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今今無法,只能點點頭,目送著宋云期進去。
她巴巴地望著,心里期望著宋云期能勸動璽帝見自己一面。
片刻后,宋云期便出來了。
孟今今心急地問,“怎么樣?陛下愿意見我了嗎?”
宋云期搖搖頭,“今夜你與我宿在宮中。其他事明日再說。”
孟今今心頭沮喪,怔愣地御書房緊閉的門扉看去。
宋云期已抬步要走,她忙拉住了他,以為他還不知道,低落道:“我是從大牢過來的?!?
他停下腳步,側(cè)頭抬眸看著她:“牢房簡陋,不適合人住。母親已允我將你幽禁在宮中,直到此事水落石出?!?
孟今今驚愕地微睜雙眸,沒想到他替自己去求了這些,一時失語。
“你……”
夜里太冷,宋云期咳了兩聲,“走吧?!?
她想將披風(fēng)還給他,只是他看了她一眼,像是有些不高興。
孟今今停住了,緩緩放下手。
就像初次進宮那般,她跟在他的身后,穿過道道宮門。
宋云期在宮內(nèi)是有寢宮的,他雖鮮少在宮中留宿,但寢宮卻布置得舒適華麗,亭閣流水,一樣不缺。
一路走來,宋云期受了冷,先去沐浴了,偌大的寢室只剩孟今今一人。
孟今今將披風(fēng)解下放在桌上,因今晚沒見著璽帝,整個人垂頭喪氣的。
她坐了下來,一手撐著臉,目光落在宋云期的披風(fēng)上,抬起那只被宋云期牽過的手,想到方才他突然的出現(xiàn),心跳又陡然加快。
孟今今心中對宋云期感激不已。將他方才所有的舉動都歸咎到了那蠱上。她想沒那蠱,宋云期不會進宮來幫自己,不會脫下披風(fēng)給她,不會出言安慰她,更不會在意她被關(guān)在哪里。
都是因為蠱,就像她不可指控對他做得那些事一般。她應(yīng)該是最清楚不過的。
一股難言的滋味彌漫在她心頭,空落落的。
孟今今趴在桌上,鼻間是他身上的清香,揮去了那些異樣的感覺,想是蠱在作祟。
她嘆了口氣,因為這蠱,有時真假已經(jīng)難以分清。
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太多,孟今今的思緒很快又回到了自己莫名被牽連的事上。
宋云期命宮人送來了餐食,孟今今沒想到宋云期還這般細心。
她沒什么胃口,拿著湯匙有一下沒一下地舀著碗里的湯水。
宋云期沐浴回來掃了一眼在桌邊呆坐的孟今今,徑直去了床上。
孟今今放下湯匙,慢騰騰地挪過去,在床邊坐下。
“吃好了?”
她點點頭,一對上宋云期的視線,便克制不住的避開來,就是做不到與他對視,索性低頭不看他了。
“謝謝你,麻煩你特意為我進宮?!?
宋云期靠在床頭,一直在看著她,淡道:“是我來晚了?!敝劣谠?,宋云期早上命若卿不用再將她的消息傳給自己因而很晚才知道。而這些他自是不會告訴她的。
孟今今搖頭,“不是的,你來得正是時候。我今晚要是不跪那么久,陛下也不會消氣,陛下要是氣不消,我照樣要倒霉?!?
說到這,孟今今便灰頭喪氣的。
“今今?!?
宋云期突然喚了她名字,孟今今驚了一下,抬頭去看他。四目相接,她不由自主攥手,“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