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rèn),原澈的吻技非常高超,方儒完全不是對手,只能被動承受。
原澈的身體如被火焰灼燒,欲望升騰,動作也越來越大膽,雙手不斷撩撥方儒。
方儒只感覺心驚膽顫,身子盡力向后撤,雙腿懸空。
原澈濕濡的吻逐漸移向他的脖頸,大手拂過他的腰身,將他的衣服緩緩向上撩折,指尖觸到他的乳頭。
方儒用力一撐,避開原澈的手,身體毫無征兆地向后倒去。
“小心?!痹荷斐鍪?,只來得及拉住他一只腳。
“??!”方儒倒栽在沙發(fā)上,只剩下一只被原澈拉住的腳,和一只在空中抽搐的腳。
原澈愣了半晌,向下看著方儒一身凌亂地倒陷在沙發(fā)里掙扎不起的模樣,忍不住“噗”地一聲,摀住嘴背過身去,肩頭不停聳動。
要笑就笑??!小心憋出內(nèi)傷。方儒郁悶抬腳翻身,把自己擺正,然后拉扯著衣服從沙發(fā)上站起來。
原澈轉(zhuǎn)過身,看他耷拉著肩膀,垂著頭一副挫敗的樣子,笑意難止。
他整了整表情,道:“行了,這次的懲罰就這樣算了。”
方儒忍不住回頭瞪了他一眼,那雙琉璃般的眼眸有如蒙上了一層薄霧,帶著委屈和控訴,看得原澈又有些蠢蠢欲動起來。
他別過眼,沉聲道:“趕緊去洗澡,把這身衣服給我換掉!”
“是?!狈饺鍛?yīng)了一聲,轉(zhuǎn)身去拿睡衣,心里暗自舒了一口氣。
原澈一邊換下身上這套衣服,一邊留意浴室中的動靜。
剛才他差點就把持不住了,方儒對他的吸引力比他的想像中更大。但他對方儒好像不只有欲望,還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特別是看到他和女人在一起熱舞時,那種浮躁的不安感讓他抑制不住想要發(fā)狂的沖動。如果他想強行占有他,他絕對無力反抗。但占有之后呢?方儒還會待他如常嗎?像親人,像朋友,也像戀人。
他不想破壞這種愜意的相處方式,卻又感覺遠(yuǎn)遠(yuǎn)不夠。特別是方儒不喜歡男人,他對自己的碰觸隱忍得很勉強。只是他性格溫和,不擅長拒絕,而他正是利用這一點,一有機會就親近他,盡量讓他習(xí)慣自己的懷抱和擁吻。
原澈自信方儒終將會成為他的人,只是不確定自己是否有這個耐心忍到他臣服的那一天?
抽出一根煙,原澈靠在窗邊漫不經(jīng)心地抽著。
這時,耳邊傳來浴簾拉起的聲音,方儒穿著睡衣、踩著脫鞋走了出來,濕濕的頭發(fā)上還蓋著一條毛巾。
換下那身黑色裝束的他,清新溫潤,眉目間透著幾分柔和與靈動。
原澈從不知道一個人只是因為衣著不同就能表現(xiàn)出完全不同的風(fēng)情。在情動時,原澈希望方儒能向他展現(xiàn)那種惡魔般的魅惑,而在平時,他更喜歡這種陽光般的溫暖。
他走過去,從身后環(huán)住他,吸取他身上的味道。
“原澈?”
“不要動,讓我抱抱。”原澈的氣息噴灑在方儒剛剛洗浴后的皮膚上,帶來一陣異樣的騷動。
方儒感覺這個男人似乎有點孤獨,明明上有兄長下有弟妹,還有一個愛護他的好父親,為什么他還是如此壓抑和緊繃呢?跟在他身邊快兩個月了,方儒一直沒有見過原家另外三兄妹,難道他們與原澈之間有什么不合?豪門中,總會有這樣那樣的麻煩事,或許這就是造成原澈狂躁的根源?
看來回去之后有必要調(diào)查一下原家的家庭成員。
晚上,原澈強硬地將方儒當(dāng)作抱枕,聞著他身上的清香,感覺無比舒適。
“方儒,你和女人做過嗎?”原澈突然問了這么一個問題。
方儒愣了愣,回道:“做……過吧?!?/p>
“什么叫‘做過吧’?”原澈語帶寒意。
“我是個正常男人,所以……”方儒不敢太刺激他,只能隱晦地表示自己有這方面的經(jīng)驗。
“哼?!痹豪浜咭宦?,“現(xiàn)在的大學(xué)生還真是開放?!?/p>
方儒沉默不語,他曾經(jīng)青蔥時,其實還是很純真無暇的……
原澈又問:“你喜歡和女人做嗎?”
“還……不錯?!狈饺逵X得這個話題有點危險,他反問道,“原澈,你難道不喜歡和女人做?”
“說不上喜歡不喜歡?!痹旱?,“我從來沒在女人身上獲得過多少快感。”
女人身上的香水味讓他煩躁,而他偶爾的暴怒也會讓她們恐懼。久而久之,他便不再與女人親熱。至于男人,更是一點欲望都沒有。但是方儒不同,僅僅只是接吻,就能勾起他最原始的欲望,讓他難以自拔。
方儒就像是天神為他準(zhǔn)備的禮物,是他的獨一無二。所以,他也會讓自己成為他的獨一無二。
“方儒,我不管你以前怎樣,但只要在我身邊,就不能再和其他任何女人有染。”原澈頓了頓,又補充一句,“男人也不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