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澈開口道:“爸爸,我?guī)Х饺迦巧蠀⒂^一下?!?/p>
“嗯,你去吧?!痹逖壑虚W過一抹異色,臉上卻是不動聲色,目送兩人離開。
原澈和原溪一走,原靜自然也待不住,隨便找個理由就閃人了。
原澈領著方儒上樓,徑自將他帶到了自己的房間。
“隨便坐?!痹合热ハ词珠g洗了個手,然后取出紅酒,給兩人分別倒了一杯。
“你房間真漂亮。”方儒打開陽臺的落地窗,迎著陽光深呼一口氣。
“是嗎?”原澈端著酒杯,凝視著他說道,“你若喜歡這種風格,我回去就找人給你重新裝潢。”
“哈哈,不必了。”方儒笑道,“房間只要自己住著舒服就好?!?/p>
原澈看了他一會,拍了拍身邊的位置,喚道:“過來坐?!?/p>
方儒走過來坐好。
“方儒,你有沒有什么特別想要的東西?”
“特別想要的東西?”方儒想了想,回道,“似乎沒有。為什么這么問?”
原澈抿了一口酒,淡淡道:“我給你的信用卡你從來沒用過?!?/p>
方儒愣了一下,笑道:“想要的東西,還是用自己賺的錢買比較有成就感?!?/p>
“哦?”原澈挑眉看他,“你這是在暗示我給你加薪嗎?”
方儒聳聳肩,大方道:“老板愿意加薪,我自然求之不得?!?/p>
原澈突然湊近他,輕聲道:“月薪2萬,若是有暖床之類的額外服務,還有豐厚提成,吃穿用度報銷,安家養(yǎng)老全包,你覺得這個待遇怎么樣?”
“聽起來似乎很不錯。”方儒向后移了移,瞇眼傻笑。
“當然不錯?!痹簯袘械乜吭诜饺迳砩?,傲然道,“我原澈從來不會虧待自己的人?!?/p>
能不能別用撒嬌的姿勢說出不可一世的話?
方儒伸手扶住原澈的腦袋,將他擺正,溫和而有力地說道:“請坐好,我肩膀疼?!?/p>
原澈貼住他的手,邀寵般地在他手上蹭了蹭,低沉道:“需要我?guī)湍惆窗磫???/p>
“不用了,謝謝。”方儒站起來,笑道,“容我去一下洗手間。”
原澈擺出一個“請隨意”的手勢。
方儒走到洗手間門口,突然又轉身歉意道:“啊,對了,我剛才抓骨頭的手沒有洗,真是不還意思。”
原澈表情一僵,頓時感覺臉頰油膩膩的,更令人抽搐的是,他剛在還在方儒手上蹭了幾下!
“哈哈?!狈饺逭驹谙词峙_邊一邊洗手一邊偷笑。原澈平時一副冷峻嚴肅的模樣,但炸起毛來,卻二得很可愛。那種前后迥異的巨大反差實在是讓人忍不住想要調戲。
整了整表情,方儒恢復一貫的溫和,開門走出洗手間。
“??!”
還沒回過神來,方儒就被原澈壓在墻上。嘴唇被頂開,一股帶著酒香的液體順著咽喉流入肚腹。
舌頭在唇邊劃動幾下,舔去殘留的酒液,原澈沙啞道:“敢戲弄我,我該怎么懲罰你?”
方儒小聲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p>
“是嗎?”原澈語氣低沉道,“現(xiàn)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讓我親個夠,二是罰酒三杯?!?/p>
方儒磨磨蹭蹭地伸出兩根手指:“我選二?!?/p>
“好?!痹悍砰_方儒,將茶幾上的紅酒遞給他。
方儒認命地連喝了三杯,在心里暗暗記了一筆:某人的報復心很強。
三杯紅酒下肚,方儒雙頰暈紅,目光蒙上了一層霧氣,上翹的眼尾勾勒出一種妖媚的風情。
原澈的眼神暗沉,神情專注。
方儒說道:“去洗個臉吧?臉上都是油?!?/p>
原澈舒展地坐在沙發(fā)上,命令道:“你幫我洗?!?/p>
又來了,一傲嬌就變成帝王派。
方儒望瞭望天花板,暗道自己是不是太慣著這位大爺了?溫和的治療方法也變成了一種讓人上癮的毒藥?寵溺了別人,苦逼了自己。
方儒從洗手間取來濕毛巾,剛要給原二少擦臉,他又來事了:“你隔這么遠怎么擦得干凈?坐我腿上擦?!?/p>
方儒木然地望著他,這家伙不應該叫“原澈”,而應該改名“原潤”,讓所有喊他名字的人都能簡潔明了地表達出“請你滾”的深刻含義。
最后,方儒當然沒有坐到他腿上,不過也折騰了好半天,比照顧小孩還麻煩,被吃了好幾次豆腐不說,還被各種嫌棄。
直到傭人來敲門請他們去大廳用餐,才終于結束鬧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