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相反的兩種思路,卻都能解釋得通。
“那你覺得是怎樣的呢?”江遲景忍不住問道。
“警察辦案不靠直覺,靠證據(jù)?!标P偉道,“不過非要說的話,我還是覺得這案子有疑點,所以才過來看看,正好半路接到了報警信息?!?/p>
江遲景解釋道:“剛才有人在他家里翻東西?!?/p>
“不排除是小偷的可能?!标P偉客觀道,“我待會兒再進去看看?!?/p>
江遲景點了點頭,沒再發(fā)表意見。他只是一個外人,沒道理也沒立場去插手別人的案子。不管鄭明弈是不是被人冤枉、這個案子還有沒有疑點,都跟他沒什么關系。
“對了,”關偉放松下來,換上閑聊的語氣,“我記得你以前看人就很準,剛才你說在監(jiān)獄里見過鄭明弈,能不能說說你覺得他是怎樣的人?”
在很早以前,關偉找到的一個證人在法庭上臨時改了證詞,導致犯人無法被定罪。
關偉去給證人做思想工作,始終沒有進展,后來江遲景跟他閑聊的時候,隨口提出可以從證人的孩子身上入手,讓關偉成功找到了突破口。
盡管江遲景并非每次都能隨口幫上忙,但確實也給關偉提供過不少新思路。他下意識地開口道:“我覺得鄭明弈是……”
回答到一半,江遲景突然反應過來一個問題——這題他不會啊。
江遲景微微一怔:“什么?”
“你剛才打開門,”鄭明弈的視線直直地看進江遲景的眼里,“怎么看都不看,就知道正在打人的,是我?”
第8章 好聽
在關偉的提議下,江遲景跟著他去鄭明弈的屋子查看了一圈。
在踏進玄關的那一刻,江遲景的心緒就始終無法平靜下來。
對于偷窺者來說,被偷窺者的房間就像是“圣地”一樣的存在,連這里的空氣都比珠峰上的空氣更加珍貴。
江遲景的心里幾乎是下意識地涌出了一股興奮,但這股興奮很快被澆滅,因為房間的主人變成了囚犯,相當于走下了“神壇”。
他的心情從興奮轉變?yōu)閺碗s,在看到滿屋的狼藉之后,又從復雜轉變?yōu)榱烁锌?/p>
以往在望遠鏡里見慣了的小物件,現(xiàn)在就這么橫七豎八地倒在地上,天知道江遲景有多么想把它們恢復原貌。
“屋子被翻成這樣,確實有點可疑?!?/p>
兩人從屋子里出來,脫掉腳上的鞋套,關偉遞過來一根煙,而江遲景已經刷牙,于是擺了擺手拒絕。
“鄭明弈不是跟你說他手上有線索嗎?”江遲景道,“如果這是真話,那剛才的人會不會就是來找線索?”
“不是沒有可能?!标P偉一邊點頭,一邊吐出一口煙霧,“但如果這線索真的存在,你說他會藏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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