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陋的小院,兩間屋子,邊上是廚房,墻壁斑駁,院中堆滿了雜七雜八的東西,門板破爛搖搖欲墜,漿白的窗紙都破了幾個洞。
清晨白煙裊裊,鳥叫雞鳴。
西屋的屋內(nèi),肥胖的女人躺在床上,唇色發(fā)紫,兩眼眼下烏青,氣若游絲。
東屋的屋門此時被打開,身姿頎長的清俊男子,薄唇緊抿,面無表情地走向西屋。站在半開的木門前,一股臭味從屋內(nèi)傳來,他皺眉難掩厭惡,轉(zhuǎn)身走回東屋。
不同西屋,東屋雖然同樣簡陋,卻收拾得纖塵不染,床榻上的男子,修長素白的長指握著瓷瓶倒出一粒藥丸,精致的面容挑不出一絲缺點,膚白如玉,姿容出塵。
“她只剩一口氣了。”
宋云期接過他遞來的水,袖子滑落,白玉般的手腕有一道掐痕,是孟今前幾日趁魏致出門給尹云期下了藥,想強(qiáng)行與宋云期同房時留下的。
宋云期吞下藥,不摻雜絲毫情緒,像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把解藥給她服下。那手腳無多少用處,便廢了吧?!?
魏致領(lǐng)命離開,他走進(jìn)屋內(nèi),打開她的嘴,將白色的藥丸放入她口中,抬了下她的頭讓她吞下去。
他轉(zhuǎn)身走到桌邊,拿出布包攤開,里面裝著長短粗細(xì)不同的銀針。
魏致拿出一根粗針,走回床邊,撩開她的褲腳,正欲下針時,院門傳來了敲門聲。
他收好針包,去開了門。
門外站在一名男子,像個男書生,布衫老舊洗得漿白,算得上干凈清爽,身子有些消瘦,眼前蒙著白布,聽到開門聲,拍了拍身前男孩的肩,輕輕勾唇,笑容像春風(fēng)暖陽,聲音亦然,“魏致?這是小覺昨日去山上采來的菌菇,宋公子身子不好,可以用來補(bǔ)身子的。小覺的病多虧有你醫(yī)治,才得以好得這么快,還請收下。”
男孩將籃子遞去,黑亮的眼底透著不舍。
叁人心照不宣沒有提起正在昏迷的女人。
魏致接過籃子,客氣道:“不過舉手之勞。多謝。”
兄弟二人正要告辭,男孩突然睜大眼睛,指著里面,“哥,她醒了!”
話一出,魏致剛緩和的面容沉沉,轉(zhuǎn)過身,便看到矮胖的女人正扶著門檻,一臉吃驚。
臟亂的屋子,沉重發(fā)胖的身體,破落的小院,穿著古裝的叁個人...
孟今今抬手扶額,是夢,她肯定是加班加瘋了。
“孟...姑娘?!睍械男θ萁┝艘幌?,褪去了幾分笑意。
他這一喚,激得孟今今打了個顫,夢里的人肯定是認(rèn)識她的嘛。
反正,孟今今死活也不會相信自己穿了。
可到了夜晚,就不容孟今今相不相信了,事實就擺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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