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雌性在吃的時候愿意與那個雄性獸人分享,那么就是表示也喜歡這個雄性獸人!
明銳其實是想要表示他不喜歡早餐就吃這么油膩的東西,想叫變異人自己吃吧,但弗雷的理解卻順理成章的曲解了明銳的意圖,并且很快的也拿了一塊烤肉回贈給明銳,明銳有些傻眼,這是一定要吃的嗎?嗚嗚!他不想吃的嘛!
勉強吃了一塊烤肉,明銳就再也不想吃了!
弗雷沒有再讓他吃,雌性的飯量總是很小的,不是嗎?
等弗雷快速的解決了早飯后,明銳被弗雷放在用來當床的一大堆獸皮上,兩人終于可以平靜的面對面了,可惜,語言不通的兩個人,無法交流。
明銳努力的從一大堆獸皮上滑下來,裹著身上的獸皮,走到水罐那里,洗了手,看到身后亦步亦跟的變異人,想了想,翹著蘭花指指了指水罐,看弗雷沒明白,就狠狠心,將水罐里的水拘了一些出來,示意弗雷這個要怎么說?
弗雷看著雌性動作,再看看那雙捧著水的小手,覺得這個雌性真的很可愛,嬌小的可愛,白白凈凈的手心里,一捧清澈的甘泉水,看的他心底騷動不已,想了一下,低頭,就著明銳的手,將他手心里的水都喝了,其實也就一口水而已,但弗雷在喝水的時候,聽到了雌性的驚呼,然后突然伸出舌頭舔了舔雌性的掌心,很柔嫩的觸感,果然是嬌嫩的雌性啊!和他們這些皮糙肉厚的雄性獸人們就是不一樣呢。
明銳被弗雷的舉動嚇到了,弗雷突然的舔舐更是讓明銳立即的將雙手縮了回來,這也太臟了!這水可是他洗過手的呀!
而且,他、他竟然舔了自己的手心!
連耳朵尖兒都紅了的明銳將自己整個人都縮進了寬大的獸皮里,當起了小烏龜。
看著眼前已經(jīng)將自己整個人都縮進獸皮里的雌性,弗雷不僅心情大好,將水罐里的水倒在地上一些,指著流出來的水:“水”。
明銳聽著外面的動靜,伸出小腦袋,看著弗雷指著地上的一灘水,發(fā)出奇怪的聲音,迷惑的看看變異人,然后聽那個變異人又發(fā)出一聲奇怪的聲音,難道這是要教我他的語言?
“水”。弗雷不厭其煩的重復(fù)這個單字。
“水”。
“火”。弗雷又指指火堆里尚未熄滅的火苗。
“火”?明銳猶如剛剛學話的嬰孩,跟著弗雷一個單字一個單字的重復(fù),
從“水”到“火”,從動作的“吃”到“喝”,然后是“走”和“跑”等,接近一天的時間,兩人一個認真的教,一個認真的學,餓了就烤肉吃,渴了就喝水罐里儲存的清水。
第二天半夜,明銳醒來后,發(fā)現(xiàn)弗雷不見了,整個山洞里,除了一堆微微散發(fā)著弱光的火堆外,靜的可怕!也暗的嚇人!
弗雷趁雌性熟睡的時候,在夜色里先將水罐都換了新的清水放回山洞,他出去在附近打了一只比較肉嫩的野麻羊,還采了幾株草藥,纏在腰上,扛著獵物到溪邊先將獵物處理干凈后,才帶著獵物和草藥回來。
回到山洞的時候,弗雷立即就感覺出異樣了,丟下獵物弗雷就迅速的奔到那用獸皮堆砌起來的床,里面一個小小的包包正在抖動著,可以聽到里面小小的嗚咽的聲音。
一把掀開獸皮,將里面縮成一團的小人兒抱到懷里,拿獸皮裹住,帶到火堆邊,往火堆里又丟了幾塊油木頭,讓火大一些,照亮整個山洞。
明銳在弗雷抱起自己的時候就死死的用雙手巴著弗雷不放,他醒來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變異人,四周又那么黑漆漆的,讓他以為自己被拋棄了!
