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他們今天也會不惜一切地攻陷這里。
“我想知道,你們抓住了他們的誰?”姜彥春問,這是高度機密信息,姜彥春沒有查到的信息。
柯林斯還在想姜彥春的一番分析,越想越吃驚,聽到姜彥春的問題,他心里還是很為這個Omega的鎮(zhèn)定感到驚奇不已。
“陳泊商。他是叛軍的第一領導人,從前是共和國的軍官?!笨铝炙沟?。
“為什么他要叛國?”姜彥春疑惑,這個頭領居然還是軍人的身份。
柯林斯有些難以啟齒地看了一眼姜彥春,說:“陳泊商的父親以前是巴伊亞行星的陸軍指揮官,他是巴伊亞行星出身的人。后遵從父親的意愿,讀了共和國的軍校,一直在首都服役。在他服役期間,陛下的舅父——也就是現(xiàn)在的靖正大公,他的小兒子也許是看災難電影燒壞了頭腦,他用巴伊亞做了一個生化試驗,放了一枚新型病毒在巴伊亞的行星上。那種病毒隨風傳播,巴伊亞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成了人間煉獄。陳泊商的父親也在這場災禍里喪生,包括了他整個家族,還有整個巴伊亞所有的人民?!?/p>
這件事沒有對外公告,甚至沒有上任何新聞網(wǎng)絡上。這個貴族小兒子最后的懲罰,也不會被關在了幾天,然后上了法庭,經(jīng)過醫(yī)藥檢測,證明他有嚴重的精神疾病,甚至沒有坐一天牢,當庭就釋放了。
那時候還是老皇帝在任,靖正大公自己為了這件事十分愧疚,在皇帝的行宮前,跪了三天三夜,聽說老皇帝親自出來,安撫了靖正大公。
從那以后,靖正大公再也沒有出過自己的莊園,也沒有在任何社交圈露出臉,一直和這個小兒子過著離群索居的生活。
但是這并不能撫平陳泊商那顆憤怒和仇恨填滿的心臟,死了那么多人,而罪魁禍首卻連牢都不用做,馬上就像無事發(fā)生一樣,跟著父親回了家,繼續(xù)過起了歌舞升平的貴族生活。
姜彥春聽到柯林斯敘述完陳泊商的事跡,一時也說不出來話。按照他自己的思維,那名貴族小孩肯定要被執(zhí)行死刑的。但是他卻受到了法律的眷顧,巴伊亞死掉的所有人,都成為了無辜的亡靈。
就像伊爾維行星上的人民一樣,因為貴族的怒火或者一時興趣而遭受無妄之災。
“閣下,一個國家太大,總會有好人和壞人,您不應該為此而心里有負擔。”柯林斯見姜彥春臉色不好看,溫言安慰道。
姜彥春聽了他的話,朝他笑了一下,他輕輕點點頭,但是皺緊的眉頭卻沒有松開。
“嗯,你去準備吧,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苯獜┐簩λ?。
柯林斯仍然不放心的模樣,但還是依言退出了房間。
他走進了會議廳的陽臺,坐在了一張手工藤椅上,溫暖的陽光灑在身上,曬得他全身暖洋洋的。
他看著天空一會兒,通訊器傳來了視屏通訊的請求震動,姜彥春打開一看,是馮文庭。
他點開一個懸浮屏,馮文庭的身影清晰地出現(xiàn)在了屏幕上。
“醒了嗎?柯林斯說你昨晚一夜沒睡,坐近一點讓我看看你的臉色。”馮文庭大約剛剛忙完,沒戴帽子,額發(fā)有幾縷掉在額頭前,顯得年輕幾分。
姜彥春看到他的模樣,調皮地笑起來,把屏幕拉近一點,讓馮文庭湊近看他。
“柯林斯又找你告狀了啊?!苯獜┐喊櫚櫛亲诱f。
馮文庭見他神色蔫蔫的,雖然臉上帶了笑容,但還是沒什么精神,心里想柯林斯沒事在他面前亂說什么,十分不快。并開始后悔把柯林斯給了姜彥春,明明之前瞧著這小子還挺有眼力勁的。
“不告狀我怎么知道你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馮文庭對自己管制姜彥春的生活,沒半點心理壓力,他繼續(xù)道:“你的計劃我看了,很周全,也很心軟。”
姜彥春睜大眼睛,無辜地看著他:“我那不是心軟?!?/p>
馮文庭笑了一下,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姜彥春心里吐槽,只聽馮文庭道:
“那等你……我……”
沒等馮文庭說完,懸浮屏幕里的人像突然無端扭曲,聲音也變成了一堆錯亂的數(shù)據(jù),緊接著,馮文庭消失在了屏幕里,只余下無數(shù)茫茫的雪花點。
姜彥春按滅了通訊鏈接,站起身看向陽臺邊,舉目望去。這時候花園里已經(jīng)空無一人,園丁修剪草坪的工具被丟在一邊,更遠處在大海與天際相接的海平線上,有一條黑色的細線慢慢放大。
那是敵軍漸漸靠近的訊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