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播完了,卓正德找卓向銘說了兩句話,發(fā)現(xiàn)童宴閉著眼睛,就放輕聲音說:“你媳婦兒困了就上去吧。”
林悅?cè)A離得有些遠,看見童宴像是睡著了,也沖他擺手:“別叫了,抱上去吧?!?/p>
卓向銘也有這個意思,卓嘉爍突然說:“我要說個事兒?!?/p>
幾個人都看他,卓嘉爍從露臺過來,在卓向銘對面坐下,頓了好一會兒,才說:“我想結(jié)婚了。”
“?。俊绷謵?cè)A最先反應(yīng)過來,“跟誰?”
卓嘉爍看看她,又看看卓向銘,說:“童楊。”
林悅?cè)A難以相信地問:“哪個童楊?”
卓嘉爍用下巴指指睡著的童宴:“他哥?!?/p>
“……”林悅?cè)A半晌說不出話。
卓向銘提前幾個小時知道這事兒,不太驚奇,此時也不摻和,抱起童宴,說了句:“你們慢慢商量?!?/p>
進了臥室,他把童宴放在床上,準備去擰毛巾給童宴擦擦,童宴醒了。
“醒了就去洗澡?!弊肯蜚懬鹗持冈谛『⒛樕瞎喂?,“現(xiàn)在去還是待會兒去?”
童宴慢慢坐起來,想起自己本來是要陪卓向銘看新聞的,結(jié)果給看睡著了,有點臉紅:“現(xiàn)在去?!?/p>
卓向銘就進去給他放水。
收拾完也才九點,卓向銘靠在床頭,觀賞什么正經(jīng)節(jié)目一樣看童宴在地上做運動。
他不知道在哪看了個瘦腿練習(xí),每天晚上都要做二十分鐘。
有幾個動作很扭曲,也很搞笑,所以這也是卓向銘最近的娛樂活動。
不過他今天笑了童宴,卻沒被童宴打,還在喝完水以后好脾氣地給他也倒了一杯。
“你這腿還有瘦的余地嗎?”卓向銘的手不規(guī)矩,一邊探身過去親童宴,一邊握住了童宴的小腿,“再細就沒了?!?/p>
童宴很乖地給他親,還主動把嘴巴張開一點,腿纏在他腰上,溫順得不行。
“你不是每天看得很起勁兒嗎?”童宴含含糊糊地說。
卓向銘道:“笑了你不會打我嗎?”
說完他哦了一聲:“根本不是做來瘦腿的,是故意讓我笑好打我吧?”
童宴捏著他的臉退開一點:“今天打你了嗎?”
卓向銘道:“沒有。”
“以后都不打你了。”童宴又在他臉上拍了拍,“我打算對你好一點?!?/p>
卓向銘不太相信,但對著童宴的紅嘴唇,他忍不住不親,就暫時把家庭暴力事件拋在腦后了。
兩個人沒羞沒臊地糾纏在一起,卓向銘都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童宴含住了。
讓人顫抖的酥麻從后腰一直竄到頭皮,他伸手去推童宴肩膀,但童宴堅持,他推得也并沒多少真心,這回卓向銘清醒著,沒那么好糊弄,童宴用盡辦法,中間歇了幾次,伺候了二十多分鐘才結(jié)束。
因為干嘔的幾下,他眼睛濕了,臉上有一道淚痕,嘴唇紅得卓向銘不敢看,偏又沾了些白。
卓向銘簡直是手足無措,愣了愣才知道伸手過去讓童宴吐出來,童宴卻把嘴一閉,過了會兒伸舌頭給他看:“咽下去了?!?/p>
“你……”卓向銘眼睛也有些紅,被一些燒腦的欲望逼紅的。
他兇巴巴地把童宴抱在懷里,用力地吻了幾下那兩片紅嘴唇,等童宴小聲說:“嘴巴疼?!彼土⒖滩桓矣H了,不知該說什么地看著童宴,好像看仇人,恨不得生吞活剝,又好像看寶貝,想找個什么沒人發(fā)現(xiàn)的地方,好把童宴藏起來。
“今天怎么了?這么乖?!弊肯蜚懹么竽粗篙p輕碰童宴嘴唇,“故意讓我心疼?!?/p>
童宴說:“你以后不要再犯錯了?!?/p>
卓向銘立刻警惕地問:“什么?”
童宴說:“今天在你車里看見了,行銷那個畫家的事?!?/p>
卓向銘顯然是不記得了,反應(yīng)了下才說:“我可以解釋,我……”
“解釋有用嗎?”童宴說,“你爸爸讓你做的,我能想到,但是知道不代表能理解,我今天很不高興,因為吃醋。那個女畫家長得還挺漂亮的,跟你年紀挺合適的吧?以后如果被哪家行銷號說出去,別人亂寫一通,難道我又要被婚變一次嗎?”
卓向銘磕磕絆絆地答應(yīng):“我知道了,我肯定,以后不會做了?!?/p>
童宴不太相信地說:“真的嗎?”
卓向銘鄭重道:“當(dāng)然是真的。他再讓我做,我肯定拒絕他?!?/p>
“好了?!蓖缯f,“睡吧,今天真的太冷了。”
卓向銘把他緊緊地抱著,過了很久,他在童宴額頭上親了親,兩個人在被窩里握著的手也舍不得分開。
他不至于想不明白這么點事,如果童宴沒有前面那些笨拙又認真地哄他開心的舉動,也許他真會認為童宴因為一個畫家而吃了醋,但事實是童宴一點沒往吃醋的方向想,是他自己還沒委屈,童宴就替他委屈上了,要張牙舞抓地保護他。
說到底這也只是一件很小的事,但卓向銘就是很丟臉地覺得自己可能哭了,因為覺得以后所有的喜怒哀樂都有另外一個人陪著,這在此刻成了一種非常實質(zhì)化的念頭,可臉上沒有淚,眼睛里也沒有。
大概是在小的時候哭過太多次,而他現(xiàn)在是一個成年人,眼淚就沒那么容易流出來,就算有,大多數(shù)也往心里去了,甚至往心里流的時候自己也沒發(fā)覺,因為很多事情麻木著麻木著就過去了。
他是一個游刃有余的成年人,童宴卻總發(fā)現(xiàn)他蹩腳的地方,但童宴沒往那兒戳,小松鼠很費勁地搬運來很多松果,幫他把蹩腳的地方堵住了。
作者有話要說:
小秋說:太晚了,童某沒寫日記,大家也早點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