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狀態(tài)
幾人一直玩到6點才結束牌局,然后一起去樓下餐廳吃飯。飯桌上,安明琛變著法地給原澈和James敬酒。James來者不拒,很快就喝得暈頭轉向。原澈卻是面不改色,與安明琛杯來盞去,斗了個旗鼓相當。
“原總,酒量不錯??!”安明琛似真似假地稱贊。
“彼此彼此?!痹耗抗馍畛粒樕虾翢o表情。
兩人不咸不淡地應酬著,直到James徹底,這場飯局才終于散場。
畢洛扶著James先行離開,原澈客套道:“這次多謝安少款待,下回有機會再回請?!?/p>
“原二少客氣了,只要原二少有空,我隨時奉陪?!卑裁麒⌒θ菘赊?,一派和氣。
兩人陪了James一天,看似其樂融融,實際上誰也沒占上便宜。
上了車,原澈靠在椅背上閉目養(yǎng)神。方儒暗暗佩服,他與安明琛不知道喝了多少酒,居然連臉都沒紅一下。
回到家后,原澈鞋也沒換,徑直走到沙發(fā)上躺倒,眼睛卻是直直地睜著,目光精亮。
方儒走過來,幫他脫了鞋,把脫鞋擺在沙發(fā)邊,問道:“原先生,你晚上沒吃多少東西,現(xiàn)在餓嗎?”
原澈轉頭盯著他,一語不發(fā)。
方儒被看得涼颼颼的,說道:“我先去給你榨杯梨汁醒醒酒?!?/p>
他走進廚房,取出一個鳳梨,剛準備削皮,腰身就被人從后面摟住,隨即耳邊傳來原澈低沉的聲音:“我不要吃梨。”
“那你想吃什么?”方儒聞到從他嘴里吐出的酒氣,微微皺了皺眉。
“我想吃酸梅?!痹旱南掳袜驹诜饺宓募绨蛏希眢w大半重量都壓在他身上。
方儒踉蹌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水果刀和鳳梨,將原澈的手掰開,轉身看向他:“酸梅已經吃完了,明天我再去買,今天先吃點別的吧?!?/p>
“不?!痹耗抗庀曇艚^決,“我現(xiàn)在就要吃酸梅?!?/p>
方儒納悶地盯著他看了半晌,遲疑地問道:“原先生,你其實是醉了吧?”
“醉什么醉?”原澈面無表情道,“別想轉移話題,我要吃酸梅?!?/p>
“今晚沒有酸梅吃?!狈饺逵洲D過身拿起水果刀,說道,“你先去洗個澡,我給你榨杯果汁,然后烤幾片起司,你吃完就去休息?!?/p>
原澈一把抱住他的腰,臉頰貼在他耳邊,用調情般語氣說道:“一起洗?”
耳朵被一股熱氣熏得有些發(fā)紅,身后的人就像一個火爐,熾熱而有力,讓他感覺格外別扭。方儒頓了頓,壓下心中的異樣,嘆道:“好,一起去洗?!?/p>
他拉著原澈朝房間走去。原澈亦步亦趨,很是乖順。
方儒把他按在床邊,叮囑道:“我去放洗澡水,你先坐會?!?/p>
他走進浴室,才剛擰開水龍頭,原澈就跟了進來。
“你進來做什么?身上還穿著西裝,不要隨便沾水?!狈饺鍖⑺铣鋈?,然后幫他把外套脫下來。
“坐好,不要亂動?!彼畹?,“等我放好水就能洗澡了?!?/p>
他朝浴室走幾步,然后回頭看了看,確定原澈沒有跟來才走進浴室。
放好水,方儒喊道:“原先生,可以進來了?!?/p>
過了好一會都沒有回應,方儒走出浴室,看到原澈正在試衣鏡前站得筆挺。
“你在做什么?”他問道。
“給我準備一套新的西裝,我要上班了?!痹阂槐菊浀胤愿?。
方儒無語。這究竟是醉到什么境界了?明明醉得一塌糊涂,竟然還裝深沉,那表情嚴謹?shù)镁拖褚粋€準備去上戰(zhàn)場的勇士。
方儒用盡可能溫和的語氣說道:“現(xiàn)在是晚上11點,而明天是周日,不用上班,我們還是先洗澡好嗎?”
“明天是周日?”原澈點點頭,“那好吧,我們去洗澡?!?/p>
他大步走進浴室,動作俐落地把衣服脫光,露出他那一身精壯結實的肌肉。
“來啊,不是說一起洗嗎?”他轉頭朝方儒招手。
方儒捂額,無力道:“不用了,我洗過了?!?/p>
“哼,你一身酒氣,還敢騙我說洗過了?”原澈一臉不屑地冷哼。
到底誰一身酒氣??!方儒在心里怒吼。
“過來,別讓我再說第三遍!”原澈勾著手指,表情像是在施恩一般,極其欠扁。
方儒偏過頭,默問:我能潑他一臉冷水嗎?
方儒深呼一口氣,伸手拉住浴室門把,然后“砰”地一聲將門關上,隔著門說道:“原先生,好好洗吧,我先去忙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