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常宋云期睡前都會服用安神湯,魏致去找孟今今時都是在他睡后。
宋云期雖未嘗人事,但一男一女在屋內(nèi),不難猜出他們在干什么。
桌子搖動的聲響越加大了,酥骨的呻吟已經(jīng)在極力壓低了,像一縷柔風(fēng)從他后頸鉆入,讓人后背一緊。
他不適應(yīng)地微蹙眉間,轉(zhuǎn)身要走,卻又突然停下。
“不……行了……魏致……”
哀求聲后,他聽到魏致的聲音,急促敷衍含著不易察覺的著迷,“等一下……”
那雙黑眸有了細(xì)微的漣漪,他下意識側(cè)眸看去。屋門沒被孟今今關(guān)好,她沒想到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只是順手一帶,留有一道半指寬的門縫。
先是白嫩透粉的玉背撞進(jìn)眼里,腰線優(yōu)美,包裹的白布和發(fā)髻松垮,幾縷細(xì)黑烏發(fā)從頸后散下,輕掃著背脊,更顯玉背無暇。
只一瞬,宋云期便移開了視線,落在她腰肢那條緊摟著她的手臂。
他視線微抬,魏致渾然未察門外的宋云期,他突然低下吻她,雙臂將她摟住,面上是前所未有的滿足。
魏致自小細(xì)致謹(jǐn)慎,鮮少有情緒外露,他們相處這么多年,從不曾見過他露出過這種表情。回想前幾日的種種,他也從沒見過他那么驚慌失措。
發(fā)髻上的那一支銀簪掉落在桌面,青絲如瀑流下,魏致的肩上多了只白皙的柔荑,攥緊了他肩上的衣料。
宋云期思緒重重,這聲脆響驚醒了他,他收回了視線,抬步離開了。
孟今今的傷口還是崩裂了,是她忍不住去抓他的胳膊,結(jié)果動作太大給扯開了。
她乖乖坐在床沿,魏致長指順著她的發(fā),拿起銀簪將她頭發(fā)束起,看著她擰眉忍痛的樣子,后悔了。
先前欒子書只是抱著她紋絲不動,想來應(yīng)該是顧及她的傷口,在壓下自己的欲念,而他卻一時情難自控,誘著她一起胡鬧。
魏致第一回生了自愧不如的想法,他覷了她一眼,不由暗想,難怪,她對欒子書總是特別掛心。
“是我不小心?!泵辖窠褚娝载?zé),忽略陣陣的痛意,擠出一個笑:“也不是很疼。”
剛剛他親眼見到她沾上了緋色的面頰一瞬煞白,心里受用,但還是道:“疼就不要笑,勉強自己也討不到好?!?
孟今今看著他,吐了吐舌,什么歡愛后的繾綣,在他身上根本不存在,感覺他又變成一開始那副冷硬嚴(yán)酷的樣子。
他拿起藥瓶將藥粉灑在她的傷口上,吹了吹。
絲絲涼意緩解了不少疼意,她緩緩伸出兩指,忍不住撫平他眉間的褶皺,“我看你在自責(zé)……”
魏致眼眸一顫,低頭吻她,淺嘗輒止,眼里含著淺淺的笑意。