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水跪坐在木兮身邊點(diǎn)頭,拿手抓了塊酥肉送入口中。
“我聽聞木伯父近來和三皇子走得很近?”
“我爹想升官發(fā)財(cái),易兄又不是不知道?!蹦举庖矒Q了手抓肉吃,與他擠在一起說悄悄話,“他前月派我跟隨三皇子出行,誰料今日大皇子又回來了,他在家里發(fā)了好大的火?!?/p>
易水捧著肉默默地聽,耳尖動了動:“你爹如何看待今日朝中局勢?”
“還能如何?”木兮見他吃得歡,忍不住搶過咬了一口,“自然是兩頭討好,只不過一個是明著,一個是暗中?!?/p>
“這朝中大部分人都是如此,我在家中聽得耳朵生繭,倒不如來東宮吃宴席來得輕松?!?/p>
木兮拉著易水發(fā)了一通牢騷,后來被家中侍女叫走。他托著下巴思索了會兒,感覺到有視線徘徊在自己身上,扭頭去尋,卻又找不到源頭,朱銘與朱昊亦不知所蹤,便起身去尋父親。
他爹正與幾個交好的文臣飲酒,言談間互相試探,而幾家公子也聚在一起,唯有他被排斥在外。易水不在乎,他素日里只與木兮走得近些,這些紈褲子弟就算不結(jié)交也罷,可他走到半路忽而被幾個小太監(jiān)攬住。
“二公子,大皇子有請?!?/p>
易水的心狠狠地跳了一下,也顧不上父親,直接拉住太監(jiān):“大皇子在哪兒呢?”
太監(jiān)們帶他往殿外走,一路賓客漸少,眼見著走出了東宮,易水左顧右盼,也不知行了多久,脊背上都冒了汗才瞧見半角朱紅色的屋檐,他的心越跳越快,干脆甩下太監(jiān),兀自往殿內(nèi)跑。
這是大皇子未被冊封東宮前的住所,與各皇子宮中陳設(shè)一般,甚至更為樸素,但即便如此依舊比易府奢靡太多,只是服侍的下人甚少,易水跑得氣喘吁吁,跨過門檻時(shí)絆了一跤,直接跌進(jìn)了溫暖的懷抱。
“癡兒,也不看看路?!币缀?dāng)堊∷难?/p>
“兄長!”易水伸長胳膊摟易寒的脖子,“你……”他微微一愣,皺著鼻子輕嗅,“你喝酒了?”
易寒另一只手捏著酒盞晃了晃,見易水皺眉,取下面具望他笑,邊笑邊把酒遞過去:“陪為兄喝杯酒?!?/p>
易水捧著酒杯跨坐在兄長腰間,嘗了口酒,俯身渡到易寒口中,繼而在抽身時(shí)被抱住。
“我方才說什么?”
他抖了抖,扶著兄長的肩呢喃:“陪兄長喝酒?!?/p>
易寒輕輕“嗯”了一聲,捏著易水的下巴把他拉開,又把酒盞遞過去。易水不情不愿地接過,倚著兄長的手臂把酒杯填滿,而易寒就仰躺在地上,一手扶他的腰,一手探進(jìn)他衣擺的邊緣,毫不猶豫地往腿間去了。
易水正仰頭飲酒,不料下身忽然傳來一陣酥麻,差點(diǎn)嗆住,忍不住氣鼓鼓地瞪兄長。
易寒瞇著眼睛逆光望回去,目光波瀾不驚,于是易水心跳如擂,顫抖著握住兄長的手往腿間按。易寒由著他亂動,起先還沒有揉捏,后來碰到花核時(shí)才掌握主動權(quán),溫柔地?fù)芘涇浀男×!?/p>
“兄……兄長……”易水挺腰坐在易寒懷里小幅度地掙扎,卻又不是真的想躲,所以易寒從始至終都沒攔著。
他覺得自己太放浪,難堪地低下頭,衣衫遮掩,除了能看見兄長微微晃動的手腕以外,什么都看不見,他又坦然起來,把嘴里的酒艱難地咽下,然后軟倒在易寒懷里。
“爹知道你來嗎?”
“不……不知道……”
“不知道就好?!币缀K于起身抱住易水的腰,摟了片刻,突然蹙眉“嘖”了一聲,“怎么瘦了?”
“明明剛剛與木兮吃肉時(shí)吃得不少。”
他的臉騰地紅起來:“兄長瞧見了?”
“那是自然?!币缀疁愡^去吻易水的臉頰,“你哪里我沒瞧過?”言罷翻身將他壓在身下,“讓為兄檢查檢查,下面可是腫了。”
易水一聽就慌了神,捂著衣衫搖頭,但他哪里是易寒的對手,三兩下就被扒下褲子,渾身無力地癱倒在地上。夕陽暖融融地流淌在易水身側(cè),映得他的臉頰緋紅一片,易寒俯身拉開易水纖細(xì)的雙腿,動作溫柔,手指勾開披散的衣袍,等瞧清楚花穴的情狀時(shí),終于勾起了唇角。
“易水,為兄要逾越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