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連魏忻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聲音此刻有多尖銳,甚至還在瑟瑟發(fā)抖。
“可能你不會相信,但是……我愛你,比我想像得還要早些……”蕭桓低笑,卻透著苦澀,“我竟然,會那么愛你……”
愛你愛到不知所措,變得完全不像自己,愛你愛到不愿你離開,愛你愛到這四年的時光里過得就像每夜無盡的黑暗……魏忻,如果這稱不上愛情,那還能是什么呢?
他從來不相信這些,女人也好婚姻也罷,不過是可以拿利用和交易的籌碼,但是他怎么會想不到呢?如果是籌碼,他就不會在看到她穿上婚紗時滿心悸動,他就不會用那樣渴望的心來擁抱她,也不會因為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而憤怒,那就更不會恨她的離開。
這四年里他仿佛過得昏暗無光,而他卻久久不能察覺,但是……“我不過是遲了一步,為什么……你不愿意等等我……”
不消片刻,蕭桓的肩膀便已一片濕潤。
魏忻哭的那般無聲無息。
她恨了他四年,但是即便她不愿意承認(rèn),不愛又哪來的恨?她從未想過自己能有朝一日以平靜的姿態(tài)面對他,只因她明白,自己一輩子都放不下。他依然深深得被刻在自己心里,只是換了一種形式,但實質(zhì)卻從未變過。
這句話,她從愛上他的那刻便在期待著,甚至在離開他之后,在每次渾身冷汗在噩夢中痛苦得醒來時,在每次面對著空曠的房子和快要吞噬自己的恨意面前,魏忻也曾想過:如果在這個時候他能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把自己擁進(jìn)懷中此生不放,她可能還愿意和他一直走下去。
但是這句話,他四年后才說出口。
他遲了四年……
她的手緩緩垂下,卻不經(jīng)意得觸碰到因為剛才而解開的下擺里的異樣觸感,魏忻把手探進(jìn)去,忽然心底一陣驚怕,低下頭,恐懼得看著蕭桓腰間的那道在一片青紫中已經(jīng)愈合的長而深的傷疤。
下一秒眼睛被一只溫?zé)岬拇笳茡撟?,蕭桓靜靜得說,呼吸已平復(fù),“別看。”
仿佛聽不見,魏忻的手仿佛自發(fā)得竄進(jìn)他的白襯衣里,完全不顧碰到他的新傷,卻因為撫摸到的一道道不知名的觸感而嘴唇顫抖。
“這是什么時候……”不僅是一處,胸口上,手臂上,背脊……槍傷,刀傷……
蕭桓沉默了很久。
久到她仿佛快要窒息,才聽見他開口,眼前的掌心移開“你走了之后不久?!?/p>
蕭桓看著她僵住的身子,低嘆了一聲,一手從上而下扯掉襯衣紐扣,精致的扣子掉落在地發(fā)出清脆的聲響,那一刻,他身上的傷痕便全然暴露了。
魏忻驚得瞳孔緊縮,手指顫抖得撫上那道離心臟最近的傷口,看出來已經(jīng)過了許久,傷口只留下一道淡色的痕跡。
“其實四年前阮絲皖就已經(jīng)是秦家秦易的人了,那段時間她為我做事,被我派去秦家,那天晚上……她的孩子保不住,秦家便借機(jī)出手,但是那個時候你已經(jīng)離開了?!笔捇父┫律恚龅挠H住了她的鎖骨,一道道濕潤蔓延而上,啃住精致的下巴,吻過顫動的眼睛,最后久久停留。
他說得平靜,卻在她心里猶如丟下了一個深水炸彈,震得她久久不能回神。
過了很久,魏忻才仿佛找到自己的聲音:“阮絲皖的孩子……不是你的?”
她需要多用力,聲音才不會顫抖。
蕭桓聞言懲罰性得吸了一口她的眼,手開始不安分得探進(jìn)她的后腰,咬牙道,“我說過,除了你之外我不會讓別的女人懷上我的孩子?!北窍姙⒅鵁釟?,他忽然像想起了什么,猛的一笑,低下頭貼著她的唇笑道,“不過現(xiàn)在讓你懷上,還不晚。我們現(xiàn)在還年輕,干脆多生幾個,那樣……你就再也離不開我了……”
最后一句,他埋首在她香馨的脖間,聲音嘶啞,魏忻仰起頭,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卻能清晰得感覺到他唇角的上揚(yáng)。
是不是燈光太刺眼了呢?淚怎么也……忍不住。
他期許的目光,就像是鋒利的刀片把她生生凌遲。
胸口疼得就像被一只有力的手鉆住,疼得她連呼吸都不能,于是魏忻在刺眼的燈光下,隱忍得哽咽住,幾乎窒息。
“嗚……”
一聲再也壓抑不住的嗚咽從指縫泄出,蕭桓猛的一愣,繼而抬頭,她哭的滿眼淚珠,緊緊咬著自己手心的模樣讓他眼睛一疼,隨即就連心臟也被牽連。
“你真是……一找到我的弱點就使勁捏是吧?”
蕭桓剛直起身,手還未來得及從她的褲子抽出來,就被魏忻攥住,魏忻帶著淚的嘴唇猛的堵住了他所有的話,另外一只手摟著他的脖子,加深了這個吻。
她的熱情是最有效的藥,蕭桓咬牙一手撕掉她薄薄的睡褲,手指探進(jìn)去,不顧她的生澀,兩指緊緊刺入她絲綢般緊致的柔嫩,曲起指關(guān)節(jié)就四處進(jìn)攻。
魏忻本來就哭的快要窒息了,這下子便再也憋不住,離了他的唇,雙手緊緊攀上他僨起的肩胛,像條脫氧的魚大口大口得呼吸。
蕭桓卻猛的深吸一口氣,魏忻這才記得他渾身上下都有傷,頓時緊張,那底下便忽的一縮,夾得蕭桓的手指緊緊的,蕭桓本來就是勉強(qiáng)出院,能熬到這里已經(jīng)不易,更別說剛才還一大翻折騰,傷口早就不經(jīng)碰。但是她濕滑又緊致得吸著自己,就像不要他離開似得,蕭桓咬牙,一手托起她就往房間送,直接把人壓在床上,疼得嘴唇都白了。
魏忻剛想說話,就被他猛的□,一波波白光席卷而來,她流淚無聲無息。
“抱緊我?!笔捇赴阉氖汁h(huán)在自己的脖子上,抽出手指就把自己的拿來抵著她,卻不進(jìn)入,狠狠得在硬硬的中心磨,鼻翼埋入她開始溫?zé)崞饋淼募∧w,低而快得喘:“這次得到你,休想我再放開。魏忻,恨我也好,折磨我也好,我們就這樣欠彼此一輩子吧,直到等我們兩清的那天。”
她陀紅的臉頰,急促的呼吸看的他雙眼一熱,蕭桓俯下身去,同時那巨大的如烙鐵般的火熱強(qiáng)勢而毫不猶豫得嵌入,他吻住了她的額頭,“不過到時候你估計已經(jīng)老得走不動了?!?/p>
他是那么得希望他們能一起到老。
就像此時此刻,他懷中的女人緊緊抱著自己,那雙手臂,即便顫抖也依舊牢牢握緊,是要把他整個人牢牢束住,再也不放。
“魏忻,不要……再放開我的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