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的確是曲婆的小兒子名叫曲經(jīng),而那女子則是他妻主岑興。
曲經(jīng)前不久遇到了曲婆的姨婆,姨婆勸他回去看看他娘,在知道姨婆給曲婆留了間小院的時候,岑興便做主替他答應(yīng)下來了。來到匯城后,他們先去了山里,曲婆雖是認出了自己的兒子,但他們問她要起地契,卻是怎么也不肯給。
于是他們尋到這間小院,因為已然覺著這間院子是他們的,直接就撬鎖進來了。
岑興從姨婆那知道了曲婆錯將外人認成了自己的孩子,而曲婆真正的親生女兒,早幾年前就沒了。
孟今今見兩人撬鎖進來,便知曲婆沒有把鑰匙給他們,其中一定是發(fā)生了什么,否則曲婆定會高高興興帶他們過來。
孟今今語氣不好,凝著他們問道:“你們對曲婆干了什么?!”
曲經(jīng)避開了她的目光,更坐實了她的猜想。
岑興理直氣壯地蔑聲道:“關(guān)你這個冒名頂替的什么事!你既然知道我們的身份了,趕緊搬走!這是我丈母的院子,自是我夫郎的。不然我報官叫人抓你!”
孟今今想到自己當(dāng)初塞了銀子給了曲婆,“這院子可是我花了銀錢租來的。你們撬了我的鎖,這是擅闖民宅,報官的也該是我。”
“你瞎說!把字據(jù)拿出來看看!”
“你們既不是屋主,我為什么要拿給你們看。你們?nèi)舨恍?,自己去問曲婆我是否給了她銀錢?!?
曲婆兒子和他妻主互視一眼,他們心知之前在山上鬧成那樣,曲婆定還幫著這外人,沒給都會說給了,字據(jù)這類的,還不是立刻就能弄出來的。
曲光上上下下打量他們一番,見他們衣著不俗,就連男子身邊的小侍穿得都不一般,怕惹麻煩,出聲讓孟今今別生氣,說他娘沒告訴他們,他們是不知情。
小永天天在門口翹首以盼,度堇孟今今剛下車他就沖了上去,但沒來得及抱著度堇哭訴一通。
度堇輕咳了聲后,小永直眉瞪眼,破口喝道:“你兩再不滾!我可要去報官了??!”
曲光拉了拉他妻主,岑興才跟著他走了。
雖然有寄延在,但她還是擔(dān)心他們對曲婆做了什么事,想去山里看看。
度堇摸了摸她的頭,“你去看看吧,鋪子的事就交給我。以前每天跟著你,多少也知道一些。別太擔(dān)心,山里還有寄延在?!?
孟今今感激地點點頭,出門上了馬車。
她馬不停蹄趕到了山里,只見屋門掛落,院里的東西都被人弄得東倒西歪,寄延彎腰正扶起掃帚。
孟今今剎那間想到曲經(jīng)的名字,但隨即在心里甩甩頭,曲婆說話不清,把經(jīng)念成寄延也正常。
寄延轉(zhuǎn)身與她對視一眼,她心思又回到曲婆身上,急急問道:“曲婆呢?”
“沒看見。我去了后山,剛回來?!?
兩人分頭去找,太陽將要落山時,凡八回到寄延身邊,搖搖頭。
寄延回到與孟今今見面的地方,她已經(jīng)到了,“找到了嗎?”
“沒有?!?
孟今今在想曲婆是不是去尋她姨婆了,寄延突然抬頭點了點她身后。
她轉(zhuǎn)過身,炊煙裊裊升起,曲婆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