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后,她身子輕微地抖了抖,往另一棵果樹拄去,這些話他說得開心,但一想到他嘴里抹了蜜似的,肚子里在憋著什么壞水搞她,她屬實聽不下去。
接下去幾天,孟今今與他保持著距離,后山也不去了,天天逮著二橙窩在屋里擼。
養(yǎng)了近二十天的傷的結(jié)果便是,她胖了一圈。
炊煙裊裊,寄延坐在火堆邊,手中轉(zhuǎn)動著一根拇指粗的木棍,百無聊賴地注視著火焰。
曲婆弄好早飯,簡單的白粥小菜,指著外頭啊啊兩聲。
寄延站起身朝孟今今歇著的屋里走去,推開屋門,孟今今坐在床沿,哀傷地掐著肚子上的一圈肉,不住地搖頭。
曲婆廚藝精湛,她胃口都好了,那幾天又故意和寄延搶菜吃,昨日他突然說她氣色好了許多,面容都圓潤了,口中的飯菜頓時就不香了。
他突然闖進,孟今今忙挺直腰板,拿來外衫擋在身前,“怎么不敲門?!”
寄延手扶著門邊,“我敲了呀,是姐姐沒聽見。”
“你有嗎?”
寄延伸手屈指輕輕碰了碰門板,然后側(cè)頭看向她。
“……二橙撓門都比你有力氣?!?
“姐姐嫌我力氣小,所以后山也不去了?”他慢條斯理地走到床沿坐下,“成日待在這屋中,可無聊?”
孟今今系好腰帶,懷疑這人是不是有受虐癖,假笑道:“怎么好天天讓你勞累,再過幾日我就能走路了?!?
曲婆兒時為了醫(yī)治口疾在醫(yī)館住了許久,給大夫當(dāng)藥童使喚,會些醫(yī)術(shù),平日有跌打損傷都是自己弄的,昨日剛撤了孟今今腳上的夾板。
寄延朝她的腳看了看她的小腿,他輕輕笑道:“是啊,終于要好了,姐姐可以下山了?!?
午后從山下回來的曲婆把她盼望許久的信帶了回來。
她沒有提起自己住進黑店的事情,連腳傷都弱化了,想著回去說也不遲,不想他們因此擔(dān)心跑一趟。所以信中都是辛出的各種叮囑,少和別的男人勾勾搭搭,時刻要記得他們,有空就來匯城看她等等……后頭才說,二皇子一直在景逸行宮,沒有離開過。
孟今今放下信,一臉不敢置信,那寄延是二皇子的同胞弟弟?還是一個長相和他相似,卻毫無干系的人?
這事透著股怪異感,她呆坐了會兒拄著木杖離開屋子。
二橙不知道從哪個角落鉆出,她一出門就叫著纏在她腳下,去嗅木杖。
孟今今沒發(fā)現(xiàn)這點,只是走一步停一步,彎下身撥開它肥胖的身子:“我有事,晚一點陪你玩。”
她站起身剛好看到寄延回來了,剛走了一步,腳下被一絆。
幸而她反應(yīng)快速,側(cè)身摔下,沒摔到傷腿,但屁股著地,疼得她眼冒淚花。
寄延看著這一切發(fā)生,面上沒什么表情,微微遺憾地嘆了口氣。
他走去扶起孟今今回到屋內(nèi),擔(dān)憂不已,“要叫娘來看看嗎?”
孟今今揉著摔疼的屁股,想起他還在,放下了手,“不必,過會兒就好了?!?
寄延坐在她的身邊,孟今今嘴張了張,可不知怎么問。
即便辛出在信里寫道二皇子在景逸行宮,他表現(xiàn)得全似另一個人,但她這會兒就是無法完全相信。
她驀然想起在幕城見到的那宮人說的話,他身上會不會還留有那些痕跡?
“姐姐為何看著我?”
“寄延……”
孟今今瞇了瞇眼睛靠近,抬起了手,“你把你上衣脫一下?!?
她迅速拽著他的衣襟迫使他身子前傾,還沒扯開,他似是重心不穩(wěn)往前倒去,將她壓在了床上。
這次,孟今今的傷腿真的被他的腿壓到了,閉緊眼,臉上疼得煞白。
寄延拿出她握在手里的衣衫,微微撐起身子。
孟今今睜眼,他已經(jīng)坐直,將捏皺的衣衫捋平,“姐弟是不能亂倫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