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清亮,灑在海面上,漾起波光。
派對還未結(jié)束,梁泓跟個大佛似的坐在角落里,從那個角度一抬眸就能看到那道俏麗的身影。
尚文見他的視線總是追著鐘一漪,挑了挑眉,問道:“你和鐘家大小姐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她年紀小,我怕她玩瘋了?!绷恒猛瑯拥恼f辭敷衍道。
尚文笑道:“人家也不小了,都二十幾了,你這妹控也不至于管這么嚴吧?”
梁泓眼風一掃,尚文訕笑著閉嘴了。
誰知,就是這一錯眼,再去看鐘一漪,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不見了。
梁泓手中的酒杯“砰”的一聲砸在桌面上,嚇得尚文一激靈。
“一一的房間號是多少?”梁泓冷聲問道。
“女賓是瀟瀟安排的,我也不知道啊……要不我?guī)湍闳枂???
梁泓沒有拒絕。
*
梁泓的步伐很快。
他心頭還縈繞著鐘一漪剛才撂下的話,那話就像一根刺一樣扎在他的心間。
“一一?!绷恒驹阽娨讳舻姆块g門口,敲了敲門。
梁泓的心里有些亂,剛才為了問鐘一漪的房間號,耽誤了點時間。他握了握拳頭,不知道現(xiàn)在房間里是什么情況了。
沒過幾秒,有人來開門了。
門一打開,門邊倚著一位半裸的男人,就是被鐘一漪摸過肌肉的那位。
梁泓見他已經(jīng)脫得差不多了,一股邪火沖上頭頂,他一把推開門,徑直走了進去。
“鐘!一!漪!”
梁泓沒聽到鐘一漪的應聲,反而被男人給攔住了。
“先生,我都不知道你是誰,不要亂闖?!?
“我是誰?呵?!绷恒湫α艘宦?,沒有解釋,而是語氣森冷地說道,“你現(xiàn)在可以走了?!?
那人對上梁泓,見他氣勢凌人,有一絲退意,但是一想到今晚的女人年輕漂亮,睡一晚還有錢拿,他并不想放棄。
他朝梁泓禮貌地笑笑,說道:“先生,你是來找鐘小姐的吧?鐘小姐有些醉了,正在洗澡,我們準備休息了,有事的話不妨明天再說?”
“我說讓你走,聽不懂?”梁泓怒不可遏,“別讓我說第叁遍?!?
“這……”那人還在猶豫。
“滾。別讓我叫人來拖你出去?!?
那人見梁泓不似開玩笑,他也不想得罪這個看起來就不好惹的男人,只得穿上衣服悄然離去了,連和鐘一漪打一聲招呼都沒有。
那人剛走,鐘一漪就從浴室里出來了。她裹著浴巾,身上還氤氳著濕熱的水汽,臉上飄著紅暈,眼神迷離,帶著醺然。她看見梁泓的時候,愣了一下,歪了歪頭看著梁泓,呆呆地說道:“嗯?你怎么變成這樣了?”
梁泓壓著怒火,眉頭皺得死緊,朝鐘一漪命令道:“你給我過來?!?
這一聲,把鐘一漪給叫回了魂,她這才意識到這不是自己點的那位男公關(guān),而是真的是梁泓。
她立馬變了臉,捂著身前的浴巾,一副防備的模樣,拒絕道:“不要?!?
“鐘一漪你還學會點鴨了???”梁泓怒極反笑,鐘一漪不過來,他自己一步一步朝她走過去,咬牙切齒道,“真是好樣的?!?
鐘一漪覺得梁泓盯著自己的目光帶著刀,刀刀刮著她,她有些害怕,但還是硬著頭皮道:“你管我!那人呢?你把他怎樣了?”
“我讓他滾了?!?
“你給我把他叫回來!我沒讓他走,你憑什么讓他走!”鐘一漪朝梁泓囔囔,但是梁泓靠近一步她就往后退一步,像只被狩獵者逼入絕境的獵物。
“叫回來?呵,叫回來干嘛,上你嗎?”梁泓氣到口不擇言,說話有些難聽,怒斥道,“你就這么欠操嗎?”
這話瞬間點燃了鐘一漪,她氣紅了眼,瞪著梁泓:“我就是欠操,怎樣?!今晚我就是要睡男人!要做愛!你管我!我……唔!”
鐘一漪話還沒有說完,梁泓猛地掐住了鐘一漪的下頜,兩人踉蹌兩步連連后退,最后鐘一漪被抵在了墻上,身前高大的陰影將她完全籠罩。
梁泓臉色難看極了,他的眼角下壓,透著危險的亮光。
鐘一漪的后背撞上墻壁,腦袋被迫被梁泓抬起。她此刻有些驚懼,因為她第一次見梁泓這般粗暴對她,她甚至在想梁泓會不會動手打她。
梁泓抵在鐘一漪身前,氣得理智幾乎粉碎。他低頭一口咬在了那張總是說出他不愛聽的嘴巴上。梁泓泄憤似的咬了一口,鐘一漪終于安靜下來了。
梁泓貼緊鐘一漪,兩人的身體毫無縫隙地相迭,他能感覺到身前這具身子的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