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部肌肉勉強還能動,但是嘴里塞的東西讓他無法咬自己的舌頭。
他只能用力呼吸,去感受那微小的氣流通過自己鼻子的感覺,以及胸擴大的感覺。
然后開始思考各種事情,盡可能讓腦子不要空轉(zhuǎn),他想著自己的處境,想著外面的局勢,想著海棠國的目的。
但是這樣遠遠不夠,不知道又過了幾小時,或是幾分鐘,眼前的一片黑里似乎開始出現(xiàn)電視螢幕壞掉時的噪聲有什么恐怖的東西從縫隙中滲出來蠕動著蔓延,他聽到有動物的叫聲,然后他意識到自己開始產(chǎn)生幻覺了。
亞登是一個聰明的人,他用自己的方法讓自己好幾次從崩潰邊緣拉扯回來,心跳的聲音像鼓聲在耳邊回蕩,他聽著聲音從快到稍緩,再變快。
然后他累了,他精神過度緊繃,不知道具體是幾次,他好像昏睡了過去,淺淺的,連醒和睡的界線都不是很明顯。
瀕危的情況越來越頻繁,然后在一次失控的時候,他感覺到屁股那邊好像有動靜。
然后屁股突然一涼,是空氣的溫度,然后一只沾著潤滑液戴著硅膠手套的手指就闖進了那緊閉的穴里。
這時亞登的腦子已經(jīng)近乎當機,疲勞與精神折磨幾乎將他壓垮,但是對于甘霖一般的觸碰,身體還是迅速地反應了。
就像是全身的神經(jīng)都聚集到那處,亞登能夠清楚地感受到那根手指的任何動作,柔軟的腸肉迅速攀附上那只手指,但是那人卻毫無回應地,只是專注地執(zhí)行開拓。
一只手指,兩只手指,三只手指,因為肌肉松弛劑的關(guān)系,亞登的身體力氣比平時要弱得多,擴張的很快,那只手做完擴張,就把一個中型的按摩棒徑直插了進去。
就像對待的不是人,而是在修理什么機器一樣似的,動作隨便又粗暴。
塞進去之后,就拉上了膠衣的拉鏈,把那按摩棒封在了亞登身體里面。
亞登沒有對他的粗暴感到不滿,他根本沒有那樣的余裕,任何感覺都是奢侈的救贖,不習慣肛門里塞了一個東西更好,不習慣的東西存在感更高。
他用腸壁擠壓著那根突兀地出現(xiàn)在身體的的東西,他驚喜地發(fā)現(xiàn)自己感覺到一絲的快感,于是更努力地吸吮擠壓著。
就這樣,又撐過了不知道多久,亞登開始感到絕望,他根本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會不會一直這樣下去,這就是給他設(shè)定好的結(jié)局。
他陷入被動,之后又兩度瀕臨崩潰,第一次的時候,是那根按摩棒開始震動了,第二次,他聞到了味道。
他的鼻孔下面是有洞的,所以他才能呼吸,然后他聞到了濃濃的尿味。
他向聞到世界上最香的味道一樣用力嗅聞著,直到嗅覺疲勞聞不到為止。
然后,又不知道過了多久,在亞登昏昏沈沈的時候,突然一陣失重感襲來。
他被什么人攔腰抱起,飛奔而出。
穿過降噪耳機,他聽到了機關(guān)槍的聲音,還感覺到了手榴彈的沖擊。
他被摔到地上又被扛起,被從一個人手上交到另一個人手上。
顛簸了一路,亞登自己都不知道轉(zhuǎn)了幾個彎,上上下下之后,終于停了。
亞登的耳朵里被塞了降噪耳機,他什么都沒有聽到,直到被扔到了一張床上。
然后膠衣被從他身上剝掉了,然后他被光溜溜的面朝下丟在床上,在黑暗中過得太久,就算房間里只有一盞小燈,光線還是穿過眼皮刺的他眼睛生疼。
把他帶到這里來的人還是把按摩棒插著沒有拔出來,未等亞登看見人,人就又出去了。
亞登等眼睛慢慢適應,一邊觀察這個房間,又等肌肉松弛劑的效果退去,才一點一點地靠墻坐起來。
他能動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拔掉耳機和口塞,還有屁股里那還在震動的該死的玩意兒,泄憤地丟到地上,但又在拔出按摩棒的那瞬間突然覺得有點空虛不適,可惜身體比想法快,身體還沒力著,所以也沒下床去剪,只是坐著打量這個房間。
這是一個很素的房間,沒有窗戶,只有一張床,一個書桌,一個柜子,柜子上有一臺應該是投影機的機器,但是太高了,亞登構(gòu)不到。
地上有一層軟墊,墻壁是淺灰色的,換氣系統(tǒng)控制著溫度,除此之外這個房間里到處都有奇怪的鐵環(huán),墻上、床上、柜子、桌椅上、地上,連天花板都有。
剛剛脫離五感剝奪,他現(xiàn)在還是很沒有安全感,他沒穿衣服也是一個原因,他整個人縮在墻角抱著膝蓋,又累又困的,但是他不敢睡,他不知道自己現(xiàn)在在哪,帶她來這里的人有何居心,而那個人隨時都會出現(xiàn)。
房間的隔音似乎很好,因為當那個人走進來的時候,亞登在他開門之前都沒有聽見任何動靜。
亞登像一只受驚的動物一樣彈了一下,然后一棟不敢動地盯著進來的男人,意外地,是他有認識的人。
他有著深黑的頭發(fā),雕刻般的容顏,祖母綠一樣的眼睛深邃的像是能將人吸進去,高領(lǐng)毛衣勾勒出看出男人都羨慕的好身材。
“馬提?懷特。”亞登虛弱的聲音說的卻很篤定,這不是問句,眼前的人就是自己在國外上大學時的同班同學之一。
“以賽爾?羅德里格斯,好久不見呀,不,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用這個名字了吧,以賽爾?沙畢羅?!瘪R提?懷特面帶和善的微笑,淺色的眼睛看起來充滿真誠:“我當時在報紙上看到你真的是挺驚訝的,老師們都很心痛啊,你難道??”
