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有好處的。眼下你皇叔剛剛繼位,朝臣都想著往他身邊塞女人。這是你皇叔和我都不愿意看到的事情,既然如此,不妨讓外面的人真真切切地知道這一點。雖說你皇叔已經(jīng)在朝堂之上明言拒絕,但是仍有人不死心。既然如此,有那么一兩個跳梁小丑出來,權且給我充當殺雞儆猴的工具之用,有何不可?”
這下,安淑公主徹底明白了:“皇嬸,你今日拒絕秦丹珠,是想讓秦丹珠繼續(xù)犯錯。等她犯了更大的錯,你借著懲治她的時機,就可以讓這些朝臣明白你的心思了,對不對?”
“沒錯。有時候,簡簡單單的拒絕的話是沒什么效用的,唯有清楚明白的事實才會讓人真正警醒。”
“皇嬸,你這一招,真是高明。”
“高明說不上。只是,有時候不想被人逼著做不喜歡的事情,自然要費些心思。若是放在以往,直接拒絕了也就是了??赡慊适迦缃袷沁@大渝之主,做事需要權衡的太多,連帶著我做事也不能像往日那般任性了。這不你瞧,如今我對付這樣一個小丫頭都要這樣設下一番計策了?!?/p>
說著,赫云舒自嘲地笑了。
安淑公主上前,攬住了赫云舒的肩膀,道:“哎呀,我的好皇嬸,你這樣做,明明是高瞻遠矚,怎么會有自己說的那樣慘?”
赫云舒伸出手,點了點安淑公主的鼻尖,道:“還說我呢,剛剛你還不是被那秦丹珠氣得直咬牙?”
安淑公主扁扁嘴,道:“這秦丹珠說話,實在是太損了些。”
“她的父親如今是吏部尚書,掌管天下官員的任免,可謂是位高權重。有這樣的背景,她難免會生出驕矜的心思。不過,單單是一個吏部尚書之女,就敢惹怒我們的安淑公主,也實在是太自不量力了?!?/p>
聽到這樣的話,安淑公主不好意思地笑了:“也是我大意,竟然被她氣到了。說出來也真是丟臉。”
赫云舒笑笑,道:“這樣也好。看這秦丹珠的性子,想來是被家里嬌養(yǎng)著長大的,她又有這樣的身份,平日里一定是這京城貴女中首屈一指的人物。一個人長期被人捧著過,心思自然和常人不同。今日她將你惹怒,必定會成為她日后的一個談資。不過,這也沒什么不好的。要想讓一個人滅亡,必得先讓其瘋狂。”
“哼,我等著看她以后是如何倒楣的?!?/p>
“罷了,不管她。她只是個小角色,無須為其傷神?!?/p>
聞言,安淑公主的心情豁然開朗,她伸了伸雙臂,道:“皇嬸說得對,我才沒必要為這種人生氣呢?!?/p>
赫云舒笑笑,沒有多說什么。
這時,安淑公主卻突然看向了赫云舒,道:“皇嬸,你是不是有一件事忘做了?”
赫云舒眨了眨眼睛,道:“沒忘,我正要去做呢?!?/p>
看著赫云舒這般俏皮的神色,安淑公主恍然大悟,她這位皇嬸,可從未忘過什么。眼下這事情,一樁樁一件件,都在她的計策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