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孟今今坐上馬車沒多久便有人回府稟報了若卿此事。
宋云期正躺在床上小憩,若卿皺了皺眉,壓低聲音交代了一句,關上了門。
他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吵醒宋云期告知他此事,就見床帳后的人影坐起了身,“發(fā)生了何事?”
“主子,孟今不見了。我們的人跟著他們到半路被甩開了?!?
宋云期臉色微變,他掀開了床帳,語調略快,“二皇子和柳照那邊如何?”
若卿沉吟,沒有察覺到宋云期細微的異常,“二皇子還在宮內。柳照不太可能,他們沒有離開天城,被我們找到的可能太大了,她在柳相面前一直裝得溫厚良善,這么做也是在給我們機會,不是被逼到萬不得已,她不會鋌而走險到這一步?!?
宋云期沉默了許久,柳照說得并沒有錯,最有可能的二皇子如今若想要見孟今今,根本無需費這些功夫。他揉了揉眉心,察覺到自己已然失了些往日的鎮(zhèn)靜,不然怎需若卿的提醒,只是此刻他沒心思去細想。
站起身時,他的聲音略顯加重,“兩邊都讓人去查探一二,有消息及時告知我。”
而另一邊,美男款款走到孟今今身邊坐下,朝她柔柔一笑,拿起酒壺給她斟酒,邊倒邊往她身上靠,將酒遞到她唇前。
孟今今抬手推開了些,驀然感覺就她見過的這些皇室里的人,宋云期居然還算是正常一些的。不知是不是因為太女和那二皇子有點血緣關系,她感覺兩人的脾有那么些相似,行事一樣的讓人難以理解,哪有用這種方式來請人的……
太女那一雙生得與宋云期相似的眼睛含著不明的笑意,她上上下下打量著推擋的孟今今,遺憾地嘆道:“你怎么沒半點嚇到的樣子?!?
孟今今滯了滯,難道太女這是知道她和二皇子的事情故意為之的?她干笑兩聲,“殿下請人的方式真是特別…您下回如果想見我直說便是。”
太女笑得意味不明,“孤就是想和你玩玩,你要不喜歡,下回就不這樣了?!?
孟今今越發(fā)覺得自己的猜測沒有錯,心里頓時七上八下,這太女究竟要做什么?她該不會還要把二皇子弄來吧?
思及此,孟今今眉心直跳。
太女抬手拍了兩下,不多時便有人推門而入,叁名男子先后走了進來,太女道:“有好酒美人,怎能沒有歌舞呢?!?
孟今今隨意瞧了眼,當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時,她愣了下,對方也看到了她,互視一眼,他先垂下了頭,逃避她的目光。
“瑜清?”
她不確定地低低念了聲他的名字,她以為瑜清已經(jīng)死了。
瑜清身子一顫,重新看向了她擠出了抹蒼白淺淺的笑,跟著奏樂起舞。
孟今今震驚地看著瑜清,身邊的美男又一次把就遞到了她嘴邊,趁她分神,灌進去了些。
孟今今一把推開,被辛辣的酒嗆得直咳,美男驚慌失措地站起身跪在她面前不停認錯,奏樂和舞都停了。
太女從瑜清身上收回了目光,“不懂伺候?看來還是沒調教夠啊,還不快滾出去?!彼此埔荒橁P心地問道:“你沒事吧?”
孟今今順著胸口緩些了,“沒…咳咳,事?!彼戳搜劬疲皇沁@酒烈,她喝了點不知道會不會醉,好在自己一醉就睡,不怕被太女套出什么話來。
太女沒放過瑜清睇去的關切一眼,她扯了扯嘴角,讓歌舞繼續(xù)。
孟今今喝了幾口水,瞄著瑜清,驚異又疑惑,滿腦子在想瑜清怎么會在太女這里。她腦中冒出諸多猜測,忍不住偷偷看了兩眼太女,感覺這兩人之間有點什么。
她想起當初瑜清曾幫過自己一回,他雖說是報答,但她做得那微不足道的小事和他為了自己做的根本比不了。她曾說過如果他有需要她的時候盡管來找她,他不知還記不記得。
酒勁慢慢上來了,思緒發(fā)散,孟今今揉著太陽穴,輕輕甩了甩頭,眼前出了迭影,沒想到就那么一口她都能醉得這么快,反觀太女一杯一杯的下肚,沒一點感覺,還時不時地沖她笑。
孟今今感覺不對,是他們喝得酒不一樣還是她下了藥?
太女抬手示意他們都出去,瑜清是最后一個走的,到門口時不放心地看了孟今今一眼。
“醉得可真快啊,睡會兒就好,孤這就命下人給你備來醒酒湯。”太女起身笑吟吟地走到她前面,“孤忘了還有事就先走了,等你醒了我們再繼續(xù)。”
孟今今擺手,撐著矮桌站了起來,“您去忙吧,我還有約也先走了?!?
“要讓你這樣回去,云期不得怪罪孤?!碧謱⑺戳讼氯?,孟今今一聽太女說這話就知道她是不打算放自己走了。
“太女您今天找我過來不可能只是想一起喝酒吧?!?
太女笑呵呵的,“你和云期成了婚,孤找你一起喝酒拉近拉近關系,不然能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