手抄本。在等周周來迎娶的那半個(gè)多月,顧兆沒閑著,一邊手抄書,一邊獲取信息。
筆墨紙硯都是最便宜的。
顧兆攤開抄的書,字不好看,筆墨也透紙看的費(fèi)勁,但條件就這樣,定了神,開始做歸納總結(jié)筆記。
原身雖然有十幾年記憶,但當(dāng)?shù)胤焦俪院韧鏄沸?,書房滿書架的書都是擺設(shè),原身很少翻看。至于十幾年前中秀才那次考試題目是什么,那壓根想不起來。
倒是去年院試的題目原身記憶清楚,奇恥大辱嘛。
顧兆覺得挺好,真題復(fù)盤了。
河灣灣。
這處是西坪村人洗衣服的地兒,水流緩,河邊大石頭也多,背后是大柳樹,夏天時(shí)涼快,冬日里這處背風(fēng)。
黎周周今天來的晚了些,河邊杏哥兒給招手,說:“你今個(gè)怎么晚了?”
黎周周沒好意思回話,難不成說他和相公玩鬧給耽誤了。
“是不是你那小相公陪你去打水了?”杏哥兒早知道了,故意鬧周周,笑說:“都傳遍了。”
洗衣服無聊,大家就說說閑話聊天。
黎周周對(duì)著其他人倒是不臉紅,嗯了聲,開始放盆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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