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今今不禁奇怪,下著雪,他還跑后山待這么久干什么,難道遇上意外了?
這么一想,她忙起身去找人了。
孟今今去了溪邊和他常去摘野果的地方尋了個遍都沒找著人。
化了的雪水濕了鞋子,她坐在一塊石頭上脫了鞋子,捂著腳坐了會兒。
當(dāng)她抬首望向鋪了一地雪白的樹林時,看到了冒出的寄延。
他提著竹筐踩在雪地里朝她走來,她暗暗松了口氣,穿起鞋襪,“你去哪兒了?我找了你好久?!?
“我去了山頂?!彼叩剿媲?,“若知道姐姐會來尋我,我便不會走那么遠(yuǎn)了?!?
孟今今聞言盯了他一會兒,想著回去還要走那么長一段路,“你要是覺得歉疚的話,就背我下山吧。”
那雙黑眸打量著孟今今,微微瞇起,膽子真是越發(fā)的大了。
“我,”寄延自責(zé)嘆了聲,“我這身子,怕是背不動姐姐?!?
孟今今如遭雷擊,背不動?!她哪里胖了?!
她自己下了地,怎會承認(rèn)自己胖,她摸了摸自己的腰,怨艾地瞥了他一眼道:“我瘦著呢?!?
忍著雙腳傳來的冰涼感,好不容易走到小院,卻見屋門大大敞開,里面?zhèn)鱽砹俗酪畏沟某陈暋?
“曲婆!”孟今今急急跑進屋里,岑興在屋里一頓亂翻,曲婆額角滲著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岑興沒料到孟今今還沒回去,口中罵了聲,拿起地上的棍棒威脅道:“這是我家的家事,不想死就趕緊給我滾!”
岑興抄著棍棒沖了上來,孟今今轉(zhuǎn)了圈躲過,拿起身邊的瓷罐扔向岑興,趁岑興躲避的時候,沖上去搶奪岑興手中的棍棒。
兩人扭打在一起,孟今今將岑興壓到墻壁上,使勁一頭撞向岑興的鼻梁,岑興吃痛松了手,孟今今也撞得腦袋發(fā)暈,甩甩頭奪下她手里的棍棒,往她后頸揮去。
岑興暈倒在地,孟今今扶著腦袋正要去看看曲婆,在領(lǐng)屋翻找的曲經(jīng)趕了過來,發(fā)現(xiàn)岑興被打暈后,拿起邊上的桌椅朝孟今今砸去。
孟今今被砸中了一條腿,翻倒在地,曲經(jīng)撲了上來,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目眥欲裂。
“說我娘是不是把房契給你了?!把房契交出來!不然你別想活著離開!”
曲經(jīng)力道很大,孟今今掰不開他的手,胸肺沒有半點空氣,她面容漲紅,眼前陣陣發(fā)黑,幾近窒息。
孟今今沒見過房契,怎會知道在哪。但此刻再不制止曲經(jīng),她就快死了。
她艱難地點頭,曲經(jīng)忽然睜大了眼睛,松開了手。
孟今今捂著脖子劇烈咳嗽著推開他,匍匐在地上。
曲經(jīng)倒在她前方,孟今今這才看到插進他胸口的利刃,周圍的衣料一圈圈被鮮血暈染開。
她驚嚇地往后挪了挪,怔怔抬頭,寄延面容平靜,那只雪白的手此時沾了血液,一滴滴往下流著。
當(dāng)他那雙幽沉的眼睛看向她時,再次讓孟今今感受到了那種從骨子里滲出的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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