鏢局內(nèi)的大院中,放著兵器架,如今已是鏢頭的欒子覺正陪著剛進鏢局的新人練武。
他身著精干的練武服,魂不守舍地躲著對面刺來的劍。
今日他們就到了。
那晚回去,他便發(fā)現(xiàn)玉佩吊墜不見了。
他并不擔(dān)心掉在了孟今今的家中或床上,他都有理由解釋得過去,只是回想她當(dāng)時突然醒來,不安的猜想是否掉在了她身上。
欒子覺不知道孟今今會不會認(rèn)出那是他的玉佩吊墜,所以第二日他沒有去送。
他的確不想在這樣繼續(xù)下去,但更不愿打破這寧靜。而她是發(fā)現(xiàn)了,沒有說出,還是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
“欒鏢頭!”
新人一聲驚呼,欒子覺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走神慢了一步,劍刃擦過了自己的虎口,留下一道傷口。
新人是個男孩,嚇壞了,抖抖索索就開始哭了。
欒子覺說了聲沒事,但男孩還哭個不停,他心中煩亂,皺了皺眉,看著他滿面淚水,凜聲斥了一通既然來了鏢局,遇到事不要只想到哭。
孟今今提著要送給欒子覺的禮物站在鏢局門口看著他,暗嘆,看他訓(xùn)人的模樣是真的長大了,這脾性也越來越兇了,和欒子書的性子反著走,可要不是這樣,以前他也保護不了欒子書和他自己。
想起初次見面,他渾身長刺的模樣,不免心疼起來。
欒子覺發(fā)現(xiàn)孟今今后,頓時連話都忘了說,氣勢盡斂。
幾個一同在訓(xùn)練的新人都朝著門口看去。
欒子覺怔怔地看著她,她露出一抹粲然的笑容,立刻讓他心頭一松。
接著眉眼一橫,在鏢局待長一些的人忙拉著新人走了。
孟今今上來就把禮物放在地上,輕輕托起他的手拿出帕子,看到那還在冒血的傷口,自己的手似乎都疼了起來,給他按著傷口蹙眉道:“真刀實槍的練習(xí)都會走神,還說我粗心?!?
欒子覺盯著她的面容,被她發(fā)現(xiàn)了這幕覺著有點失了面子,“意外。平時才不會這樣?!?
“想什么這么專心。”孟今今瞥他一眼,是遇上什么事了,還是思春。
她抬頭看著他,一臉八卦地挑眉,“難道……”欒子覺一眼就看出,抬起沒受傷的人一拍她的頭頂,聲音不易察覺的緊張,“亂想什么!”
孟今今縮了縮頭,“好好。我?guī)湍惆褌诎幌??!?
她提起禮物,隨他往里走去,穿過長廊,遇上了幾個鏢師裝扮和欒子覺微微彎腰問好,欒子覺矜持地隨意一點頭,孟今今再次感覺他如今也是個大人了。
走到欒子覺平日休息的屋前,欒子覺側(cè)頭看到她這欣慰的眼神,臉色黑了黑,她總把自己當(dāng)小孩看,明明只比他大四歲。
“到了!”
他盯著她看,他想問她什么時候才不會把他當(dāng)孩子看,卻也怕她因此對自己的關(guān)心也沒了,有些煩躁地推開門,忘了那手受傷,疼得悶哼了一聲。
孟今今搖搖頭,搞不懂他瞬息萬變的心情。
坐在圓桌邊,她握著他的手,幫他上著藥,藥粉滲入,刺激得他反射性動了下,孟今今見他忍痛不吭聲的模樣,低下頭幫他吹了吹,“疼就叫出來,這又沒別人。”
本章未完,點擊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