他擺出一副無奈的神情搖了搖頭,講了一堆就是不說重點。
其實他們曾經(jīng)有過蠻多的交情,他們曾經(jīng)是朋友,不過就是偶爾一起打球吃宵夜的那種關(guān)系,而且馬提是社交達人,他和誰都很好,并且是個雙性戀。
亞登承認,他覺得馬提是一個很性感的男人,如果自己不是特殊身份,他會想要和他來幾炮。
但是既然能在這里看到這個人,就代表他不簡單。
亞登選擇打斷他:“你為什么會在這里?這是哪里?你想把我怎么樣?”
馬提被打斷好像很失望,他那副表情大概會讓所有女性母愛爆發(fā):“這么久沒見,你就沒有一點想我嗎?不過也是,我們可能也沒那么熟?!?/p>
他眼眸低垂,長睫的陰影投下,美得像一幅畫。
他還是解釋道:“我是為海棠國監(jiān)獄工作的,看到你被抓到了,怕你被施以酷刑,這不是把你救出來了嗎。”
他從旁邊拉了椅子過來,一只腳踩在椅子的橫桿上,一只手支著下巴,姿勢隨性,說出來的話卻令亞登瞪大了眼睛。
“我喜歡你啊,從大學那時候就對你很有興趣了?!?/p>
當馬提認真看著什么人的時候,會有一種“這人喜歡我的錯覺”,要說服什么人那是輕而易舉。
亞登的心猛地跳了幾下,不過他還不至于信了,這么瘋狂的事情,搞不好這人和海棠國監(jiān)獄就是一伙的還說不準呢。
以前看這個人只是自己的酒肉朋友,如今卻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他的資訊太少了,根本無從判斷。
馬提看出了他眼底的不信任,也沒有很在意:“反正你是必須待在我這里的,出去也不過是死路一條,監(jiān)獄的人認為你是越獄了,你被抓到了也是死路一條,我也不覺得你會想要自首再回去?!?/p>
他露出充滿深意的笑容,看像地板上的膠衣。
亞登抿了抿唇,不得不承認他說的是對的,這人上來對他還算不錯,目前看起來是沒想對他不利,總比再回去監(jiān)獄好,他實在是怕了那膠衣,他寧愿受肉體之刑。
“現(xiàn)在你也醒了,那是時候來聊聊更重要的事情?!?/p>
馬提從椅子上下來,一只腳上了床,壯實的身軀逼近亞登,亞登緊張地把身體縮得更緊,但是他已經(jīng)縮到了墻角,無路可退,只能將裹在身上的棉被包得更緊。
“你想干什么?”亞登的聲音里有輕微的顫抖。
“剛剛說了我喜歡你,你覺得我想對你做什么???”
亞登覺得毛骨悚然,他轉(zhuǎn)過頭不去看那濃綠像是要蠱惑人的眼睛,心里想這個人是不是瘋了,他竟從深情里感受到危機。
作者的話:
抱歉哪更的比較慢,心里調(diào)教的部分比較難寫,我看了蠻多邪教和PUA的東西,總算是把大綱寫出來了。
其實有個方法能讓作者更快更新喔??大家多多留言催更我就會更的比較快了,拜托讓我看到你們的留言!
下一章就又是肉了。
其實我一開始是寫以賽爾自殺成功了,但是后來又覺得,嗯,雖然覺得生不如死想自殺是很悲慘了,但是這樣好像更悲慘,所以就改成現(xiàn)在這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