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顆天衍珠……”
盛焦長發(fā)被困籠罡風(fēng)吹得飛舞而去,視線冷漠盯著那脆弱的琉璃,掌心緩慢浮現(xiàn)一把無形的劍。
那是他很少動用的本命劍——冬融。
橫玉度輕輕說完后面的話:“……被你摘了?”
***
在“鳥籠”出現(xiàn)時,奚將闌就知道肯定是橫玉度到了。
他先是本能就要逃走,但仔細(xì)一想自己還被“硬茬”綁著縛綾,靠著自己的力量根本無法徹底逃脫。
橫玉度也許會因讓塵的事怨恨自己,但畢竟不會真的下狠手。
但如果“硬茬”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是盛焦……
奚將闌正在權(quán)衡利弊,看把誰當(dāng)槍使,一只冰涼的手突然抓住他。
“你怎么又用障眼法,差點沒認(rèn)出來你!”
奚將闌一回頭,竟是他的好兄弟酆聿。
和酆聿走,可比“硬茬”、橫玉度要安全得多了。
他感動得涕泗橫流,雙手拼命打手勢:“救命——!獬豸宗的人喪心病狂,對我拳打腳踢動用私刑,我的纖纖玉指幾乎被他們踩斷!那硬茬還說要帶我回獬豸宗把六十二套刑罰再在我身上用一遍!”
酆聿看著奚將闌紅腫的指尖和臉蛋上干得差不多的淚痕,倒吸一口涼氣。
“獬豸宗簡直慘無人道!”
奚將闌點頭如搗蒜:“的確如此,哥哥救我?!?/p>
酆聿當(dāng)即就在地上畫了個陣法,要帶他一起遁地逃走。
奚將闌:“縛綾,我手上有縛綾。無論我逃去哪里,獬豸宗的人都能順著縛綾尋到我。”
酆聿“哦”了一聲,干脆利落地拔出鬼刀:“把你爪子砍了不就成了?”
奚將闌:“……”
看來和酆聿在一起,也安全不到哪兒去。
酆聿抬刀就朝著奚將闌手腕旁砍去。
“砰”的一聲,縛綾倏地顯形,宛如一道水流從中間斬斷。
但刀一抽,線又悄無聲息連了起來。
“噫?”酆聿疑惑地用手一扯,卻根本抓不到那道縛綾,“這怎么和尋??`綾不一樣?”
奚將闌見橫玉度催動輪椅過來,盛焦又在困籠中用靈力不斷碰撞玉簡,叮當(dāng)脆響極其熱鬧。
“快??!”奚將闌比劃,“落在玉度手中,我也性命難保?!?/p>
酆聿毫無緊張感,頭也不抬:“讓我研究研究這紅線到底是個什么玩意兒?!?/p>
奚將闌:“……”
上沅還坐在那,自家宗主被困住,但沒聽到指令也不上前幫忙,反而歪著腦袋看著奚將闌,疑惑道:“奚絕,你又要逃走嗎?大人說你若再逃,便要把你抓到囚芥里。”
奚將闌百忙之中朝她一搖頭,表示沒有哦。
上沅仔細(xì)想想也是。
與神魂相連的縛心綾,除非宗主身隕,否則絕不可能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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