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下午賞磊所說的,自己父母的事她姑且都可以相信,他們這輩子想盡辦法地找歪財,能干出用腎病冒充“腦癌”來打幌子尋親的行為確實不足為奇。
但是她還是對溥躍向他父母所說的話抱有懷疑。
她不理解溥躍為什么要給自己父母二十萬,她更加不理解他口中的自己欠她的是什么意思。
他們倆不是才認(rèn)識幾個月而已嗎?戀愛一周,讓男人給自己花二十多萬,這種御男之術(shù)賞佩佩可沒有學(xué)過,她可不是男學(xué)高手。不是賞磊撒了謊,就是溥躍騙了她。
賞磊在她心口灑下的冷意此刻已經(jīng)被溥躍的雙手驅(qū)散了,她不愿意相信,面前這個用真心待她成天對著她笑的人騙了她。
騙子怎么能有這么好看的笑?
再說他騙她能有什么好處,倒貼二十萬是傻子才干的事,溥躍多機(jī)靈。
詭計多端的只能是她爸媽的兒子賞磊。
像是鴕鳥在風(fēng)沙來臨前將頭塞進(jìn)了洞里,賞佩佩也是,她不想去考慮自己的感受了,就想像溥躍說的,今天一起好好過個節(jié),高高興興地填飽肚子,與他親親熱熱地過家家,演一出新婚夫婦也很不錯。
溥躍前前后后照顧了她這么多,她那間小公寓,讓人家暫住一陣子也沒什么損失。
何況溥躍那么愛做家務(wù),光是想想有這么個大寶貝在她家天天勞作,她就賞心悅目。
勸好了自己,賞佩佩跟著溥躍一起癡癡地笑,心臟貼著心臟,額頭撞著額頭,“行,那今天我陪你回家收拾行李吧。咱們也別去外頭吃了,凍死了,我現(xiàn)在就想吃口熱面,買兩包泡面帶去你家煮吧?!?/p>
溥躍眉頭顰著,還沒開口,左手已經(jīng)被賞佩佩牽引著摸到了她的膝蓋。
大衣蓋著暗處,水晶絲襪下面是勻稱的羊脂,冰冰涼的觸感仿若有魔力,一貼上,就不想離開,反復(fù)摩挲幾下,像是盛夏冰淇淋的包裝,有撕開它們解暑的沖動。
突出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溥躍突然有點眼熱,賞佩佩看他就跟看開卷試題那么簡單易懂,明明是張純良的面向,非要小狐貍似的用眼睛吊起來瞧著他,幾個字說得像嚼冰塊那么干脆,“你媳婦兒腿冷,等你給煮面呢?!?/p>
“一句話,回不回?”
“回!”溥躍捏著她的膝蓋,一閉上眼睛面前就有幅畫,那畫的顏色真稠,紅的,粉的,白的,像火紅的蓋頭也像潔白的婚紗,會動還會叫,他今晚喝的那半杯酒好像現(xiàn)在突然上勁了,他燒臉燒得比賞佩佩還厲害。
再睜眼,溥躍眼眸雪亮,牙齒敲擊,他說話也惡狠狠的,“你今天不吃撐了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