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央:“…………”
楊音音笑得喘不過來氣:“東哥,你下次試試往東西里放毒?!?/p>
霍向東:“妙哉!我怎么沒想到?!?/p>
馬尚飛默默從地上撿起來霍向東扭打中掉落的草莓發(fā)卡,說:“東哥,你追許央,卻送她有毒的東西,這不太好吧?”
你是想追她,還是想毒死她?
“操,發(fā)卡踩壞了。我得找秦則初賠。”霍向東奪過馬尚飛手里的發(fā)卡,“秦則初!不賠我發(fā)卡我就戳瞎你的眼!”
馬尚飛:“……”
不如戳瞎我的眼。
又一個課間。
霍向東趴在窗戶上:“許央,有個單詞,我老是念不準確。你念一次我聽聽?”
許央低頭寫作業(yè),裝作沒聽見。
霍向東從喉嚨里發(fā)出一個奇怪的音,笑嘻嘻道:“你來念一遍?!?/p>
“憨批。”秦則初晃過來,搭在他肩膀上,在他發(fā)怒前,說,“我是說,這個單詞翻譯過來是憨批的意思?!?/p>
“不懂裝懂,裝逼遭雷劈。這是烏克蘭語,哥哥的意思。”霍向東嗤了聲。
秦則初:“所以說你就是個憨批?!?/p>
兩個人又撕打在一起。
許央:“……”
頭疼。
她決定結(jié)束這些天混亂的一切。
許央放下筆,看著窗外,有氣無力道:“東哥。”
窗外靜止兩秒。
秦則初和霍向東齊齊扭頭。
霍向東:“許央,你再叫一遍?!?/p>
許央按太陽穴,無奈道:“東哥。你以后別來找我了,我看見你頭疼。”
霍向東朝秦則初擠眼睛,洋洋自得道: “聽到了嗎?你小祖宗給我叫東哥!快叫我一聲大祖宗!”
秦則初沒理會他,定定看著許央,說:“你再叫一遍。”
眼神微瞇,看不出眼底的情緒。聲音緩慢,聽起來一點也不發(fā)狠,甚至還帶有誘哄的意味,但許央還是被激出了一層雞皮疙瘩,莫名有點害怕。
許央瞟他一眼,動嘴唇:“爸爸?!?/p>
霍向東:“哈?”
“我給你叫東哥,給秦則初叫爸爸,行了吧?!痹S央沒骨頭似的趴在課桌上,“求求你們放過我吧?!?/p>
秦則初笑起來,眼睛剎那亮起,如夜空中璀璨的星星。
心臟一下稀巴爛。
“……”霍向東愣了半晌,“我可以拒絕嗎?”
黑板報上的期末倒計時一天少一個數(shù)字,時間的齒輪滑過,期末考試如期到來。期末考結(jié)束,就是高中生涯最后一次暑假,也意味著高考兇猛到來。
班里氣氛非常緊張,不用老師催促,大家自覺投入到復習當中,分外珍惜高二的最后一段時間。
考試前一天。
下午放學,許央在教室收拾課桌耽誤了一些時間,背著書包走到車棚時,秦則初不在,他們的單車雖然還是挨在一起,但是鎖鏈沒了。
以往秦則初總是用鎖把他們的單車鎖在一起,還不給她鑰匙。如果許央比她晚出來還好,如果比他早到,就必須在車棚等他。
非常無賴。
但是現(xiàn)在他人不在,鎖也不在。
今早到校后,秦則初耍流氓,當著她的面喝了口她喝剩下不要的一瓶優(yōu)酪乳。許央又氣又羞,丟下單車就跑了,壓根沒注意他鎖車了沒。
許央推著單車走出車棚,四處望瞭望,沒看見秦則初的身影,遂騎上單車往校門口走。出了校門,她放慢速度,一直到南風路上,秦則初還是沒有追上來。
上次考試前就是這樣,秦則初突然失蹤。
許央心里說不上來的慌,她停在路邊,從書包里拿出手機,翻到通訊錄備注為【同桌】的手機號看了會兒,心一橫,撥打電話。
無法接通。
又是無法接通。
許央腦子一團混亂,直覺秦則初出了意外,但是她又毫無頭緒。
心事重重地回到家,吃過飯后,她又打了一次電話,還是無法接通。試著給他發(fā)了條短信,沒想到發(fā)送成功。
短信很簡短:【明天考試。】
雖然秦則初沒回復,但是手機顯示發(fā)送成功,許央還是松了口氣。又過半個小時,沒有等來信息,許央翻到霍向東的電話,發(fā)短信問他知不知道秦則初在哪里。
霍向東回復很快:【我是他爹嗎?必須知道他時時刻刻在哪兒??】
許央:“……”
霍向東:【我是他爹?!?/p>
霍向東:【但兒子不孝,從來不跟爹匯報行蹤?!?/p>
霍向東:【這個兒子我不要了,給你吧?!?/p>
許央內(nèi)心一串省略號,不再和他廢半個字。
晚上十點半,手機震動,進來一條短信。
許央從床上爬起來,伸手從床頭柜上拿起手機。
同桌:【群發(fā)的我不回?!?/p>
一顆心穩(wěn)穩(wěn)落下,許央翹著唇角敲字:【就是群發(fā)。你是?】
秦則初把染血的襯衫丟進火盆里,挑起一邊眉梢,回:【我是你下任同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