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朝戈險些笑出眼淚:“所以,我根本不是共工的轉(zhuǎn)世,更不是什么共工本身,共工在我身體里,也不過就是一縷孤魂!你說共工的靈慧之魄強(qiáng)大?一個三魂七魄只得一魄,甚至不可能有自己身體的孤魂,憑什么在我面前說強(qiáng)大!”江朝戈指著云息,“云息,你這個廢物,你讓一縷孤魂霸占自己的身體,捅了我一刀不說,還他媽在這兒侃侃而談,它只是一縷寄宿在你體內(nèi)的孤魂!這個身體應(yīng)該你說了算!”
云息怔住了,眼神顯出幾分迷茫,表情似乎在掙扎,他用力甩著腦袋,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他低吼一聲,聲音如野獸般粗啞可怖。
江朝戈雙目血紅,神態(tài)有幾分瘋狂:“劉擎、天女那些人,從未想過與大巫祖抗?fàn)帲麄冏栽甘プ晕?,換取強(qiáng)大的力量,可我江朝戈不會答應(yīng),這個身體是我的,意識是我的,想藉用我的身體重新看這個世界,就他媽要聽我的!”最后一句,江朝戈吼得尤為響亮,他要讓體內(nèi)那縷孤魂聽清楚,別想打他的主意! 他江朝戈出生入死,不是為了給別人做嫁衣,什么異獸、大巫祖,什么陰謀詭計,他沒有犧牲自己拯救世界的胸懷,他可以死,卻絕對不能不死不活!
“哈哈哈哈哈,你以為我們愿意以人類的身體活下去嗎!”刑天發(fā)出尖刻地笑聲,“帝江,多謝你的解說,看來只有找到我們的三魂六魄,才能重塑肉身。 ”
壬王冷靜地說:“帝江,你們因何判斷,玉帝想將你們一網(wǎng)打盡?”
云息抱臂喘息了很久,才緩緩抬起頭來,他滿臉是汗,表情有一絲狼狽:“他關(guān)閉了天界之門,讓我們以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作為打開天界之門的條件?!?/p>
“所以呢?”
“我們飛升后,已經(jīng)不屬于人間,我們可以在人間暫居,但不能久留,一旦久留,就會打破人間平衡,以致六界失衡,就好比冥魂不能出現(xiàn)在人間,久留要么魂飛魄散,要么迫害人類,也好比上古異獸的魂魄太強(qiáng)大,不能去冥界,否則冥界大亂。大巫祖的存在,對人間的影響已經(jīng)不局限于幾個人類,而是更龐大、更廣袤。一旦人間失衡,玉帝就有理由派天兵討伐我們,你明白嗎,他在找理由消滅我們,只要我們千年內(nèi)無法回天界,我們就成了致使六界失衡的元兇!”
壬王滿臉驚訝地看向飲川,想求證。
飲川點(diǎn)點(diǎn)頭:“六界不可互通,方能相安無事,大巫祖長期留在人間,一定會出現(xiàn)無法估量的影響?!?/p>
“六界失衡?!敝劁槔湫σ宦暎ь^仰望著天空,“無處不在、什么都管的天兵,才是六界失衡的原因吧?!?/p>
眾人齊齊看向天空,昆侖山高遠(yuǎn)蔚藍(lán)地天空上,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條長長地裂縫,那細(xì)細(xì)地裂縫中間,露出一絲耀眼地金光,將太陽都比得黯然失色,那裂縫在緩慢地張大,眾人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天界之門一開,山海一般的天兵降臨的場面。
飲川凝重道:“結(jié)果又如何呢,我們費(fèi)盡千辛萬苦,拿到了天地之元,卻還是逃不過萬年之前的命運(yùn),帝江,這就是你們想要的嗎?也罷,如果這樣能保人間太平,我也認(rèn)了?!?/p>
“不,我們還有一線希望?!痹葡⒁а赖?,“那就是我們不顧一切,也要以這種方式重生的理由。”
“什么希望?!?/p>
“天地之元,可以祝我們躲過天兵討伐?!?/p>
“開啟一個新世界嗎?你明知道虞人殊做不到。”
“他無法開啟一個新世界,但或許,他可以制造一個新的空間?!?/p>
飲川皺眉道:“什么意思?”
云息道:“還記得青丘之國,九尾青狐先祖為子民創(chuàng)造的異空間嗎?”
江朝戈一驚:“制造一個新的次元?”
“沒錯,按照你的世界的說法,就是新的次元,與這個世界平行的次元,我們躲進(jìn)這個次元,還可以在這個世界生活,而天兵永遠(yuǎn)都找不到我們,在安全的時候,又可以離開這個次元,重新回歸這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