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明弈下棋的手一頓,在棋盤上擺上黑子,道:“怎么,江警官換色誘下法了嗎?”
這倒是提醒了江遲景,原來還有這一招可以用。
他觀察了一下棋盤上的局勢,哪怕用了那招 “偷天換日”,白子還是斗不過黑子,他便將左手搭到鄭明弈的腿根,漫不經(jīng)心地問道:“我下一步應(yīng)該走哪里?”
手當然不是單純地搭上去,指尖在橙色布料上隨意跳動,連帶著那里的布料也跟著上下起伏。
鄭明弈低頭看著江遲景的手,整個人靜止了一陣,片刻后,他抬起頭來,握著江遲景的右手手腕,帶他把棋下到了一個絕妙的位置。
一盤死局驟然變得明朗起來,江遲景似乎能看到棋盤上的黑子在集體哀嚎,控訴他們的主公是個昏君。
這次輪到鄭明弈走下一步。
他拿起一顆黑子,瞅準了棋盤上的一個位置。
江遲景立馬看出這又是攻勢強勁的一步,他就著左手搭在鄭明弈腿根的姿勢,湊到他耳邊低聲道:“你真的要走那里嗎?”
指尖有逐漸往上的趨勢,呼氣縈繞在鄭明弈的耳旁。
江遲景清晰地看到鄭明弈咬緊了下頜線,手上調(diào)轉(zhuǎn)方向,把黑子放到了一個無關(guān)痛癢的位置。
“江江。” 鄭明弈收回手,看向江遲景道。
“嗯?” 江遲景發(fā)現(xiàn)這盤棋變得簡單起來,開始自己思考下一步該怎么走。
“你知道我可以一心二用。” 鄭明弈道。
“嗯?!?江遲景繼續(xù)思考。
“在我腦海里,你的制服已經(jīng)被我撕掉了上千次?!?鄭明弈道。
“什么?” 江遲景總算從棋盤上收回視線,把注意力放到了鄭明弈身上。
“剛才你把手放在我腿上的那一瞬間,” 鄭明弈說著用食指敲了敲自己的腦子,“我在這里已經(jīng)扒掉你的褲子,就留下你的上衣,把你銬在椅子上,用警棍懲罰你,看你還敢不敢調(diào)皮。”
鄭明弈說這話時的語氣很平淡,就好像在念一道菜的菜譜。
江遲景也不是沒在腦子里扒過鄭明弈的衣服,但從來沒有這樣具體的步驟。
而且這人說出來干嘛???不知道江遲景也會跟著腦補嗎!
“你光是坐在我身邊,就已經(jīng)在分散我的注意力?!?鄭明弈慢條斯理道,“如果你還要犯規(guī)地挑逗我,那我也不確定會不會把腦子里的想法變成現(xiàn)實。”
很奇怪,江遲景的第一反應(yīng)應(yīng)該是警告鄭明弈才對,但他竟然真的在想這些步驟變成現(xiàn)實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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