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凌寒也終于安心了一些,先去沐浴,換了衣服之后去見赫云舒。
這時,赫云舒還睡著。
他悄無聲息地進(jìn)了房間,在她身邊躺下。
他躺下的瞬間,赫云舒就醒了。
因?yàn)檫@氣息很熟悉,所以她毫無戒備,并未睜開眼睛就側(cè)過身抱住了他,呢喃道:“你可算是回來了。”
燕凌寒也抱緊了她,貪婪地聞著獨(dú)屬于她的味道,應(yīng)道:“是,我回來了?!?/p>
聽到他的話,赫云舒睜開眼睛,道:“你似乎、不大高興?!?/p>
“皇兄病了。”
“怎么回事?”瞬間,赫云舒完全醒了過來。
燕凌寒將這兩日發(fā)生的一切告訴了赫云舒。
聽罷,赫云舒無限感慨道:“看來,皇兄真的是用心良苦。”
“是啊,用心良苦?!毖嗔韬貜?fù)道。
這一日,燕皇仍是昏迷不醒,但說胡話的次數(shù)少了許多。
燕凌寒掛念著他,一直待在他的身邊。
燕皇的胡話斷斷續(xù)續(xù),但所說的話,卻都圍繞著一個共同的主題勸燕凌寒為帝。
因?yàn)樗≈?,燕凌寒格外有耐心,哪怕是將這話聽得左耳進(jìn)右耳出,也并不打斷他。
更何況,他也沒辦法去打斷。
燕皇說的是胡話,一個說胡話的人,又如何能夠被打斷呢?
這樣的胡話,燕凌寒一直聽了整整三天。
三日后的清晨,燕皇總算是睜開了眼睛。
這一次,他的眼睛里沒有那樣混沌的色彩,清明了許多。
“皇兄?”燕凌寒試探地叫道。
燕皇朝著燕凌寒看過來,迷迷糊糊道:“凌寒,我這是怎么了?我們不是在做乞丐嗎?”
“皇兄,你發(fā)燒了,已經(jīng)昏睡了好幾日?!?/p>
燕皇應(yīng)了一聲,爾后支著身子想要坐起來。
燕凌寒一把按住了他:“你要干什么?”
“凌寒,我說過,咱們要認(rèn)真做這個乞丐的。既然如此,還是要繼續(xù)下去。現(xiàn)在我既然醒了,就不能繼續(xù)躺在床上?!?/p>
“你不要命了?什么叫好了?不過是剛剛有所好轉(zhuǎn)而已,你都已經(jīng)睡了很多天了!”燕凌寒厲聲斥責(zé)道。
他可真是沒見過這么死心眼兒的人!
“凌寒,你忘了,父皇教導(dǎo)過我們,無論做什么事情,就是要認(rèn)真啊?!?/p>
說著,燕皇將自己身上的被子拽下,執(zhí)意要起來。
燕凌寒不再攔他,只冷聲道:“沒有我的允許,你以為,你能出得了這個門?別忘了,這里是銘王府?!?/p>
燕皇看向燕凌寒,竟是突兀地笑了,笑容里帶著幾分悲壯:“凌寒,你能擋得了我一時,擋得了我一世嗎?”
燕凌寒突然泄氣了,他知道,自己這位皇兄雖然算不上是個聰明人,但絕對是個一旦下定主意九頭牛都拉不回來的人。
看來,要想解決眼下這個問題,唯有找個一勞永逸的法子了。
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