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彥春清凌凌的目光看著他,看得馮文庭心頭一熱,但是嘴上卻猶豫一下,心里盤算要不要實話實說。
姜彥春看他沉默不語,目光深沈地看著自己,也不管他肚子打著什么壞主意,自顧自繼續(xù)道:
“可是我把你放在心上。我想了解你,了解你的想法,就像你這次出門,遇到了什么事,開心的、不開心的,我都可以聽?!?/p>
馮文庭聽得簡直人都要飄起了,姜彥春這是再跟他表白嗎?
以前他非得逼著姜彥春,他才不得不說一些貼心的話。這還是姜彥春第一次如此直白的表達(dá)對自己的感情。
他樂淘淘地看著姜彥春,笑得只見牙齒不見眼睛,姜彥春疑惑地看著他,心說這廝在不在認(rèn)不認(rèn)真聽呢,可不要最后白白浪費自己的口水。
“怎么停了?我聽著呢,繼續(xù)繼續(xù)?!瘪T文庭見他望著自己不語,還催上了。
姜彥春只好將信將疑地繼續(xù)剖析他們兩人關(guān)系不和諧的地方,“我們已經(jīng)結(jié)了婚,以后還有一輩子要一起走下去?!?/p>
“對對對。”馮文庭忍不住插嘴,一輩子,嘿嘿,就知道你心里愛我愛得不行了。
“那文庭,你說,我們是不是要互相坦誠呢?!苯獜┐阂龑?dǎo)他。
誰知馮文庭卻置若罔聞,完全關(guān)注錯了重點了?!澳銊倓偨形沂裁??”
“……——文庭?”姜彥春不確信地重復(fù)了一遍。
“嗯,勉勉強(qiáng)強(qiáng)吧?!瘪T文庭心里樂開了花,但臉上還硬要作出不滿意的表情,哼了一聲,把他緊緊摟著,像小孩子抱著自己心愛的玩具,一副不到天荒地老堅決不撒手的模樣。即使臉上還臭屁表情,卻不知道已經(jīng)把喜歡全表露在自己的行動中,他說:“但不夠甜,再換一個?!?/p>
只是叫個名字,你知道不就行了,要甜不甜干嘛?姜彥春不肯,轉(zhuǎn)移話題道:“所以你以后如果有事,不要藏著掖著,我沒你像得那么脆弱,你什么都可以說給我聽的。”
那可不一定。馮文庭想。
但是姜彥春都說道這個地步了,不順著他的話,他怕也會傷到兩人之間好不容易上升的感情。于是沈吟一會兒,道:“行。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有一點,我們必須要有個共識?!?/p>
“什么?”姜彥春見他肯服軟,也不再揣著明白裝糊涂,便把臉趴在他的胸前,耳朵貼在他的胸膛上,“咦?你的心跳得好快?。俊?/p>
他不說還好,一開口,馮文庭立馬臉色一變,倏地把他推開,坐到另一邊正色道:“我剛剛有點熱,這間房的溫度是不是調(diào)太高了?”
“沒有啊?!苯獜┐阂苫?,看了一眼室內(nèi)溫度,很正常啊。
馮文庭一見,也知道是自己反應(yīng)過度,怕引起姜彥春的懷疑,又坐回原位,伸手把他抱住,用兩只手指掰正他的臉對著自己,說:“別管這些了,你還要不要聽我說了?”
“聽啊,你說?!苯獜┐簯岩伤砩蠋焓秩ッ男靥?。
馮文庭被他摸得心煩意亂,簡直不知道是順勢把這個意圖勾引他的小美人就地正法,還是一鼓作氣把姜彥春騙過去,以后免得他擔(dān)心受怕,平白吃苦頭。
“你別再亂摸,咳,姜彥春你老實一點!”馮文庭倒是會給人亂按名頭,姜彥春聞言臉一黑,收回手,心想馮文庭都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
馮文庭看姜彥春老實了,心頭火也平息不少,馬上理直氣壯地板起臉教訓(xùn)人:“你讓我怎么說你好,Alpha能隨便摸嗎?”
“你不是我的Alpha嗎,怎么不能了?”姜彥春無辜地說。
馮文庭一聽,覺得這話實在讓人心里熨帖,但另一方面屬于野獸的直覺警惕提來。他就知道姜彥春不那么好糊弄,看來今天他是要來真的。他眼珠一轉(zhuǎn),說:“我沒說你不能摸我,我是說一種概念知道嗎?好了,我們言歸正傳,你不就是想知道我在做什么嗎?是抓住我的薩里中尉,讓我?guī)退粋€忙?!?/p>
“他?”姜彥春想起那個給他注射麻藥的長官,心里對他生不起好感,只皺起眉頭,“他要你什么忙?你有什么能幫到他的?”
馮文庭有一會兒沒說話,隔了好一會兒,才抬眼朝他笑了一下,那表情看得姜彥春皺緊眉頭。馮文庭見不得姜彥春在自己面前皺起眉毛,便摟著他,伸手輕輕捋平它們,淡淡道:
“造//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