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趕慢趕,梁泓終于在鐘一漪生日前將新居的玫瑰花和花房都整理好了,趕在元旦跨年夜,也就是鐘一漪生日的前一天,求婚成功。
兩人求婚沒有觀眾,只有他們自己兩個人,同樣的地方,梁泓又一次單膝跪下。不過玫瑰叢開得正艷,花房里百花簇擁,探著頭爭先恐后地想瞧瞧那求婚場面。
明顯這一次梁泓做足了準備,整個別墅都讓人用心裝飾過了,從大門一進來就讓鐘一漪驚嘆連連,相比之下,更顯上一次的狼狽了。
鐘一漪終于戴上了那枚戒指。
她發(fā)現(xiàn)梁泓幫她套進戒指時手在細微地顫抖,鐘一漪忍不住咯咯直笑,心里又甜又美。
梁泓幫鐘一漪戴好戒指后羞惱地低頭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原先的緊張一掃而光。
鐘一漪還是忍不住笑,她第一次見梁泓如此緊張,她覺得自己發(fā)現(xiàn)了好多不一樣的梁泓。她被咬了一口也不生氣,反而抱住梁泓的腰,撅嘴又討了一個吻。
“親我?!?
梁泓如她所愿地低頭銜住了她的唇瓣,軟軟甜甜的,怎么也親不夠。
兩人黏黏糊糊地親了一會兒,梁泓松開鐘一漪,問她:“要進花房里面看看嗎?”
鐘一漪期待地點了點頭。
梁泓牽著她走進了花房,花房深處還設了吊籃椅和桌椅。平日在這里面休閑看書一定很享受。
鐘一漪看到那個被百花圍在中間的吊籃椅時眼睛一亮,她迫不及待地跑了過去,下一秒就窩進了椅子里。軟綿綿的靠墊讓她瞬間軟了骨頭。
“快來!”吊椅很大,兩人坐綽綽有余。鐘一漪拍了拍自己身旁的空位,示意梁泓坐上來。
梁泓慢條斯理地走到吊椅前,反身坐下。
男人的到來讓吊椅輕輕晃了起來。鐘一漪舒服地仰倒在椅背上,視線剛好可以透過玻璃花房的屋頂看到天空。
城市燈光污染讓星星很難被發(fā)現(xiàn),鐘一漪覺得有些可惜,她倚向梁泓的肩膀,惋惜道:“今晚要是有星星就好了?!?
梁泓一聽,勾了勾嘴角,伸手摸向一旁的矮桌底下,只見他掏出了一個遙控器。
“啪嗒——”
花房的燈光突然暗了下去,玻璃屋頂上泄下幽幽光芒,上面居然有星星!不知道是鑲嵌的燈光還是什么,那星星點點映襯著如墨的夜空,足以以假亂真。
“哇!”鐘一漪驚喜地撲向梁泓,“你好浪漫?。 ?
吊椅搖搖晃晃,梁泓長手一伸,連忙攬住了不安分的鐘一漪。他將人摟進懷里,一起仰靠在椅背上欣賞著這人造星空。
梁泓的長腿點地,微微施力控制著吊椅輕緩地晃動。
幽暗的花房里,四周是百花,頭頂是星空,身旁是愛人。
鐘一漪姍姍來遲的感動讓她突然眼眶酸脹。
剛才梁泓求婚時她都沒有哭,此刻這種靜謐的時光卻讓她百感交集。她貼近梁泓蹭了蹭,雙手環(huán)抱著他的腰身,一開口,有些哽咽。
“你真好?!?
梁泓被鐘一漪突如其來的哭腔嚇了一跳。他連忙摸了摸鐘一漪的臉,發(fā)現(xiàn)沒有淚水,好笑道:“這可不值得你掉眼淚?!?
“那什么值得?”
梁泓沉默了一瞬,湊近鐘一漪的耳朵小聲說了一句。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鐘一漪錘了一拳:“氣氛都被你破壞完了!”
梁泓輕笑著接住鐘一漪的拳頭,反手裹在手心里。他摩挲著鐘一漪手指上的戒指,垂眼看著鐘一漪,還有種不真實感。他將鐘一漪抱到懷里,從背后擁住她,把下巴墊在她的肩膀上。
鐘一漪順勢偎進他的懷里,聽到他在她耳邊說道:“明天我們?nèi)サ怯浐脝幔俊?
“登記什么?”
“登記結(jié)婚。”
鐘一漪:?!
梁泓扭頭親著她的耳朵脖頸,鐘一漪縮了縮脖子,說道:“明天元旦,民政局不上班?!?
鐘一漪第一反應不是拒絕,而是想到明天是元旦,民政局不上班。
“那等民政局開門,去嗎?”
鐘一漪驚訝地看著梁泓,他問得認真,一點玩笑的樣子也沒有。這人做她未婚夫還沒有幾個小時,就想著上位了?
“哪有剛求完婚就……”鐘一漪還沒說完,就被梁泓堵上了嘴。
親吻間,梁泓輕聲誘哄道:“你不是答應嫁給我了嗎?”
“唔……那……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