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覺到濕潤的手指貼在臉上,黏膩得很。
梁泓不以為意,嗤笑了一聲:“怎么?還嫌自己臟?”
鐘一漪氣鼓鼓地拍開他的手,掙扎著就要起身,裹著被子坐起來,朝梁泓狠踹了幾腳。
被子悉數(shù)被卷到了鐘一漪的身上,梁泓也不著一縷的身子展露在鐘一漪眼前。鐘一漪只顧著生氣,無暇欣賞他的肉體,接連踹了兩腳到梁泓的小腿上。
梁泓原本做好心理建設(shè),今天兩人醒來后可以好好談一談,甚至是兩家聯(lián)姻的事,他覺得自己也不是不能點(diǎn)頭了。誰知鐘一漪一醒來就發(fā)脾氣,梁泓有點(diǎn)頭疼。
梁泓一把抓住鐘一漪的腳踝,將人一拖就拖到了身前。梁泓將她的雙腿圈在了腰間,略微俯身就控制住了鐘一漪。
鐘一漪一臉懵地倒在床上,上身還裹著被子,因?yàn)閯幼鞫殉梢粓F(tuán),鐘一漪陷在其中,小臉飄著紅暈,眼眶也紅紅的,凌亂的發(fā)絲沾了滿臉都是,明明一副被人欺負(fù)慘了的樣子,但是她瞪著眼的模樣瞧著倒像是只要揮爪的幼貓。
兩人毫無遮擋的下身交迭在一起,鐘一漪能清楚感受到梁泓晨間勃發(fā)的熱度,抵在大腿處。梁泓的臉黑得能滴墨,鐘一漪又怕又急,身子不禁開始發(fā)起抖,眼眶里的眼淚眨眼之間就不斷地從臉頰邊滑落。
梁泓看到鐘一漪的眼淚,面色越發(fā)得不好了,伸手扯開亂成一團(tuán)的被子直接將人攔腰抱了起來,拖到自己的懷里坐著。鐘一漪光著身子貼著梁泓,兩人肉貼著肉,彼此都覺得對方體溫滾燙。
梁泓將籠了鐘一漪一臉的頭發(fā)撥開,擦了擦她的淚水,按著她的眼角,低聲斥道:“不許哭?!?
宛若在訓(xùn)斥下屬。
鐘一漪聽過他罵他的下屬。
鐘一漪委屈得更止不住眼淚了,喉嚨里還發(fā)出嗚咽的聲音,哭得好不可憐。
梁泓一僵,他并沒有多少哄女孩子的經(jīng)驗(yàn),這輩子哄過的女人除了自己的母親,也就眼前這個和他一起長大的女人了吧??上扇嗽介L越大,小時候兩小無猜長大后莫名其妙地變成了劍拔弩張的緊張關(guān)系。
梁泓也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語氣可能不太好,他面色古怪地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開口,用緩和了不少的聲音說道:“別哭了?!?
發(fā)現(xiàn)了梁泓的退讓,鐘一漪隱隱覺得自己好像掌握了什么,嘴巴一癟,就要撒潑。
可惜還沒來得及發(fā)出聲音,唇上就落下了一個綿柔的吻,溫溫軟軟的唇瓣抵著她的。
鐘一漪被梁泓的動作驚得目瞪口呆,她突然想起來了昨晚兩人瘋狂做的時候,梁泓壓著她親吻的畫面。
她害羞地蜷緊了腳趾,想要推開梁泓。
梁泓握住她的手腕壓在身前,吻朝眼角爬去,梁泓抿掉了鐘一漪臉上的淚水。
梁泓抱著鐘一漪的動作經(jīng)過一晚上之后已經(jīng)很熟練了,看到鐘一漪止住了眼淚,就將人直接抱起,下了床。
鐘一漪連忙圈緊了他的腰,又立即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將腦袋擱在梁泓的肩膀上,牢牢地攀著他,說話時還帶著哭腔。
“你干嘛呀?”
“洗漱一下,晚上要參加婚禮,你這個伴娘不是忘了吧?”
鐘一漪還真的差點(diǎn)忘了自己還有伴娘這差事。
昨晚鐘一漪參加的是閨蜜任瀟瀟的單身夜派對,而梁泓參加的是他好友尚文的單身夜派對,今天則是任瀟瀟與尚文的婚禮當(dāng)天。昨晚喝了些酒玩的有些瘋,鐘一漪本想昨晚挑個帥哥來個美妙初夜,誰知道半路殺出了梁泓,在房間門口嚇走了鐘一漪的帥哥。鐘一漪借著醉意壯膽做了見她一直想做卻不敢做的事,推倒梁泓。
想到這鐘一漪有些心虛,但是此刻梁泓絲毫沒有察覺她的心思。梁泓抱著鐘一漪進(jìn)了浴室,直接抱著人進(jìn)了淋浴間。
鐘一漪瞧這梁泓要和她一起洗澡的架勢,掙扎著要下地。梁泓順勢將人放了下去,鐘一漪雙腳踩著冰涼的瓷磚,打了個顫。
梁泓打開熱水,瞬間就將兩人一同澆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