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赫云舒的心里,盤繞著各種各樣的疑問。
但凡是存心害人的人,必然有一個理由。
那么,存心害她的人,又有什么樣的理由?
赫云舒梳理著一路走來遇到的那些人、那些事,實在是想不出什么有過節(jié)的人了。
若說有,也是和鳳天九有關(guān)的。難道說,鳳天九還有什么賊心不死的手下么?
可如今她身在大渝,那些人在她身在大魏的時候尚且不能將她如何,如今在大渝,豈不更是黔驢技窮?
所以這個猜測,很快就被她否定了。
于是她想來想去,也沒想出有什么人要害她。
而被她關(guān)起來的那個人,如今尚未開口說話。
由此看來,對待這件事,還要多一些耐心才是。
另外,赫云舒也想到,她設(shè)計的那些石頭出現(xiàn)在金鑾殿門口的時候,那些跪在地上請求廢后的朝臣是一個個都灰溜溜地溜走了。
但是今日的早朝之上,他們卻又提出了疑問,而且這疑問一語中的,直擊要害。
如果這疑問是出自于他們自己,那么,當(dāng)時他們就可以提出來,沒必要憋著一股勁兒,等到第二日早朝的時候再說出來。
由此可見,早朝之上質(zhì)疑那些石頭的主意,并非是這些人的想法。是他們回去了之后,另有高人指點(diǎn)他們。
如此說來,那個幕后的高人并不在昨日請求廢后的朝臣之中。
想到這些,赫云舒的心里有了底。
只是,有些事一旦開始,就很難結(jié)束。
這一次,對方設(shè)計她不成,一定還會有后手的。那么,她就等著看,這個人,究竟要做什么。
緊接著,赫云舒下令整肅后宮眾人,如此一來,雖不能說是萬無一失,但至少不至于像原來一樣漏洞百出。
這一日,她正命人清點(diǎn)后宮私庫里的東西,突然覺得心口處傳來一陣不適感。
這種久違的、卻又讓她懼怕的感覺讓她惶恐,緊接著,那種幾乎要將她整個人撕扯開來的劇痛再次傳來,她的手死死地攥著桌案的邊緣,止不住的顫抖,額頭上冷汗?jié)i漣。
見狀,一旁的宮女嚇壞了。
赫云舒看了她一眼,道;“不要聲張,去找百里大夫。”
如今,百里星宇也搬到了宮里來居住,而且居住的宮院距離赫云舒所住的地方并不遠(yuǎn)。
好在,百里星宇很快就來了。
他急忙為赫云舒診脈,發(fā)現(xiàn)脈象和之前的幾次是一樣的,但,他并不知道該如何克制這種脈象。
最終,他也只能像前幾次那樣,為赫云舒服下了清凈凝神的藥丸,看著她沉沉睡去。
而他,始終探著她的脈搏,那脈搏由原先的奔突跳動漸漸變得平穩(wěn),赫云舒緊皺的眉也漸漸變得舒緩。
和以往的幾次一樣,沒事了。
但是,百里星宇坐在那里,卻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查遍了百里世家的醫(yī)書,也寫信給他的父親百里奚和詢問,卻并未得到任何有價值的內(nèi)容。他實在是不知道,赫云舒的脈象究竟意味著什么。
一般情況下,若是出現(xiàn)了這樣的脈象,必然是有極兇險的病癥發(fā)生,可是偏偏,每一次赫云舒都會自己好起來,好起來之后又和平日里沒有什么兩樣。
本章未完,點(diǎn)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