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怎么過?”寧珊哭道,“我一想到原溪還在受苦就吃不下飯。原澈,你為什么不將原溪保釋出來?”
語氣中帶著隱晦的責(zé)怪和猜疑。
“你是他媽,你自己不去保釋,我費這個心干什么?”原澈冷笑。
原溪在案發(fā)時被當(dāng)場逮捕,可以說是人證物證俱全,檢察院沒有直接提起公訴就不錯了,還想保釋?當(dāng)然,以原家的能力,想要保釋他也不是不可能,但這樣做不但會引起媒體的關(guān)注,還有可能妨礙案件的調(diào)查,無端招人話柄。
寧珊被原澈一句話賭回去,眼中飽含怒意。她要是有這個能力,何至于求他!原峰是一家之主,不可能親自出面。原澤一直不待見她,原靜更是指望不上。她這個原夫人看似光鮮,實際上卻沒什么地位。
心中憤恨,寧珊擱下筷子,留下一句“我吃不下了”便回房去了。
原峰臉色陰沉,眼中閃過不悅。
屋外隱隱傳來鞭炮鳴響的聲音,夜空閃過絢爛的煙花,與原家的冷清形成鮮明的對比。
難怪原澈不喜歡待在家里,這里完全沒有家的感覺,更像幾個陌生人被強行湊在一起。
吃過飯,方儒回房洗了個澡,然后穿著厚實的睡衣坐在陽臺上看煙花。
原澈推門而入,望著陽臺上那一團,嘴角微微揚起。
“不冷嗎?”將他抱入懷中,原澈輕聲問道。
“我包得像只熊一樣,怎么可能冷?”方儒突然轉(zhuǎn)頭問道,“現(xiàn)在幾點了?”
原澈看了看手表:“十一點三十五?!?/p>
“你不和家人一起守夜嗎?”
“他們都沒這個習(xí)慣?!痹赫Z氣平淡地說道。
“那么……我們自己玩。”方儒站起身,走到床邊,拿出自己的行李箱,從里面取出一把……仙女棒。
方儒點燃一根,揚手在空中晃了一下,立刻劃出一道漂亮的光影。
原澈看著自己手上這根嗞嗞冒光的仙女棒,吐出兩個字:“好傻?!?/p>
“傻嗎?”方儒點燃一根仙女棒,飛快在空中畫出一個豬頭,然后指著原澈。
原澈一臉嚴(yán)肅,兇狠地畫了一個大“X”。
“哈哈?!狈饺逵之嬃藗€“O”。
原澈便畫了一支箭,橫插過去。圖案似乎有點猥瑣,兩人卻像小孩子一樣玩得不亦樂乎。
蘋果、兔子、皇冠、波浪、笑臉……各種造型,千奇百怪。
這時,方儒突然揚手在空中畫出一串字形:“IOU?!?/p>
原澈的動作頓住,轉(zhuǎn)頭靜靜凝視方儒。
方儒眉眼含笑,眼眸中的光芒比世上任何煙花都美麗。
“再寫一次?!?/p>
“IOU。”
“再寫一次?!?/p>
“I……唔……”
原澈如同受到蠱惑一般,靠近他,親吻他,將他揉進(jìn)自己懷中。
熾熱的吻,交融的呼吸,舌尖的味道,似乎激活了身體每一個細(xì)胞。
兩人用肢體語言詮釋心中的激蕩和渴望,在漫天煙花下,擁吻綿。
“別……”方儒拉住原澈伸進(jìn)他腿間的手,輕聲道,“這里是原宅?!?/p>
“那又如何?”
“我們的關(guān)系還是暫時保密的好?!?/p>
“為什么要保密?”他恨不得立刻向眾人宣告他對方儒的所有權(quán)。
“原家最近麻煩不斷,沒必要在這個時候引發(fā)多余的矛盾?!?/p>
“哼?!痹汉莺菸亲》饺澹鹚耐?,下身猛地挺入。
“啊……”方儒痛呼,抓住原澈的肩膀,低斥,“野獸?!?/p>
“嗯?!痹簱Q了位置,開始慢慢抽動。
“唔……”方儒咬著唇,盡量不讓自己叫出聲。
“我喜歡聽你的聲音,別忍著?!庇昧σ煌?,直沒根部。
方儒怒視他,心中后悔剛才不該招惹他。,沒事煽什么情?真是自找罪受。
正在激情中,敲門聲突然響起,隨即傳來原澤的聲音:“方先生,原澈在你房間嗎?”
方儒臉上閃過一抹窘迫,拍了拍原澈,低喝道:“快出去!”
“不要。”原澈依然動個不停。
“唔……”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