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儒雙眼酸澀,與他十指交握,微笑道:“好,一起到老?!?/p>
原澈俯□,深情地吻住他的唇,感受著彼此的心跳,靈魂在這一刻仿佛融為一體。
方儒決定,明天約見原峰,正式與他中止合約,然后對原澈開誠布公。
第二天,原澈出門,方儒換好衣服,剛準備出門就有客人造訪。來的是原溪、和云朵。
方儒奇怪他們?nèi)齻€怎么會湊在一起?
原溪解釋道:“我和齊曉因為齊飛案子認識,還被他揍過一頓,算是不打不相識了。我們到樓下時,剛巧看到這個孩子被二哥的保鏢過來。”
“原來是這樣?!狈饺宸謩e給他們遞上飲料,然后轉(zhuǎn)頭問云朵,“這兩天過得怎么樣?沒有被人欺負吧?”
“沒有。”云朵滿臉興奮道,“原大叔叫人帶我去了很多好玩的地方,吃了很多好吃的東西?!?/p>
“那就好?!彪m然他的記憶短暫,但如果能讓每段記憶都充滿快樂也不錯。
“今天怎么想到我這里來?”方儒又問向原溪和齊曉。
原溪聳聳肩:“沒地方可去?!?/p>
自從經(jīng)歷那場牢獄之災(zāi)后,他便決定和以前那些狐朋狗友斷絕關(guān)系,重新選擇生活方式。而在他看來,方儒無疑是最懂得享受生活的人。
齊曉沉默不語,望著方儒脖子上隱現(xiàn)的痕跡有些愣神。
“既然如此,以后有空就和我去福利院幫忙吧?你們可以申請成為義工,節(jié)假日參加一些有意義的社團活動。”
“不是吧?”齊曉哀嚎,“我堂堂一個少爺,去做義工不是吃飽了撐著嗎?”
方儒笑道:“參加這種活動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可以認識許多朋友,拓展社會關(guān)系,開闊眼界,對你以后發(fā)展事業(yè)有好處。要知道,有閑工夫做義工的人除了學生之外,其余大多數(shù)人都有相應(yīng)的收益和良好的品性。比起你在歌廳酒吧認識的所謂朋友要可靠多了?!?/p>
原溪哼了一聲,雖然沒說什么,但看得出已經(jīng)有了幾分意動。
三人留下來吃飯,方儒翻出psp和各種棋牌,讓他們自己打發(fā)時間,自己則去廚房準備午飯。
今天有客,合約的事情只能推后了。
然而方儒并不知道,原澈已經(jīng)先他一步去見了原峰。
“你說什么?”原峰不可置信地望著他的兒子,懷疑自己剛才耳背。
“我和方儒在一起?!?/p>
“你說的在一起……”
“就是你想的那樣。”原澈平靜道,“我和他是戀人,而且打算過段時間去英國結(jié)婚。”
“你瘋了?”原峰震驚道,“方儒是個男人?”
“我還沒蠢到連男女都分不清,不用您特別提醒?!痹鹤谏嘲l(fā)上,語氣淡然。
“你什么時候和他搞到一起的?”原峰收斂怒氣,沉聲問道。
“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已經(jīng)認定了這個男人。”
“我不會同意的。”原峰冷聲道,“玩玩可以,結(jié)婚不可能,原家丟不起這個人。”
“爸爸,我想您還沒搞清楚,我只是來通知您一聲,您同不同意,對我來說都無關(guān)緊要?!?/p>
“你!”原峰壓抑的火氣再次上涌,指著原澈怒道,“我可是你爸!”
“爸爸,血緣上的關(guān)系我不會否認,但是,你無權(quán)干涉我的生活?!痹禾а鄱⒅?,氣勢逼人道,“您別忘了,當初您叫我進原氏時答應(yīng)過我什么?”
原峰臉色難看,沉默以對。
“你一直知道,我沒有原諒你對母親的傷害。我之所以進原氏,都是因為她臨終的囑托。她讓我善待你們,照顧你們?!痹好鏌o表情道,“這些年,我都做到了。我的要求只有一個,那就是由我自己決定我自己的未來。我愛上誰,與誰結(jié)婚,都是我自己的事,與你無關(guān),也與原氏無關(guān)。”
“但那是個男人!”原峰吼道。
“男人女人對我而言,沒有區(qū)別?!?/p>
“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方儒勾引你的?”方儒是心理醫(yī)生,想讓人對他產(chǎn)生好感并不是難事。
原澈冷然地看著他:“在你眼里,世界上是不是不存在單純的感情?”
“你認為他對你的感情是單純的?”原峰冷哼道,“只是你一直沒察覺罷了?!?/p>
“什么意思?”原澈瞇起眼。
“本來沒打算告訴你,但現(xiàn)在不說也不行了,其實方儒是我為你聘請的心理治療師,未免你抵觸,他便要求以助理的身份進入你的生活?!?/p>
原澈眼中燃起火焰:“你說什么?”
“他對你的好,不過是為了博取你的信任,以達到最佳的治療效果。所以原澈,作為心理治療師,他不可能與自己的病患發(fā)生感情糾葛,這有違他們的職業(yè)準則。有些人,為了達到目的,是不惜任何代價的?!?/p>
原澈倏地站起來,臉色陰沉,眼中涌起一片暴風驟雨。
身份終于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