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休息了
原澈帶著方儒來到市立醫(yī)院,一名年約二十幾歲的棕發(fā)男子迎上來,舒了口氣道:“老板,你總算來了?!?/p>
“怎么只有你在?其他人呢?”
棕發(fā)男子聳聳肩道:“四少出車禍后不敢告訴老爺子也不敢通知你,只好先打電話給我?!?/p>
“他怎么樣了?”原澈問。
“四少左手骨折……”棕發(fā)男子還沒說完,原澈就打斷道:“我問的不是他,問的是那個被他撞傷的人。”
棕發(fā)男子“哦”了一聲,指了指身后道:“就在那間病房,肋骨和右腿骨折,全身多處挫傷,有輕微腦震蕩,萬幸的是,沒有生命危險?!?/p>
“我先去看看?!痹撼情g病房走去。
方儒正要跟上,棕發(fā)男子攔住他,笑道:“你是方儒吧?你好,我是原澈的老同學兼下屬駱尉軒,負責公司的程式設計和電子防御系統(tǒng)。你也可以叫我‘Dylan’?!?/p>
“你好?!狈饺迮c他握了握手,注意到他打量自己的目光隱隱帶著幾分揶揄和省視,不由得奇怪地問,“你以前見過我?”
“NO,NO,NO,今天是第一次見?!盌ylan笑著否認。
“是嗎?”方儒溫和地笑了笑,不置可否。
Dylan眼中閃過一抹興味,眼前這個男人比照片中更加俊秀,氣質溫潤如玉,笑容和煦如風,一眼就能讓人產生好感,難怪會令原澈動心。
不多時,原澈從那間病房走出來,對Dylan道:“你幫我處理后續(xù)的事情,那名傷者的所有費用都給我報銷?!?/p>
Dylan點點頭。
原澈這才陰著臉走進原溪的病房,方儒和Dylan緊跟其后。
VIP病房中,一名十七八歲的俊俏少年半倚在病床上,頭上和手上都綁著紗布。他一見到原澈,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滿臉驚恐。
原澈冰冷道:“你行?。¢_車飚速到200,你怎么不把自己撞死算了?省得禍害別人!”
原溪低著頭,抿著嘴一聲不吭。
“你膽子真是越來越肥了!爸爸送車給你是為了方便你上下學,不是讓你去炫富耍帥的!”原澈猛地一腳踢在病床的護桿上,發(fā)出好大一聲震響,原溪的身體也跟著一顫。
“從現(xiàn)在開始,直到你畢業(yè)前都不準再開車,想去哪里就叫司機送?!?/p>
原溪驚愕地抬起頭,抗議道:“二哥,不要,沒有車我還怎么在學?;欤俊?/p>
“你TMD是想混黑社會還是想混飛車黨?”原澈怒不可遏,提起原溪的領子,陰森道,“信不信我連你的零用錢都凍結,送你去做洗碗工,自己賺生活費?”
原溪痛叫一聲,臉色慘白,眼淚都快掉出來了。
Dylan見他這模樣,偏過頭裝作沒看見。
方儒卻開口道:“原澈,你這樣會加重他的傷勢,先放開他再說吧?”
Dylan暗暗心驚,在這時候招惹原澈不是自找罪受嗎?
誰知原澈竟然真的將原溪放開,只是用兇神惡煞的眼神死死盯著他。原溪視線游移,絲毫不敢跟他對視。
片刻后,原澈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原靜,明天到市立醫(yī)院來?!?/p>
“???發(fā)生什么事了?二哥你生病了嗎?”
“不是我,是原溪,他出了車禍,需要住院治療,你過來照顧他?!?/p>
“什么?要我照顧他?二哥,你直接叫保姆過去不就好了?”
“你只要回答‘來’還是‘不來’!”
“……來?!?/p>
原澈掛上電話,又看向原溪,冷冷道:“這段時間你給我老實住院,學校那邊我?guī)湍阏埣?。爸爸出國去了,你別打擾他。至于大哥,我會通知的?!?/p>
原溪憋屈地點點頭,眼中隱藏的叛逆一閃而逝。
方儒感覺原澈的威信似乎還凌駕于大少原澤之上,他的家人都很怕他。是因為他狂躁的脾氣和強烈的控制欲,還是其他原因?
“Dylan,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幫我聯(lián)系律師,把這件事處理好。還有方儒,你也回去,然后讓司機幫我把筆記本帶過來,我今天在這過夜?!?/p>
原溪小聲道:“二哥你那么忙,就不用留下來陪我了。”
原澈瞥了他一眼,冷哼道:“你以為我想留在這?我是怕你明天會跟警察起沖突,到時候你自己倒霉不要緊,影響原家的聲譽才是大事?!?/p>
原溪低頭不敢再多言。
方儒和Dylan一起走出病房。來到停車場時,Dylan對方儒說:“方先生,你是不是感覺原澈對自己家人有點不近人情?”
方儒轉頭看了看他,回道:“初步看來,確實有點苛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