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人奎幾乎不假思索地譏諷道:“你瘋了嗎?!?/p>
“為你瘋狂,確有可能。”
“別說笑話了?!庇萑丝崎_他,冷酷地說:“你我之間始于皇位,現(xiàn)在皇位已經(jīng)是鏡花水月,在這個世界,我要你何用?”
夙寒露出迷人地笑意:“真是無情啊,可你離得開我嗎?你的身體早就不屬于你自己了,它現(xiàn)在會為我軟、為我硬、為我張開腿、為我流出……”
虞人奎一個箭步竄上來,一把扣住了他的咽喉,惡狠狠地說,“夙寒,我已經(jīng)不需要你了,你以為我不能控制你,可舍盡全力,我未必不能把你關(guān)進(jìn)兵器里,別逼我走到那一步。識相點,不要再靠近我,相繇不會出現(xiàn),你死心吧?!?/p>
夙寒抓住了他的手腕,暗自收緊,他的手像鐵鉗子一般,將虞人奎的手腕握得生痛,被迫松開了掐著夙寒脖子的手,夙寒把他的手放到唇邊,狀似溫柔地親了親:“還說不是吃醋,你憑什么認(rèn)為我想見相繇呢?!?/p>
虞人奎用力抽回手:“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就用熟人的語氣和我說話,難道你自己忘了?”
“哦,因為我見過相繇的人形,你們長得一模一樣,除了頭發(fā)……我以為你會記得我?!?/p>
“相繇是藏青色頭發(fā)對嗎?!庇萑丝涞溃案纳咂ね瑯拥念伾?。”
“你怎么知道。”
虞人奎露出嘲諷地笑意,“其他異獸都與大巫祖斗得死去活來,為什么獨獨只有你,有機會見到相繇的人形呢?因為你們交融過!我在夢里看得一清二楚!”虞人奎不自覺地拔高了音量,“早在我見到你之前,我就夢到了,只是那時候,我還不知道這個夢意味著什么,原來是我體內(nèi)相繇的血液聞到了你的味道,在相繇覺醒的那一刻,盡管他對我封存了很多跟你有關(guān)的記憶,但我還是猜到了,夙寒,你想要的不是我,是相繇!”把話點破的一瞬間,虞人奎感覺很痛快,他受夠了去思考夙寒那難以捉摸的心思,猜測夙寒在他耳邊愛語綿綿的時候,心里想的是什么。夙寒要的究竟是誰,與他何干?他只想早點擺脫這只淫獸,再不過這樣渾噩、淫亂的生活。
夙寒的臉色終于有了一絲變化,他沉聲道:“你既然知道,為什么現(xiàn)在才說?!?/p>
虞人奎接不上話來。是啊,為什么現(xiàn)在才說?
夙寒捏著他的下巴,強迫他抬起了臉:“相繇的記憶,你擁有多少。”
“不知道,所有跟你有關(guān)的記憶,幾乎都被他封閉了?!?/p>
夙寒的笑容有些殘忍:“對他來說,那也是倍感羞辱的回憶吧。”
虞人奎咬牙道:“我對你們的事不感興趣,我只勸你死了心,你想見他,回你的上古時代找去,不要在我身上尋找他!”他狠狠推開夙寒,頭也不回地跑出了房間。
夙寒看著他有些倉惶地背影,神情陰沉而復(fù)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