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淳也不勉強,和藹可親地看向李寄:“事情這么多,阿寄愿意幫忙嗎?”
李寄坐著不大舒服,正皺著眉頭往嘴里塞煎蛋,聞言稀里糊涂地點頭:“好啊。”
周淳:“那好,吃完和我去書房,周澤想干什么干什么,不干活就別在眼前討嫌?!?/p>
周澤:“……”
周澤額角青筋一跳,刀叉刺啦劃過瓷盤:“我,也,去?!?/p>
桌上的檔摞得整齊,累積的高度讓人壓力巨大。周澤和李寄很是在書房當了一段時間苦力,每日送來的報告數(shù)量終于減回出事前的狀態(tài),可以往周淳身上一扔了事。
局勢日趨穩(wěn)定,生活慢慢回歸正軌。
天氣漸熱,庭院里的銀杏樹鬧了一輪葉枯病,好端端的葉子枯了一大堆,邊緣被火燎焦了似的。李寄有事沒事就和打理花園的工人一道摘病葉,澆水補肥,在大太陽底下一站半天。
周澤摸著李寄微微曬紅的后頸,挺不樂意:“你也不嫌累,以前沒見你多喜歡銀杏,真治不好了再重新種一棵?!?/p>
“那不行?!崩罴膽n心忡忡地看著窗外的樹,“我家的樹,怎么能說死就死呢?”
周澤聽到個關鍵字,樂意多了,把人拉過來親。
葉枯病鬧了月余,好了。銀杏樹頂著滿腦袋翠綠的葉子,枝條舒展,愈發(fā)蓊郁。
與此同時,周淳的輪椅終于撇進了儲藏室,右手腕也恢復如初。養(yǎng)傷影響了甩鞭子的手感,但他很快在李寄身上練了回來。周澤面上不服,手底下較勁,跟著精進得更加收放自如。
學校還是要去的,但周淳開始不滿他們住宿舍——周澤住哪兒都可以,李寄最好回家住。最后,東西拾掇拾掇,全搬進了主臥。
李寄閑來無事,就在主臥里找書看。有回抽了莎翁的喜劇劇本,隨手翻了兩頁,一張端正折好的白紙掉出來,悠悠飄到腳邊。
李寄撿起來打開,看清的瞬間面紅耳赤。周澤察覺有異,抽走一看,頓時臉色變幻莫測。
好巧不巧,周淳推門進來,敏銳地覺察到氣氛有異。他的目光落在李寄手中的書本封面,再看周澤手里的白紙,笑了:“啊,那個契約,都忘了是放這兒了?;仡^重新簽一個吧,換本書夾著?!?/p>
新的契約真的擬了,某次調(diào)教的時候拿出來,簽三個人的名字。李寄跪在地上一筆一劃地寫,字跡被夸好看,故而得了個戒指當獎勵。
挺好看的素圈,同式樣打了三個。
免不了外人看見議論兩句,但他們沒人在乎,一直戴著。
——全文完——
本咸魚此刻很想把鍵盤一甩,讓我再堅持著說兩句。
《易主》的開始很簡單,喜歡的糧一年比一年少,太太一個賽一個慢,于是自割腿肉免得餓死(這個做法請大家效仿)。沒有認真擬大綱擬人設,腦子里想了個大概就建文檔了,也不知道閱讀體驗到底如何,可能有很多問題,希望越寫越好吧。如果你喜歡那我真的很高興。
說實話,我以為我會坑呢……
沒想到有敲“全文完”三個字的一天。只是寫肉文,沒想到也會越來越愛寄寶和兩兄弟。他們的生活當然沒完,還有很多很多床要上,很多很多事要做。但我覺得停在這里挺圓滿。
仰天長嘯,重新做人,改日再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