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币姿奶摰胤瘩g,“我就有這樣的道理。”
易寒干脆不動了,好整以暇地躺著看他:“你說有就有吧?!?/p>
被縱容的易水有些得意,解開兄長的腰帶,費勁地把腦袋拱進去,皺著鼻子尋找那根讓自己快樂的欲根。與情欲無關(guān),他只想讓兄長高興一些。不過不用易水尋找,那物件就已經(jīng)彈動著貼在了他的臉頰邊。
易水激動地長大嘴巴,嗷嗚一聲剛要含住,門外就傳來敲門聲。
“別鬧?!币缀⒖塘嘀囊骂I(lǐng)把人拉到身后,起身理好衣袍往屋外走。
平日易寒從不會拒絕易水的親熱,他呆呆地跪坐在地上,直到看見兄長手里的書信才松了一口氣。原來是密探來報,圣上已經(jīng)察覺出太子與衛(wèi)國公一案有牽連。
“既然陛下已經(jīng)察覺,那不日就該喚我入宮?!币缀久紝⑿乓?,修長的手指不斷翻轉(zhuǎn)著逐漸化為焦炭的信紙,“這些時日的隱忍總算到了頭?!?/p>
易水沒把這些話聽進心里,他磨磨蹭蹭地挪到兄長懷里,委屈巴巴地嘀咕:“我……我想舔。”
“別鬧?!币缀粑?,摟著他苦笑,“為兄要進宮一趟?!?/p>
“我想舔嘛……”易水戀戀不舍地抱住兄長的腰,“剛剛差一點就舔到了。”
“就差一點點?!彼麣膺葸莸氐磐取?/p>
易寒摟著他深吸了一口氣:“等為兄晚上回來?!?/p>
易水不同意也得同意,跟著兄長一直走到府外,等易寒上了馬都不肯回屋,他知兄長此去決定了未來的一切,就算再信任也是放心不下的。
果不其然,易寒直到深夜也未回來,易水點了盞昏暗的油燈坐在臥房里等候,困得左搖右晃仍舊不肯睡,一直熬到破曉時分才聽見熟悉的腳步聲。
易寒的身影被晨曦投射在臥房的地上,他跌跌撞撞地爬起來一頭栽進兄長懷里,只聽一句沙啞的“事成”,便欣喜地落下淚來。
“陛下連夜召我入宮,不為別的,就是因為太子接手巡防營以后意圖謀反被發(fā)現(xiàn)了?!币缀阉驒M抱起,“其實一開始召請我只是因為衛(wèi)國公的案子,但太子得知我深夜入宮,生怕陛下傳位于我,竟蠢到私自動用了巡防營的兵力,如今已鋃鐺入獄,對我們再也沒有任何威脅可言?!?/p>
三言兩語解釋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可易水能猜到昨夜發(fā)生了多么驚天動地的變故。太子逼宮,單憑這四字,他已然嗅到濃重的血腥味。
只不過如今一切都好了。
易水纏著兄長,困得意識昏沉,只是在睡夢里依舊死死拉扯著易寒的衣襟,倒是被慣出幾分討喜的霸道來。而易寒小心翼翼地脫下外袍,避開肩側(cè)的劍傷,摟著他也合上了眼睛。
后來易水是被血腥味嚇醒的,他縮著腿嗅嗅,借著窗外投來的微光打量身旁的兄長,繼而發(fā)現(xiàn)了易寒肩頭的血跡,登時騰地坐起來。
“別鬧。”易寒困頓地將他擁在懷里,“讓為兄再歇會兒?!?/p>
易水不敢說話了,怕吵醒易寒,但他忍不住拱過去對著溢血的傷口默默流淚,繼而不顧兄長睡夢中的阻攔,起身蹲在案幾邊找能包扎的紗布。
“易水?”
“我在呢。”他小聲回答,尋到些金瘡藥,跪坐在床邊抽搭搭地拉兄長的衣袖,“是不是昨夜遇到危險了?”
“為何不告訴我?!币姿澛曎|(zhì)問,“為何不早些包扎!”
易寒被他問得睡意全消,疲倦又無奈地起身:“為兄怕吵醒你?!?/p>
“你等了我那么久?!币缀疁厝岬毓雌鸫浇?,“我舍不得讓你再傷心?!?/p>
他在兄長說這些話的時候,撕扯開了沾血的衣襟,易寒肩膀處果然是劍傷,皮肉翻卷,血痂凝固得連傷痕都看不大出來了。易水把奪眶而出的淚拼命忍回去,用帕子沾了清水顫顫兢兢地替兄長處理劍傷,好不容易把污血清理干凈,帕子都染成了紅色。
易寒耐心地倚在床邊看他弄,臉上還有笑意,仿佛傷口一點也不痛似的:“太子持劍闖宮,我若不受點傷,如何將事情鬧得更大呢?”
“那相公也不該……不該這般不小心……”易水抽噎著端起盛著血水的盆往屋外走,“肯定很疼……”
易寒見他走得跌跌撞撞,忍不住起身跟過去,說什么都不讓易水端盆子:“我來。”言罷,單手把盆遞給了下人,再牽著他回到臥房躺著。
“還舔不舔了?”
“不舔了……”易水汽兄長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把臉埋在枕頭里,悶聲悶氣地嘀咕,“相公不好?!?/p>
“那相公幫你舔?!币缀勓粤⒖谭?,不顧易水的掙扎,三兩下拔掉了他的褲子。易水粉嫩嫩的欲根果然俏生生地立在腿間,易寒先用手輕柔地?fù)崦俑┥怼?/p>
他忽而捂著股間翻身坐起,將兄長推倒在床上,隔著布料含淚含住那根腫脹的欲根,嗚咽著吞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