想著自己什么都不會,在這野外要如何生存?難道要被活活餓死嗎?越想越害怕的明銳,在聽到洞外那遠遠傳來的凄厲的叫聲后,直接將自己用獸皮埋了起來,止不住的發(fā)抖,止不住的流淚。
輕聲哄著懷里的小人兒,弗雷知道他可能是害怕了,因為這里有著他們雄性獸人的氣息,不會有不開眼的東西想闖進來送死,而且他也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動物的氣味存在,唯一的解釋,就是雌性醒來發(fā)現(xiàn)他沒在身邊,害怕了,所以才會發(fā)生現(xiàn)在這種情況。
兩人在山洞里一直到明銳肩上的傷口已經(jīng)開始結(jié)疤不再流血了,弗雷才帶著明銳離開山洞,期間諸多不便,包括明銳想方便一下都尷尬異常,弗雷采集了大片的樹葉,明銳幾乎是在弗雷不在的時候,飛快的解決著問題,然后忍著嗯心將臟東西用樹葉包了好幾層,拿到洞口就往下丟!
有一種特別柔軟的草葉子,是弗雷他們這些雄性們拿來當鋪墊的,被明銳用來當手紙使用了,他幾乎都無法想象,變異人是如何活到這么大的,在沒有調(diào)味品、沒有手紙等等生活用品的這個近乎于純生態(tài)原始社會一樣的世界里,可怎么活著哇!!
弗雷現(xiàn)在越看明銳越覺得明銳太可愛了,他從沒見過這么可愛的雌性,每次他剛離開山洞不遠的時候,他都會看到雌性一臉糾結(jié)的將一包樹葉丟下山洞,開始他不明白是什么東西,等他回到山洞后聞到了一絲尚未消散的異味后不僅抽搐了一下嘴角,原來是雌性怕羞??!
在明銳養(yǎng)傷期間,先是和弗雷雞同鴨講般的對話,到后來可以簡單的說一些單詞,比如“烤肉”、“喝水”等等,弗雷在第四天發(fā)現(xiàn)明銳都不怎么吃烤肉了,急的很,不吃東西傷口不會長好的,想了很多辦法,大小獵物也打了不少,可是烤肉的時候雌性還是不高興,直到后來,雌性在他用來綁獵物用的草藤上發(fā)現(xiàn)了兩個野果,高興的摘了下來,雖然那野果雌性只是咬了一口就丟了出去,但他也想起來了,雌性都喜歡吃果子的,他們雄性獸人是無肉不歡,但雌性卻不同,他們更傾向于吃野菜和果子。
于是弗雷知恥而后勇,天天變著花樣兒的帶新鮮的水果回來,果然,明銳對水果的喜愛多過烤肉,二分烤肉八分水果,弗雷將明銳圈養(yǎng)了好久,直到明銳已經(jīng)可以正常的和弗雷對話,并且明確的表示,他已經(jīng)傷好了,想出去看看。
弗雷雖然不想這么快結(jié)束他的圈養(yǎng)雌性的生活,但明銳是一定是要回到部落里的,哪怕是要到他所在的部落里開始新生活,早晚都是要離開這里的,好在他已經(jīng)與雌性相處了一段時間,總是比別的雄性要有優(yōu)勢的多了。
當離開的時候,明銳一身的簡陋獸皮,腳上除了襪子,外面還被弗雷用草繩將獸皮裹在明銳的腳上,明銳有問及他的衣服,弗雷表示不明白,后來明白了,就告訴明銳,那身衣服已經(jīng)殘破不堪了,當時為了給明銳治傷,就都剝下來丟掉了!
明銳無語以對,只能自己想辦法,將可用的獸皮拼拼裹裹,可算是弄成了一件暫時可以蔽體的獸皮衣服,雖然他盡量的減少了獸皮的使用率,但這熱帶叢林里,你披著一身的獸皮,哪怕那是件短袖短褲的皮衣服呢,也是很熱的好不好?
幸好弗雷給明銳的裸露在外的地方都涂了一些草汁,雖然那味道刺鼻了些,不過在明銳看到有小雞那么大的蚊子和有高腳酒杯那么大的吸血蒼蠅后,對身上涂的東西就沒了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